望着婴宁那样的表情,柒岩淡淡的点头:“是啊?怎么了。反正你说,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
婴宁一时间哑口无言,可是望着眼前的季染歌,她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来。
虽然婴宁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哥哥婴子烨的身影,认为自己所经历过的那些屈辱都和那把古汉月琴有关。
若不是因为那把月琴是季国所产,她又怎么会被驸马柒岩和季染歌所鄙视。
虽然时间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可是这段时间以来,婴子烨一向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行踪诡秘不说,就连自己都很少见到他。
婴宁双手攥拳,咬牙切齿的想着,若不是现在天色已晚,她真恨不得立刻赶回从前的家中。
一道紧张而又行色匆忙的身影突然从天而降。
“太后有旨,明日一早有请固伦公主季染歌驸马柒岩和侧夫人婴宁三人进宫觐见……”
“进宫?”婴宁歪了歪嘴角,若不是亲耳所听,她一定很难相信,许久不闻世事的太后居然会让她和季染歌与驸马一起入宫。
她正有些疑惑,张着嘴正欲问着,太后此时召见,不知所谓何事。
季染歌却已然双手抱拳,一脸从容的道:“儿臣染歌等人接旨。”
穿着整齐的宫人,见到季染歌已然站出来接旨,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婴宁瞥了一个白眼,心里轻声冷哼着,想不到这季染歌应的倒是挺快的。她正准备问,可是她居然已经在说接旨了,难道真的一点儿都不想知道,究竟因为何事,太后召见入宫?
可这时,那宫人早已经转身出了公主府,来到长乐宫门前面,他纵身骑在一匹汗血宝马上,扬长朝向皇宫里而去。
望着宫人行色匆忙的身影,婴宁轻撅着唇瓣。
“岩哥哥!”
她正说道,柒岩眉宇间微蹙着,挑眉斜看了一眼婴宁,一张嘴,话语间却是淡淡的:“什么事?”
婴宁微怔了片刻,之后有些轻努着圆唇,虽然她的心里甚是疑惑,可是好歹自己总也能以侧夫人的身份,和季染歌柒岩等人一起被邀请入宫了。
“没什么,”婴宁甩了甩头,轻撇着薄唇道:“婴宁就是想问,明天太后的邀请,婴宁可不可以不去?”
省得她一去,见到柒岩与季染歌这样的亲近,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会从头到脚的树立起来,尴尬到她只想找个地缝钻了进去。
“不去?为什么,”柒岩道。
若不是太后的盛情邀请,指了名的要让婴宁和他们一起,自己也懒得理会。
可是,这个时候,婴宁的拒绝,莫非是因为存心想要抬高自己,还是说有什么别的意味。
“太后都是点了名的要让你,你居然想要拒绝?”柒岩正说道,突然剑眉星目之间,双眸当中透出了一丝光来。
婴宁轻撇着薄唇,嘴角嘟起道:“驸马,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这几日身体一直有些不太舒服。所以若是明日进了宫,一路上颠簸,恐怕……”
婴宁正说道,柒岩突然挑眉,眉宇间浸透了一丝淡淡的疑虑。
“身体不舒服?莫非……”
他只知道,季染歌身体不舒服,是因为她有了身孕,现在这时候,婴宁居然也说不舒服,难不成也有了动静不成?
“喏,若是身体不太舒服,那么看了太医没?”
“还有,明天太后的召见,若是不去,难道你就不怕太后的怪罪?到时候,会一并影响到你那哥哥婴子烨在这宫中的仕途?”
婴宁轻撇着薄唇,“婴子烨”“仕途”?虽然她一直都在等待着想要找那个人理论,可是却又听见了驸马柒岩,似乎说的也有些道理。
“瞧太医?我只不过是丞相府的千金,而现在我爹已经去世。虽然临死前保住了他的爵位,可是丞相终究只是丞相。再说了,就连我哥哥也未能继承到他的官衔……”
婴宁正说着,轻叹着摇了摇头:“总之,我就比不上这公主。屈屈一个贱女子病了,哪里犯得着瞧什么太医?”
听这婴宁似乎话中有话,一旁的宫女霓裳突然有些听不进去了。
若是说别的,她倒还都可以容忍,可是如今说的,竟然是……“侧夫人,你好无理!”霓裳一时气怒,挡在了季染歌的跟前,保护着她,道:“侧夫人,自打你嫁进长乐宫以来,哪一回宫里有什么好处,少的了你?可是你居然还是这样哆哆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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