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针在何处所得?”庄不扬问道。
“年郜,你和庄兄说说,此针的来历。”白岩说道。
年郜清了清嗓子,说道:“昨日我在市井打听消息,于茶楼间来了一伙人,其中有一个人神色不同寻人,似乎在暗自观察着周边。
如此警惕,我料想定然不是什么好人,于是便在一旁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
可他们谈话期间,此人并没有说太多话,只是随便应了几声。
我想这样打听不出什么,于是便想冒险一次。我拿出了看家本领,从此人身边路过时,顺了他包袱内的东西。
结果到手的是一封信函,还没来得及逃走,此人便发现了我。
无奈之下,我唯有和他激战一番。眼看我快要取胜,此人发出三枚这样的针。所幸我有铁手,方才接住,否则会当场一命呜呼。
后来,避免惹人注目,我便逃遁离去,而那封信,则是被他夺了回去。”
听完年郜的说词,庄不扬淡淡地说道:“那你怎么怀疑此人便是黑沙教的人?”
年郜说道:“首先,此针并没有在江湖中出现过。其次,按照此人的身手来说,如果是不入流的宗门,定然是个顶尖的存在,根本不屑于跑腿送信。
再者,我发现此人的包袱十分鼓胀,像是过冬的衣物。虽然如今春天,可在天子都……不至于如此寒冷。”
庄不扬眼睛一亮,说道:“东乾帝国寒冷的地方,便是近渊古城。”
白岩点点头,说道:“正是,若不是年郜昨夜发现你来到了此处,恐怕我们现如今正要出发前去近渊古城的路上。”
“那么……我们便去近渊古城一探究竟。”庄不扬说道。
白岩同意,于是让年郜留下信息,让后者告诉其他千里楼的弟子,说明自己的发现和去向。
随后,一行四人购买了快马,直奔近渊古城而去。
无忧村。
这下八人又重新聚在一起,十分难得,可惜沈十方昏迷不醒。
可他们也都尽情喝了一番酒,虽然这酒的滋味不太好。
过了响午,几个爷们喝成酩酊大醉,一个个趴在院子中的石桌上酣睡。
司徒洁给沈十方盖了被子,便交代了宋文若一声,自己背上瑶琴独自离去。
走过村子的小道,她上去了望蜓山的半山腰。
此时水潭清澈见底,冲击的浪花白白地一朵朵,加上春天百花开,景色甚是迷人。
司徒洁在一处空地上摆好瑶琴,坐在一块石头上,慢慢地弹起了一曲。
她和沈十方曾约定,以后要回来望蜓山弹奏一曲。
现如今,虽然回来了,却是物是人非。她将自己的情绪全部寄放在琴声中,高昂时,能听出她恨苍天不公。低频时,能听出她对沈十方的柔情。
琴声融入了望蜓山之中,百花似在迎着司徒洁,在一丝春风吹时,微微摆动。
弹到最后一段,司徒洁忍不住,突
然停下手,闭眼黯然落下两行泪。
“呦!哪来的美娘子?”
这时,突然传出来了一声怪叫。
司徒洁擦了擦泪痕,扭头看去,三个长的十分猥琐的男子从山顶下过来。
看其中一人的衣裳,并不像无忧村的村民,更像是某个地主富人家的子弟。
“没想到登高下来,还能听到如此美妙的一曲,更有如此美人独自伤心,实在令我怜惜。”
这富家子弟手中握着白纸扇,看上去倒有那么一点风度翩翩的模样。
司徒洁不屑一顾,面无表情,目光更是冷傲。
她收起瑶琴,准备下山去。
她想来看看沈十方曾经修炼的地方,却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些人。
“姑娘请留步,不知姑娘芳名?家住何方?”白纸扇男子伸出手拦着,说道:“不才秦叶书,刚刚搬来云衫镇,想要一睹望蜓山之景色。没想到竟遇如此出尘的姑娘,不知可有幸结识?”
无忧村隶属竹新城云衫镇。
至于这秦叶书,看他说话倒是很文质彬彬的。可他那色迷迷的眼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想必良家不知被他调戏过多少。
司徒洁一点都没好感,淡淡说道:“让开。”
短短两个字,却让人感受到寒冬里的冷意。
不过,这正合胃口不是?
秦叶书暗道以前遇到过的那些女子,谁人不是见他如此一面而折腰?
如此冷傲的女子,如果征服了,想必很有自豪感。
他说道:“姑娘怕在下是坏人?”
司徒洁瞥了他一眼,说道:“难道你不是吗?”
“嗬!我们家公子可是南琉国当朝刑部尚书的侄子,还是靖南府最大的银庄东家之子,你竟敢说是坏人?”
身旁的一个随从说道。
“闭嘴!”秦叶书喝了他一声,然后陪笑道:“姑娘莫怪,在下实在不愿自报家门,以免被人误以为是仗势凌人。不过,家中瑶琴甚多,不如姑娘随我回家,在下赠送你一把,如何?”
嘴里是这么说的,可秦叶书心里就是在炫耀自己的身份。
而且,他心中还暗自夸赞随从。
不过,司徒洁可不吃这一套,她说道:“你是不是坏人,跟你家有没有权势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富人,一样作恶不是?”
秦叶书笑道:“姑娘放心,我当然不是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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