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哎哟”了几声,算是讨饶和示好。
容褒糖嫌恶的眯了眯眼。
“这孩子……”满神的手再次抚上她的脸,“长大后既然生了副倾国倾城的面孔,我啊,倒没有坏到希望她倾国,只要啊……”满神贱兮兮的笑了笑,斜视容褒糖,复而又看回她,慢吞吞道:“我只要你把城给倾了,走到哪座城池,便搅乱哪座城,给你起名倾城如何?哈哈哈哈!”
容褒糖擦拭着剑,“你不配。”
满神神色冷了冷,却没有发作,也没有吱声。
容褒糖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你既知道她聪慧,又干嘛当着她的面挑明这些,难道不怕她将来坏事吗?”
“她没那个能力,”满神随口一说,“她会忘记的,有人会下诅咒……”
满神目光忽然警惕起来:“你打听这个干嘛?别以为你试探我我不知道!”
满神说着有些恼羞成怒。“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这个'倾城'还没倾城呢,倒先把你的魂给倾了去。”
满神刮了容褒糖一眼刀:“要知道美女常有,你所图的这山河,可不是什么一时半会能得到的吗。”
容褒糖耷着脑袋,让人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他最终只是服软似的点了点头。
满神满意的笑了,心下还是有些不放心,却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慌忙说:“你快去蹲灵族人去,势必把倾城交到曲奇手里。”
满神眼里有着算计。
忽然,山河震了震,满神心下有些不好的预感,此时,容褒糖若有所察的瞥了眼满神,正待发问,却见满神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嫌弃道:“婆婆妈妈做什么!让你去你就快去!”
容褒糖转了转眼珠,心下快速衡量利弊,其实也不过几息的功夫,他已掂量好该如何行事。他加快步伐,朝灵族人聚集的地方走去。
满神还要用到倾城,此刻必定不会伤她。容褒糖嘴角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不怕,我去去就回,倾城。
天地震荡的时候,满神作为无极的守护者,无极对这种变化更加敏锐,她快速收敛身形,躲在一出冰川后面。
天空上一个身着粗布棉麻,且蓬头垢面的少年飞舞着,速度之快,堪比风速。
若不是满神的灵魂占着无极之主的身份,光凭这具躯体的肉眼,怕是根本察觉不到变故。
正是满神放松警惕的时候,那男子忽然停止了飞行,浓眉大眼像铜铃一样瞪向地面,正是满神所站之处。满神心下一惊,不知来者何人。
满神的无极可以看见许多许多事情,却唯独不能看清自己的处境,一旦看管无极的神明心中有了欲念,有了所求,那个神明必将遭受天地惩罚,且自己的命运也会常有变化。
何况啊,天上地下,本来许多生命的命都是在变的,且这天地之间还有些个能穿梭时空的种族,更加教命运有了许多变化。有时候就连神明,也看不透。
满神眯了眯眼,这个人又是谁。
那男子从天而降,却没有攻击性,只是落在了倾城的旁边,他把襁褓从地上捡起来,朝冰山后面喊了喊:“喂,那边的,你怎么把孩子放在这个地方?会冻坏的。”
闻言,满神松了口气。不是来找茬的就好。
男子笑得很开朗,见满神从冰山后面走出来,他把倾城放在满神怀里说:“不要这么对孩子,她还这么小,照顾孩子的事情上面,不要大意呀。”
满神晃了晃神,也是这瞬间,忽然觉得这男子有些眼熟,他不由问了句:“敢问阁下何人?”
“哦,”他摸了摸脑袋,憨厚的说,“我叫昆仑,是来找人的。”
“她人呢?”昆仑拽着一归远门门徒的衣领子,怒气冲冲。
那门徒难堪的摇头:“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少主,少主你怎么出来了?”
在众人的簇拥下,一白衣少年从门内走出,他看上去常年卧病在床,脸上是不正常的苍白,且毫无血色。
容靴冥摆了摆手,“都说来者是客,我们归远门怎么能这么待客呢?”
门徒里面有些人躲在人群里,看傻子似的看少主,心中无不是发出类似于“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的感叹。
要知道如今门主不在,大公子也不在,几个长老又在闭关,根本没有能撑住场面的人。往常说“来者是客”不过是强者发出的藐视一切敌手的客气话,可如今……若有人存心闹事,怕是单单他们这些虾兵蟹将抵挡不住啊,恐危及性命不说,即使侥幸逃了一命出来,将来也会被门主责罚的呀。
小少年好似没有看见那些异样的眼光,他兀自朝昆仑礼节性的拜了拜,之后一展手臂,对昆仑做了个“请”的手势。
见状,昆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心下倒觉得自己方才确实举止粗蛮了些。
“嘿嘿。”昆仑挠头作揖,对着小少主憨厚的笑了笑。
小少主头一次见别人这么发自内心对他友好的笑,不禁有些感动。
小少主的心智也做不出什么表示友好的大人之间的行为,只会本能的也回他一个笑。而且那笑容更加真诚,更加喜悦。
昆仑其实这时候心里很忧愁,他是穿梭时空回来改变命运的,可是……
他穿错了好几个时空,路上还把爱妻倾城给弄丢了,他也不知道倾城被丢在那个地方了。要是只有他一个人,要这么替倾城改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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