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列斯猜到她肯定会这样说,思考了几分钟说:“我也有个要求。”
“我都这样你还要求?你还真是适合当老板,不吸干血不罢休的那种么……”她抱怨着,重新躺下来准备装死。
“不吸你的血。”他笑,“为你好,你受这么重的伤,理应我来负责。所以养病期间住我那儿,我那儿医生佣人什么都有,方便照顾你。”
去他那?
有这么好的机会,正好去他家里查一查。
天助我也。
答应的太快会显得有些奇怪,于是李白白假装思考一下。
“你那儿有麻将吗?够凑一桌么?”
“凑十桌都够。”
等几天后李白白出院,被胖子接去易森家才明白凑十桌什么概念。
她倒是忘了,他们这些混社会的作风了。
他居然在B市郊区有一幢庄园?
太夸张了吧?
洛城家再有钱也不像他这么造啊。
再看看易森和他的小弟们,一个个大金链子小手表一天三顿小烧烤的样儿,李白白也是服了。
她刚从车上下来,就被走道上一列整齐划一的小兄弟齐齐鞠躬:“白!姐!好!”吓得李白白一个趔趄差点儿崴了脚。
然后从旁上来一个男的毕恭毕敬的扶着她:“白姐!一日为姐!终身为姐!以后我蚊子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李白白:“……客气了……我没有到处认弟弟的习惯……”
“那……认你当妹妹?”蚊子冥思苦想了一下,被胖子一拍头:“想什么呐,妹妹也是你叫的?人森哥还没发话……”
这场景,竟让李白白生出了一丝当慈禧老佛爷的错觉。
蚊子领着李白白进了屋。
李白白总算是见到了易森,易森还真就在打麻将。
“……”
看到李白白来了,他抬了下眼皮,“来了?”
打牌的有男有女,有个穿着貂的平头男看了眼李白白“嘿”一声:“森哥什么时候有的对象?”
易森没说话,认真看着牌。
李白白见他不解释,接话说:“我是天云飞圩的员工。”
平头旁边的红发美女扫了她一眼不屑的说:“就是天云飞圩陪客的嘛。”
易森终于说话了,朝桌子上扔了张牌:“轮到你说话了?”
平头看易森像是要生气的样子,马上打圆场:“能带到家里来的肯定是森哥的朋友嘛……哈哈哈对不对。”
红发美女不吱声了,一个劲儿的朝李白白扔眼刀。
“……”
真是随便都能躺枪。
她可没什么兴趣掺乎这些老大哥们的爱恨纠葛。
李白白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跟他说话:“你这阵仗搞得也太夸张了吧,我还以为你在拍什么中二少年片子。”
“胡了。”易森打出一张牌,把面前的牌轻轻一推,“不玩了,胖子你来打。”
收完钱他似乎心情很好,走到李白白旁边:“都是蚊子弄的,从他上次被你救了后一天三遍的给人家讲你是怎么救人的,把你传得神乎其神的。”
李白白干笑:“呵呵……我就是运气好而已。”
易森坐在她旁边,翘着二郎腿点烟看她,饶有兴趣的说:“是吗?听说你还会擒拿格斗?”
蚊子这个大嘴巴……
李白白厚着脸皮扯谎,“我学过半年,没办法,长得这么好看不学点防身术怎么行。”她也冲他笑:“这年头,不怀好意的人越来越多了。”
易森:“……”
“我房间在哪儿?”楼下的环境太吵了,麻将声音聊天声烟味熏得她脑门一阵阵的疼。
“蚊子,带她去。”
蚊子“诶”一声提着行李就小跑过来。
李白白挺佩服他:“你伤这么快就好了?那天明明流这么多血。”
“好啦!我们这些人从小到大不是这儿伤那儿伤的,那天就是血流的太多使不上劲,伤口不是严重,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带着她七拐八拐的,“诶!那个人还挺牛!一刀扎我阑尾上替我做了个阑尾炎手术!”
李白白被他逗得发笑,笑的太开心带动伤口,痛的她倒吸一口冷气。
蚊子马上转身来扶她,一脸关切:“白姐没事吧?要不喊医生再来看看?”
“没事,笑岔气了。”
蚊子怔了会儿,突然严肃起来:“白姐,真的你那天太牛批了,他们都说我夸张。只有我自己知道夸不夸张,你比我说的还牛批一百倍,我蚊子这辈子除了森哥最服的就是你了,以后千万别客气!我的命就是你的命。”
李白白笑笑:“你自己命大而已,你还是叫我名字吧,我不习惯别人叫我白姐。”
蚊子垂着头,像是很有感触:“白小姐,我知道你肯定不是一般人。一般人没那个勇气把自己和杀人犯关在一起的。”
李白白:“……”
“你这样的人,不该待在天云飞圩的。”蚊子声音越来越低。
到了房间蚊子把行李替她放好,“白小姐我出去了,有什么事情尽管叫我,我随叫随到。“
“你也住这儿?”
“我们这几个一直跟着森哥从老挝过来的都住这里,不过是旁边的房子。”蚊子嘴快,没有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
老挝?李白白心里一直潜藏着的那个猜想,渐渐的又浮现在脑海中。
易森易泽,真的没有半点儿关系?
老挝越南,是巧合还是她遗漏了什么?
这个易森,一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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