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指向凌晨五点。由于担心半夜出勤的丈夫,秦母一夜都没有安睡。她干脆起身,为一家人准备早餐。
做了那么多年的警嫂,也大致了解丈夫的工作。以秦振国如今的位置,若不是大案要案,也用不着他像昨晚那样一脸冷肃的跑到局里。
而一旦有大案要案,就意味着高危。她很怕,很怕丈夫哪天急匆匆的出门,然后再也回不了了。
秦柯也没有睡好,他循着声响来到厨房,看见母亲暗自垂泪。
“妈,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别慌,我没事。快去洗漱,等会儿你爸回来看到你邋里邋遢的,又要训你了。”
秦柯顺从的离开厨房,这时候门开了,秦振国回来了。
“爸回来了!”
秦母手里拿着勺就跑到了客厅。
“回来了?”
“嗯。煮着粥呢?好了没?饿了。”
“你先去洗个手,马上就好。”
秦柯看着立马变得欢快的母亲,心里也高兴了起来。像只殷勤的小蜜蜂跟在父亲身边问他是什么案子。
秦振国看一眼自己儿子,不由得想起和他同龄的张昂。
在生死间走了一遭,看起来就像去吃了个夜宵一样,让他们这种常年和穷凶极恶者打交道的人都打心眼里说声佩服。
于是没好气的一句’保密’就把整天没心没肺的儿子打发了。
心雨来到教室,发现张昂还没到,趁着还没到早读时间,拿着手机跑到僻静角落给张昂打电话。
刚在自己的公寓里洗完澡的张昂接起电话。
“阿昂,你还好吧?”
张昂失笑道:“怎么这么问?”
原本有些踹踹不安的心,安定了下来。心雨放下担忧埋怨道:
“昨晚打你电话没有接……”
“抱歉,我爸过来了,和他聊天一时忘了。我早上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下午去上课。”
“好,下午见。”
原本听说张昂上午没有上课,欧少华还心里暗爽了一番。
叫你天天耀虎扬威,活该。不曾想下午就听说张昂来上课了。他悄悄的观察了张昂,没发现他有什么受伤的地方,心里埋怨洪利不中用,气他没有打张昂一顿替自己解气。
下午第一节课,上了没多久,理三班班主任打断任课老师的授课,把欧少华叫出了教室。
教室外两个看起来不起眼的男子的男子,
欧少华和他们对视一眼,整个人仿佛都被牢牢锁定。
“这两位是南区公安局的警察同志,说是有件案子需要你配合调查。”
两位警员按规矩向欧少华出示自己的工作证。然后一前一后的把他带走了。
教室里有人好奇的看着,被班主任横了几眼。
张昂听着张志城和他转述自己了解到的案件进展。
“那个叫欧少华的男同学,只承认提起过你家境富庶,其他的指控一概不认,由于他还没有成年,就让他父亲先领回去了,不过在我们的监视范围。里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这个欧少华您不用放在心上,我会自己处理。”
张志城知道他有自己的一套,于是继续说其他消息。
“第三个绑匪还是没有抓到,目前还在海捕,据主犯洪利交代,他和那个叫大虎的人是在牌桌上认识的,身手不错,帮洪利处理过一些麻烦,那段时间住在他那儿。不过给洪利的身份信息都是伪造的,一点参考价值都没有,又没有查到影像资料,抓捕难度挺大的。他一天没抓到,我就一天不放心。要不你还是先搬到我这儿?或者我给你找几个身手好的保镖跟着?”
“没事的,城叔,警方不是在我身边放了眼线吗?而且公寓这里的安保还是可以的,你们要是给我配保镖之类的,更打眼。关于那个大虎,还有审出其他有用信息吗?”
“洪利说有次偷听到他说话,讲的语言他听不懂,不知道是那个地方的方言。警察正在让他确认这一点。”
张昂听了,在心里默默吐槽道:大虎先生,你又有破绽了。
他打开电脑,追踪到大虎的位置,顺便用网络虚拟号码给他发了条短信:
——我说过无论你躲到哪儿,我都能找到你。七天后如果警方还没抓到你,我再联系你。祝好运。
已经出了锡城正在绿皮火车上的大虎看着手机上的短信,心里忍不住爆一句我擦,怎么第一次做绑匪就遇上这么邪门的小孩,难道他是上天派来教育自己的?
“查票了,把票和身份证都准备一下。”
乘警的声音越来越近。大虎一脸憨厚的把身份证和车票拿出来放在一起。身份证上写着郑凌,配一张比他这张脸略稚嫩些的照片。乘警比对过之后,在车票上打孔标记。
经过一天的颠簸,绿皮火车湖南永州停靠,’郑凌’下车出站后,七拐八拐又钻进了购票大厅排队买票。
“要一张下午六
点十一分到上海南站的票。”
递出去的身份证上的名字,变成了王伟,依然是那张略显青涩的照片。
欧少华听见响铃,透过猫眼,见在防盗门外站着的是张昂,一时不敢开门。
可他更怕不开门会激怒他,最后还是开了门。
张昂在欧少华的房间里转悠。这翻翻那看看,就是不说话。
欧少华憋得不行,“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你找人绑架我,还威胁要撕票,我还要问问你想怎么样呢?这次不成功,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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