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良伯又瞪了一眼刘茂,喝道:“你懂个啥?人家是客人,怎可在我这冒险?说个不好听的,但凡有个三长两短,如何向鲁先生交代?还有,一旦打起来,谁去保护他们?”
面对这种声音,鲁公学扭头看去几位年轻人那里。
沈十方会意,说道:“好叫老先生知道,吾等皆是江湖之人。自打从门中出来,宗主便吩咐吾等乐善好施行侠仗义。打抱不平,正是当下需要做的。”
门中人?
刘良伯此时认真打量了几个年轻人,细眼一看,果真一表人才,个个都带着一种气质。
他问道:“敢问是何宗门?”
沈十方微笑却一言不发,眼睛却是瞥向花轻语。
花轻语怎不知沈十方的小九九?小嘴嘀咕着什么。但依旧还是向前一步,行礼说道:“流云宗花轻语见过老先生。”
“流云宗!”
刘良伯与刘茂同时惊呼一声。
来头不小啊!挺大的。
鲁公学亦是万万没想到这没怎么说话的小姑娘竟然是来自流云宗,更为惊讶的,是这小姑娘姓花。
鲁公学可是为流云宗设计了武学殿,里面的机关程度,不亚于铸宝园的万宝楼。
可这武学殿,花轻语虽为宗主之女,却并没有资格进入。只有内门弟子以及辈分最高的那几位,才能在武学殿博览流云宗武学群书。
所以,花轻语先前也并不知道鲁公学和流云宗有这么一层关系存在。
鲁公学试探道:“流云宗宗主花泯是你何人?”
花轻语回道:“正是家
父。”
刘茂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
流云宗少主都被自己给绑了,这心脏有些受不了。他刘茂虽然不是江湖人,但江湖事却是在市井民间常常听得,怎又不知流云宗势大?
他的异状倒也没人见到,注意力都在鲁公学身上,因为他说道:“我竟然忘了,洁儿母亲可是你姑姑。”
“正是。”
“咎老头可还活着?”
咎老头?咎老头是谁?连空陵和小杨睨相视一眼,都希望从对方眼中取得答案。
可是,别说连空陵那么几个不知道,就连沈十方亦是如此。
只见花轻语说道:“师叔祖身体挺好,只是我也多年未见,都是从父辈中听闻。”
可不,咎老头可不就是花锡他们口中的咎师叔。
传闻他才是流云宗最强的那个,且是流云宗三个护宗卫的第一护宗卫。
只是,近十年来,并没有人见过他。
鲁公学点点头,也不知道他这老兄弟现在实力如何?想当初可是仅次于天下第一的元一智五重修为罢了。
沈十方不作他想,只待有空再询问花轻语一些未知之事。
现在,他看着还在懵的刘良伯父子二人,说道:“请老先生放心,吾等虽修为尚浅,但自保能力也有些。”
刘良伯却又是另一番说词,道:“更不可,你们身份高贵,而马贼凶悍无人性。更不能以身犯险。”
这时,小杨睨不屑地说了一句:“怕什么?黑亡山十八寨都让我哥平了,区区马贼,能奈何?”
刘良伯父子眼神更加惊讶,其父大声惊呼道:“你说什么?黑亡山十八寨怎样了?”
鲁公学也好奇着问道:“你且说,到底怎么回事?”
小杨睨被几个老头盯着,很不自在,说道:“黑亡山十八寨,已经没了。是我哥带着我们招安了一些山寨,将十八寨之首百鬼寨给灭了。”
没错,他们去到沐月府时已经收到飞鸽来信,是安朴的。
后者告知已有人接手黑亡山军务,将剩余山寨尽数剿灭。
而刘良伯听闻此言,仰天大笑,“哈哈,该死的贼寇,终于灭了。”
他确实开心。
好歹黑亡山是他的家乡,虽然两地不算太远,但刘氏一族移居小啼山,也正是不堪忍受贼寇欺凌。
刘茂对家乡没那么多感情,他抓住小杨睨话中重点,他听到的是……他哥带着他们收服了山贼?
“你哥……到底是什么人?招安?难不成是官府中人?不对,适才还说是江湖人。”刘茂小心翼翼地问道。
沈十方笑道:“我非是官府中人,与轻语几人都是流云宗弟子。”
刘良伯此时的目光与适才不一了,现在看沈十方都有些像看鲁公学一样,当作是救世主的存在了。
他说道:“既然少侠如此热血心肠,老朽替刘氏一族在这多谢各位了。”
说罢,他又要弯腰跪下。
沈十方哭笑不得,这老人家真实在,感谢别人就要跪下?虽然在这个年代礼不可失,但没必要每次都如此。
他拦下说道:“老先生,万万不可。我有一养父,他自我晓事起便教导我,男儿之膝,跪天跪地跪父母。”
“可你等愿意助我族人度过难关,便就是我们得再生父母啊!”
沈十方摇摇头,说道:“不,人的生死,自己作主。能不能在过上安定的日子,还得依靠自己,我们只是量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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