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楠愤恨的甩开袖子,低嗤道:“都是什么破规矩!”
小海树冷静的看着这一切。
徐楠愤恨的甩开袖子,低嗤道:“都是什么破规矩!”
“世子爷啊。”祁真不冷不热的说,“你可以不把如今圣上放在眼里,可这宴席的规矩,可是先皇定的。”
祁真的话不可谓不毒,先皇是出了名的昏庸,当年被美色迷惑,立下一堆破规矩,差点倾了半个江山。就连快死了,都摆了自己的子民一道,听信谗言立了个这么不靠谱的新帝,才有如今幼子登帝,亲王辅佐的局面。
镇北王也从宴席上起身,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反驳五王爷什么,只得扯着老脸冷对徐楠,假意呵斥声:“逆子,还不退下!”
徐楠都退后了半步,却收回了腿,短暂的犹豫了一下,目光坚定的拉住小海树的手腕:“爹!我不准有人欺负我小师妹!就是五王爷也不行!”
“啪!”一记耳光扇在徐楠脸上,打歪了徐楠的半边发簪。“辉积殿上,也容你大声呵斥?你这逆子,是为父平时管教你还不够么?你去就学了这些山野农夫的本事么?”
小海树被唬了一跳,慢吞吞扯了扯徐楠袖子,“算了师兄,你回座位去吧,我没事的。”
徐楠握着小海树的那只手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他的额头青筋毕露,布满血丝的眼睛直愣愣盯着他爹:“爹,你可以不疼我,但我不能不疼我的小师妹!”
“你!”
“师妹!跟我走!我们不受五王爷这冤枉气!”
徐楠做了此生最大胆的事,在他爹面前光明正大的忤逆他爹。
小海树一时两难,不一会儿她就被徐楠拉到另一个座位上。
而这个座位原先的女子,到了五王爷身边。祁真看着面前这貌美如花的女子,一时失了兴致,倒也觉得茶水无味了,怎么瞧他都觉得,还是比不上刚才那个机灵的小鬼。
没想到啊,祁真心里思量着,小海树竟然跑到飞煌国来了,还是真身来的?是她在宁国出了什么事情,还是那个杀手门又给她派了什么任务?
想了想,祁真还是觉得后者可能性更大。
小海树这样的人怎么会出事嘛!真是,担心她做甚?该担心的是她要接近的人才是。
心中虽这样思量,但他的目光总情不自禁往小海树那边看,他完全被这个大胆而表里不一的女子吸引了。
看见小海树在徐楠身边乖巧的样子,五王爷轻嗤,伪装得真好。
三王爷不动声色的转了转眸子,将几人神色尽收眼底。
“师兄,你……疼不疼啊?”
“我不疼,看见你受委屈,我更难受。”
小海树岔开话题,佯装刚看见露妃:“咦,那边是不是露妃?她怎么不在皇帝身边?”
徐楠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确实是露妃。”
“她怎么会在下面?皇帝的妃子不应该坐在……”
小海树视线往高坐上面美女环绕的稚子看了看。
这皇帝当的,太“享受”了些?可惜这娃娃还太小啊,这样他身子受得了吗?而且,这么小的孩子懂那些事情吗?
小海树不禁对之前听见的那些事情心存疑惑,这先皇立了些什么规矩?为什么这么多人就放纵这些艺伎这么放肆?
“小师妹,别看那边……”
徐楠的话没有说完,一道娇蛮的声音就打断了他的话:“什么人在那里直视龙颜?”
“太后,犬子……”镇北王冷汗直冒,徐楠最不希望看见的事情发生了。
一黑衣男子从皇帝身后的帘子里走出来,“什么人惹太后生气了?”
说话的是姣洛公子,他是太后的亲弟弟,也是北固门统领,手握重兵,权势滔天。这都是先皇办的蠢事,才让朝堂如今是这个混沌局面。
新皇是太后养子,太后是青楼女子,先皇却将大把兵权赐给一个青楼女子的弟弟。
朝中最有权威的武臣镇北王,却是个空有壳子、手无实权的王爷。
两位人中龙凤的先皇亲子——三王爷、五王爷,在朝堂没有多少支持者,私下里却与江湖勾结甚密,各有帮派。
简直乱成一团了。
“臣……育子无方……”镇北王只好如是说。
“镇北王,你家这世子是不是该好好管管啊?难道惊扰了陛下,就不用处罚的吗?”
镇北王一惊,“犬子……”
“爹!和这种东西低声下气做什么!”徐楠不服,索性瞪着眼像只斗牛似的,怒气冲冲看着姣洛公子,“不过是一个青楼打手!也好意思坐在辉积殿狐假虎威、颐指气使!”
“啪”的一声,姣洛公子掀翻了高坐的桌椅,“你!竟敢!”
原本坐着一动不动持观望状态的臣子,得了镇北王的眼神授意,有一大半齐齐站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说:
“这是做什么?先皇安息才多久?竟然又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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