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一直欲言又止。
“你给我闭嘴！要再敢乱说什么，我就把你扔下去！”
肉肉立即安静如鸡一般，害怕得不敢出声。
出了皇宫，肉肉哆哆嗦嗦地问道：“老大，我们现在去哪里？”
夜已经深了，一轮残月凄冷孤寂地挂在天上。
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安静的街道中不是想起一声声鸡鸣狗吠。
黑蛇犹犹豫豫的道：“要不要先去蛇灵山，那里毕竟是我的地盘。你要是愿意，可以一直留在山上。”
“先找个药铺，青羽的伤需要处理一下。”
最靠近皇宫的药铺，当然太医院，谢绾领着几个人翻墙进去。
谢绾打晕了几个守卫，小心翼翼的把他们放在墙边。
她把青羽放下，点了一根小小的蜡烛。
屋子里顿时明亮了许多。
谢绾翻箱倒柜，找了不少药出来，给青羽上药。
青羽躺在谢绾的大氅上，他的整个身体竟变成了鸟的，就只剩头还有脖子还保留着人的样子。
他身上的毛几乎都被拔光了，血迹斑斑。
谢绾给他上药的时候，青羽忍不住在颤抖着。
谢绾已经想不起来。
初次见到青羽的时候，他不仅有一副好嗓子，脸蛋也是少有清秀，否则，戏班老板也不会让青羽扮她。
如果不是她……
青羽还会一直隐藏在人群中，身边有不少的朋友，偶尔就是唱唱歌，喝喝酒，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老大，没事，看到你拿回妖丹，我们都很高兴，羽毛没了，还能再涨回来。你别难过。”
青羽好像看懂了谢绾的神情，在旁边安慰她。
谢绾坐在地上，头为微仰着的。
那些记忆的碎片不断在她脑海里重演着。
拿回了记忆，可是谢绾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这种记忆，不要也罢。
了然还曾经说她善良，这样的她，哪里善良了？
要说善良，青羽才是真的额的善良。
难道善良的人就该死吗？
谢绾呼出一口浊气。
“你没事就好，你先休息下，这里不能久留，天亮后我们就走。”
黑蛇还有肉肉都在谢绾身边，两蛇点了点头。
“对了，你怎么样？伤口要不要我帮你包扎一下？”
谢绾看向黑蛇，虽然她一直不喜欢黑蛇，但是这一次黑蛇找青羽上榜了不少忙，谢绾也发现，黒蛇好像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坏。
黑蛇对于这次在人类手上受伤还有些扭扭捏捏。
“不用，过两天就好了。”
“闭嘴……”
黑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谢绾凶了，但是想到现在的他完全不是谢绾的对手，还是默默地忍受下来。
谢绾这移开才发现黒蛇受伤也不轻，手里不仅温和了很多。
她低着头，小心给黑蛇处理着的伤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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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同时开口。
“你闭嘴，我先问你。”
谢绾一点给黒蛇缠上细布，一边的恶狠狠的说道。
黑蛇委屈巴巴。
“你之前不是说。想要达成什么心愿，你现在可以考虑说出来，再晚，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
谢绾即使已经很小心了，但是黑蛇还是忍不住一哆嗦。
“你知道我已经修炼了三千年了。按理来说，我早就应该修炼出人形，只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你看青羽都谢绾松开蛇，顿时明白。
“你就是想要有个人样，早说嘛？这还不简单？非得要神神秘秘的。”
“再说，你能够跟青羽比吗？”
谢绾怕刺激到青羽，没有再说下去。
黒蛇目瞪口呆。
谢绾打了一个响指。
黒蛇顿时变成了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
黒蛇不敢相信的抬起手，左右看了看，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双眼瞪大，不敢相信。
他惊慌的四处去找镜子，想要看清楚自己的样子。
最后也顾不得谢绾在旁边，就着旁白你的一盆水看着自己的。意识愣住了。
“随—_”
谢绾弹了下舌头，一脸的古灵精怪。
一直一阿里的梦想突然实现，黑蛇很是不安和惊慌的。
“这就是我吗？我就长这样吗？这么样？还行吗？”
谢绾有点意外，在她的印象里。黒蛇就是一个猥琐而又苍老的男人，没想到真实的黑蛇竟然这么年轻。
而且，意外的有些清秀。
实在看不出什么腹黑讨厌来的。
“不丑，还行，但是比起沈安来还差一点。
提起沈安的名字，谢绾又是一愣，她好端端的，干嘛要提起深恶玉兰来。
对她来说，那个人已经死了。
肉肉也爬出来的。
“老大。我也要的。我也想看看我变成人会是什么样子。”
谢绾收回思绪。
“你就别做梦了。你以为变魔术呢，黑蛇是因为修炼了几千年，只差临门一脚，你才哪到哪。”
肉肉不服气。
黑蛇还在照镜子，不断肚子和镜子臭美。
谢绾抱着手，心里轻松了很多。
好像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
只是想起沈安的的时候。她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颤。
“既然想做人，给自己起个名字吧，总不能还一直黑蛇黑蛇的叫你。”
黒蛇抬头看了谢绾一眼，又继续欣赏自己的样子。
“你看着办，只要不是太难听，我都没有意见。”
谢绾低着头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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