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丫头不许男孩们上床后,雨也就一个人独自睡了几日,雷那家伙就又出现了。雷还是每晚跑雨床上来抱着她睡,不管她怎么赶都没用。
谁叫明明每晚睡前,雨是一个人的,醒来就在雷的怀里了。
说起这事,电就是一肚子委屈,他最喜欢灵了,可自从那天他们被灵赶出来后。电就每天活在木大公子眼皮子底下。特别是晚上,都得夜宿在木宣晨的隔间小间里。
电也想和雷一样爬床啊!可木大公子还威胁他,电要是敢爬灵的床,就等着每晚轮流两个大汉陪他睡觉。
电还是个八岁的孩子啊!怎么可以这么吓他,真是想起来他都气得牙痒痒。
此时的雨,看到两个躲被窝里的少年,就这么满脸无辜地看着她,只得叹了口气。声音里慢慢升起蕴怒:“你们两个,没事躲我被窝里干嘛?”
“我不放心灵,就拖雷过来看看。”回答的自然是电,“然后雷就钻进了被窝,我就跟了进来。”
雨只觉得脑神经一跳一跳的,瞪了一眼雷,恨不得撬开他的脑子看看。
雷还是那样面无表情的,酷酷地丢下“顺便”两字。
雨气得就快抓狂,双手捏得死紧,差点就动手打人了,“你们两个,给我滚出房间去。”
这灵边上的房间里的动静,差不多每天早上都要上演一次。只是今晚以前的一个你字,这次变成了你们。
灵只是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反应。木宣晨也没有受到雨房间的打扰,他更舍不得这个新妹妹。她是他救命恩人留下的唯一血脉,虽然那个乞丐男子消失了,但他会真心待这个妹妹好。
更何况随着朝夕相处中,木宣晨对灵,慢慢地不再是兄妹之情那么简单。只是那时的他自己还不知道,还看不清。
木宣晨看着灵,其实想和她一起去完成任务,可今早却多次被父亲木宗元警告不能去。这些年来他总觉得父亲变了一个人,只是那是他的父亲。不过木宣晨还是不放心灵一个人,偷偷决定,一会偷偷尾随。
好在这第一次的暗杀对象,只是个大佬粗,不是什么大人物。想想也是,木宗元是要把几个孩子慢慢训练成杀手,可没打算要他们送命,何况是对灵。
这个大老粗的妻子,由于受不了丈夫的家暴,想要逃离这地狱般的日子,才会买凶杀夫。就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甚至收入很少的任务,不过用来给灵练手正好。
一条黑暗的小巷子里,一个十岁的黑衣蒙面孩子,拦住了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远远看去,这形象上的差距是那么的大啊!怎么看怎么奇怪!
第一次出场的血煞,那个还是十岁的女孩,抖着小手,稚嫩的声音里还带着颤音。
“我是来杀你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小奶娃娃,要杀爷爷。你该回家吃奶去了,还来杀爷爷,笑死人了。”
那个汉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的笑声还没断。血煞就抽出了手上的镯子,变成了一根长丝。
这是血煞特制的专用武器,方便携带又隐秘。小小的身影,左手拿着丝,快速的从汉子右边经过。
毕竟第一次杀人,就算练习过无数次,那都是对着没有生命的死物啊!这一刻,血煞的手还是抖得厉害,那根丝进入了汉子的头颈。
血大量喷了出来,汉子却没有死去。他痛得用力推开了血煞,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掐在了她小小稚嫩的颈脖上。
呼吸越来越微弱,眼看着那小小的生命就要离去。血煞终于明白,她若不能杀死别人,那死的只会是她。
喉咙口的大手越抓越紧,呼吸离她渐渐远去。血煞开始后悔,她不想死。就在血煞以为她的生命到达终点时,一颗石头击中了那个大汉的手。
一瞬间,空气重新回到了血煞的喉间。她来不及大口喘气,立马用那根丝,再次划过大汉的头颈。这一次,血煞没有犹豫,在这你死还是我亡的时候,她想要活下去,必须狠心。
那个大汉倒地,终于失去了呼吸。确定人死后,血煞坐在地上,拼命呼吸着新鲜空气。还好这鬼门关只是去旅行了一次,没有进去,真的好险。
黑暗中,木宣晨在确定灵没事后才离开,那颗石头正是他扔的。
那天夜里的晚风,不知道为什么有了丝寒冷,明明还是春日啊!不该这么冷的。不过后半夜还是有些说不出的冷,就像是此时血煞的内心,那说不出的感觉一样。
血煞带着满身血腥,直接翻墙回到了她的闺房,身体还是不住地颤抖着。第一次杀人,那鲜血淋身的感觉,一种说不出的罪恶感,让她抖得更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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