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对他来说,多少金子都差不多。
不过若不是今天郭起提醒,沈安已经快记不起这个人了。
烽绝说的对,耶律桓束不仅怕死,还十分聪明,这些年在太子的位子上,做了不少事情,他从前带兵的时候,还跟耶律桓朿交过手。
要说起来,这个世界上,能够格成为他的对手的人,也只有耶律桓束了。
沈安想着,怔怔的有些出神。
倒是了然终于过来了。
他还是一脸笑眯眯的样子。
“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沈安眼神蓦然一变,眼神已经不耐烦的落在谢绾身上。
“还不走?”
谢绾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我要是不走呢?”
沈安沉声喊道:“烽绝!”
谢绾“砰”的一声把杯子重重放在茶几上。
“沈安,你不要太过分!”
了然已经走进来,笑着和稀泥:“王妃倒也不必着急走,王妃也是自己人。以后有王妃在王爷身边,我也多少能放心一些。”
他顿了顿,看向沈安的目光变得有些沉:“不过,王爷最近印堂发黑,什么时候得空,和贫僧一起去寺庙住段时间?”
沈安收回目光,眉头还是微微拧在一起。
昨天的事情已经发生,但是他还是本能的不想要别人再看到那个他。
“这次叫你过来,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昨晚甄妃的衣冠冢被人盜了,等这件事情了了,本王就跟你回连崆寺。”
沈安一抬眼睛,看向谢绾:“还有你。”
连崆寺没有肉,谢绾一点都不喜欢去寺庙。
不过她也听出来,沈安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
“了然能解决你昨天晚上的走火入魔?”
沈安点了点头。
了然也笑了笑,说道:“不碍事,甄妃娘娘的事情更重要,这段时间,贫僧就叨扰了。”
谢绾也跟着笑道:“我看你也不用回去了,就在这里照顾沈安吧,一会儿受伤,一会儿入魔,他还只相信你。'沈安冷硬的说道:“也不想想是因为谁?”
谢绾连忙说道:“昨天晚上的事情,跟我可没有关系,要是没有我,说不定今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沈安想起昨天晚上,的确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很久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以为不会再犯了,没想到,只是他的异想天开。
沈安起身:“本王还有其他事情,你们自。”
说完,就起身走了出去。
谢绾也撇了撇嘴:“和尚,你自便,我先走了。”
一眨眼的功夫,沈安还有谢绾就都走了。
谢绾担心沈安,还是跟了过去。
了然说的没错,沈安最近印堂发黑,他本就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角色,如今情绪越发收敛。
相比于从前,现在的沈安更让人觉得担心。
不过,很快谢绾就明白,她担心有点多余。
沈安只留下卫旌,其他人纷纷都被派了出去,调査郭晏和辽国太子之间的事情。
谢绾隐隐有种直觉,这个郭起,可把他的叔叔郭晏害惨了,还有那个罗侍郎和卫将军,算是他们二人结下梁子了。谢绾也不是吃素的。
没过去几天,沈安就査出郭晏收受银两,贪污税一千万两,带兵搜捕了郭晏的府邸。
太皇太后本来想保郭晏,但是也没保住。
一时之间,京城之中有不少官员被牵连,血流成河,很多人才会想起来,沈安这两年虽然收敛了不少,但他还是那个让敌人闻之胆寒的阎王爷。
但他们这样一来,也算是断了沈长兴一条胳膊。
坐在去连崆寺的马车上,谢绾有些懒洋洋。
“话说,那个耶律桓束今天死了吗?”
“没有。”
沈安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谢绾每天都要问一遍这个问题。
这已经不是谢绾第一次来连崆寺。
上次来的时候,还繁花盛景,转眼间,天气就已经凉下来了。
风一吹,枝叶沙沙作响。
谢绾从马车上下来,不自觉的耸了耸脖子,打了个寒颤,紧接着,就感觉到肩膀上一沉,
旁边的小和尚过来,熟门熟路的领着他们二人前往后院。
那小和尚也没有说话,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就要下去。
“喂,你怎么不说话?”
谢绾拦住他。
沈安低沉着眉头,不悦说道:“不许胡闹!”
谢绾撇了撇嘴,那小和尚眼神干净,虽然年纪小,但是看起来却有几分沉静。
小和尚转过身子,对着他们行了一礼,用手比划着。
谢绾有点意外:“你不会说话?”
小和尚点了点头,静静的等着谢绾的吩咐。
那目光沉静安然,让人觉得安心。
了然正好过来,笑着说道:“让王妃见笑了,这是贫僧前段时间刚收的徒弟,他不会说话,没有给你们惹麻烦吧。:谢绾移开视线:“你这徒弟不错,比前面歪瓜裂枣好多了。”
了然笑而不语,让小和尚先走。
沈安来连崆寺的目的是要听了然讲经,所以也要禁欲,所以两个人还是没在一个院子,谢绾的院子就在沈安的隔壁。
想到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肉的日子,谢绾就觉得浑身没劲。
“阿蛮,你说为什么沈安堂堂一个摄政王,还活得这么不得劲。”
对,就是不得劲。
阿蛮在收拾东西,闻言头也不抬的说道:“王妃多虑了,王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说不得劲,也是普通百姓,他们整天为生计奔波,平日里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
谢绾懒懒的舒了一口气,果然,做人还是太难了。
没让她赖太久,不一会儿卫旌就过来喊。
“王妃,做晚课的时间已经到了,王爷正在等你一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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