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盏光芒逐渐微弱,一道黑影从窗外掠进来,剪了剪烛芯,便要离去。
“惊雪。”
谢锦词唤住那人。
黑影转身,露出一张清秀脸庞。
少女的眉形和眼尾带着天然的锋利,就像一把尚未出鞘的利剑。
她是薄情馆的人。
自打谢锦词从恒阳回来以后,就始终悄无声息地跟在她四周。
据她所说,她必须寸步不离地跟着薄情馆的主人。
谢锦词仔细装封好信纸,迟疑片刻,轻轻压在白玉镇纸下。
少女有些不耐烦,“你写了这么多信,到底要不要寄?”
“我寄出去的第一封信,仍旧没有回音吗?”
“没有。”
简洁冰冷的两个字,让谢锦词眸光黯然失色。
小姑娘走到窗畔,将窗子推得更开些。
雨幕漆黑,衬得那双澄澈眼睛格外失落。
她轻声:“两个月了……怎么会没有回信?难道是你查错了?惊雪,我的外祖父,真的是当今大司马吗?”
少女冷哼一声,“我说过,薄情馆的秘密,远超你的想象。落在你手上的,并不只是恒阳旧院,还有名为‘天机阁’的密报机构。这天下,只要是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们都能为你查到。你要查你外祖父的身份,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他就是上京大司马,风启焱。”
这也是当初姜无忧能够分毫不差地知晓谢锦词和沈长风身份的原因。
谢锦词摸了摸腕上的奇楠香木珠串,“任何事都能查到?”
“任何事。只是时间长短罢了。”
“我四哥杀了恒阳王全家,是谁替他善后?”
“一个老者。”
少女不自然地别开视线,“姓岳,狄国人。我能奉告的,只有这些。”
“看来,你更忠于我四哥。”
谢锦词放下宽袖,遮住了香木珠。
天机阁,可窥天下一切。
她的外祖父,必定就是风启焱,错不了。
可是她寄去上京的书信,为何久久没有回复?
难道……
答案如同薄冰下的寒水,刺骨凛冽,令人不敢触碰。
惊雪无声无息地退出寝屋。
磅礴雨夜中,另一道黑影从房檐跃下,落在抄手游廊里。
正是天机阁另一位暗探,破风。
惊雪面无表情,“何事?”
破风尴尬地瞅她一眼,“少主吩咐,加高漾荷院围墙。”
“哪一面墙?”
“与陆府相邻的那一面。”
短暂的沉默后,惊雪皱眉,“这种事情交给小厮做不就行了,少主为何要让我们……”
“少主说了,明日清晨便要看见效果,小厮做的话,时间太慢,还会惊扰到谢主子……喂,你去哪儿?”
“找砖石,砌墙。”
少女嗓音冰冷,身形一闪,骤然消失在茫茫夜雨中。
“跟你说了多少回,姑娘家不要淋雨,你怎么就听不进去?”
破风无奈摇头,飞身紧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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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二章预览:...两人在女学朝夕相处,互相都有好感,若能结亲,自然是一段好姻缘。很多年前,谢锦词扮做书童跟着沈长风读书时,曾在书院比试上见过江谙弹琴。他原就是大官的儿子,因着家道中落,不得不放弃三年前的会试,去女学当夫子。而今他父亲复职,他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来沈家提亲,足以说明他对沈灵兮的真心。谢锦词喜滋滋地赶往降鹤院,半道却被沈长风揪了耳朵。少年挑眉,“谢锦词,你还敢到处晃悠,祖母四处找你麻烦呢,扬言要打你板子!”“打我板子?”少女茫然。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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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九章预览:...低笑着抬步离开。仪驾旁的女童细声道:“大小姐,这个男人倨傲至极,你为什么要给他面子,跟他说这么多?卜卦问天,凭大小姐的本事,这世间又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你呢?”“天外有天,有些人的过去与未来,都是无法占卜的。”夜九姿接住一枚花瓣,漆黑睫毛遮住了瞳眸,“我能看见的,是他心中藏有野心,足以燃烧天下的野心。”“野心?”女童懵懂。她觉得秦大人笑起来时很温柔,就像吹过白棉花的春风,那样干净润朗的人,心中竟然藏着滔天野心吗?夜九姿吹去掌心的花瓣,“他觊......
下十章预览:......
本章提要今日的天香坊比往日喧艳百倍。
临安城出了个探花郎,消息早已传遍大街小巷。
酒肆茶楼不约而同地高挂起大红横幅,就连小摊小铺也纷纷支起红灯笼,只为沾一沾探花郎的喜气。
全城欢庆之际,唯有瑢韵轩大门紧闭,立在长街黄金地段,突兀得很。
二楼窗畔,傅听寒盘腿坐在罗汉床上,闷闷抽烟:
“我说长风啊,这么好的机会踏入官场,你怎就让给沈陆离那家伙了?难不成在一起生活久了,你真把他当弟弟了?我告诉你啊,这种想法你千万不能有,你正儿八经的弟弟只有我一个!
“说起来,你为了让沈陆离高中,可真是下了血本。江南一带突然死了那么多达官显贵,就算主考官是北派宰相,也不得不顾及南北两派的平衡,提拔一个南人上去……也罢,除了你推波助澜,沈陆离那家伙也算有点真才实学。
“不过你真的认为他高中之后会继续帮你?万一他哪天后悔了,不替你在朝中做事,你该如何?唉,说起来,我最近是真的忙,一个浔水帮就够我操心了,现在又多了丝织生意,我这脑子都快不够用了!还好我是天生经商的料,不然换作别人,恐怕早就承受不了压力去跳浔江了。”
他絮絮叨叨说了许久,瞧见对面少年闲适喝茶,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禁郁闷。
他说话也是费口水的好吗?!
“呃,那个,长风啊,我说了这么多,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你让我支走思翎,难道不是有事找我?”
沈长风终于抬眸看向他,漫不经心道:“上京的事,如何了?”
傅听寒锁眉深思,“我按照你说的,给大司马寄了封匿名信,信上只有一句话,就是谢锦词镯子上的那句诗。如今都过去一个多月了,据扬州浔水帮分舵说,平轩伯爵府一点动静也没有,很是奇怪。”
“两种可能。”
沈长风点了点桌面,“大司马寄信扬州平轩伯爵府,慰问外孙女儿,这是必然。要么他没有在信中提及与谢锦词见面,故而伯爵府的人不慌不乱,代之回信;要么他有接谢锦词回上京的打算,而伯爵府的人,已经找了替身过去,意欲瞒天过海。”
“不能吧?伯爵位在江南虽然尊贵,可到了上京,遍地都是侯爵公爵,区区伯爵连屁都不算,他们不赶紧来临安把谢锦词找回去,怎敢有胆子欺瞒大司马?”
“呵呵,他们有何不敢,当初把大司马的亲外孙女发卖出去的,可不就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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