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越萧遥激动看着百里凰。
眼前的灯光让百里凰有瞬间的不适,眼前先是一黑,她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慢慢看清了面前的男人。
久违的熟悉感扑面而来,她脑海里却只有一个人的影子——刚刚,梦里,是谁保护了她。
小心翼翼跟在她身边,用自己的能力,给她撑起了一片保护圈。那种被护着的感觉,如此无微不至……
百里凰闭了闭眼睛,呼吸渐渐平稳。
越萧遥知道百里凰还有些不清晰,没有急着喊她,他看她慢慢睁开了眼,便等着她下一步动作。
百里凰的嘴唇很干燥,她砸吧了下嘴巴,才慢慢将嘴唇张开。
“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越萧遥点头,“梦见了什么?”
百里凰看着越萧遥,起初是没有说话,想了想,说:“我好像……梦见了你和我讲过的事情,不过……似乎有些出入。”
“什么事?”
“拜师,”百里凰说,“你说,我是太上老君的徒弟,我梦见了,但是……梦里面,我被送到修乐神君那里去了。”
越萧遥的手试了一下百里凰额头的温度,淡淡的说:“是梦,总会有些出入。”
百里凰看了越萧遥一会儿,“嗯。”但她心里没有认同。
越萧遥看百里凰好了一些,也就回了自己的寝殿。
越萧遥和百里凰的宫殿不远,差不多是紧邻着的。
百里凰在床上躺了很久,她再次睁眼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看不见阳光了。
天黑了,她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她来到了窗边,想看一看月亮。
树梢很静,很稳,连风也无法感觉到。百里凰的视野里,就像是一副静止的画面。
她把窗户打开了很久,在窗前也站了很久,久到她腿脚有些酸软了,她把窗户支起来,人坐到了窗边,她静静的思考着。
窗外有影子飘过,一个人头就冒了出来,那颗脑袋伸进窗户里面,朝黑漆漆的屋子里探望,却无意中碰掉了支起窗户的木棍。
先是木棍掉在地上的声音,后是那男子被惊吓到,自己“啊”了一声,最后是百里凰听见动静,问了一声:“什么人!”
那男子本来还有些慌张,颇有些被屋主人抓了个现行的狼狈,但许是想到自己又没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儿,只是来看看人有没有事。
“咳咳。”那男子抬起眼皮咳嗽了下,大摇大摆从外面把窗户拉开,而后脚下一跃便翻了进来。
“我来看看你。”他惜字如金,用做贼的场合,做出了一副矜贵的样子。
听到这个声音,百里凰第一时间就把这个人,和梦里的声音连接起来了。
百里凰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怎么了?”男人的声音有一点沉着和不满。
“孤月?”
男人的声音这才有了些放松的意思,他有些带笑的语气说:“这么短时间,就打听到我的名字了?”
百里凰知道,孤月对她的印象,应该是停留在天门口的见面了。
“二师兄,我们以前见过的。”
孤月的身躯晃了一下,看着百里凰说:“你记起来了?”
"一点点。"百里凰说,“可是我很疑惑,你我都师从太上老君门下,为何……修乐神君会是你的师父?”
“我们的师父永远只有一个人,”孤月看着百里凰说,“我们的师父只有太上老君一个人。”
然后他又说:“看来你记起来的是……你原本不该记起的。”
百里凰垂着眸子思索了一会儿,“别人都说你大线条,可我却觉得,你才是藏的很深的人。”
“为什么这么认为?”
“我感觉对你藏得秘密很多。”
孤月笑了笑,“这不叫什么秘密,很多人都知道,只是一致没有选择说出来的事情,算不得什么秘密、”
“可是连无果师兄都不知道我失忆了,刚刚我喊你的时候,你却对我喊得出你名字这事儿有点儿……态度有点儿特别。”
“这就是你觉得我与众不同的理由?”
百里凰点头,“而且,我只记得你。”
“只记得?”孤月被百里凰这话吸引住了,“只记得是个什么意思?”
“很多年前初入师门,我被太上老君送去修乐神君那边,那里很多人都不喜欢我,是你在帮我。”
孤月轻轻的笑了一下,“看来你记起来的很少,你还没有记起来,我们怎么会集体又回到了太上老君的阵营,从太上老君和修乐神君两边切换。”
“我总会知道的。”百里凰说。孤月对百里凰的答案很满意。
“我带你去看看叶宽吧。”孤月很平静的说。
听到这个名字,百里凰有些陌生:“我想去看看小阿黛。”
孤月愣了会儿,“没想到你会记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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