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安奉上罗帕和发笄,沈氏走到季清音面前吟诵祝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之后季清辞为季清音褪去发笄,沈氏跪下为季清音梳头加笄,季清辞上前象征性地为季清音正发笄。随后,众宾客起身向季清音作揖。
然后季清音回到东房,季清辞奉上衣物,季清音更换,此为一加,而此礼共要三加三拜执行三次方能礼成。
待季清音换好衣物出房后向父母行正规拜礼,此为一拜,表示感谢父母养育之恩。
沈氏再次洗手复位,禹安将发钗奉上,沈氏立于季清音面前吟诵二加的祝辞,“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季清辞第二次为季清音去发笄,沈氏跪下为季清音簪上发钗,众宾客第二次向季清音作揖。
季清音第二次换衣,出屋后面向正宾行正规拜礼,为二拜,表示对师长和前辈的尊敬。
三加的流程于前两次几乎一样,只不过最后一次有司禹安奉上的是及笄女子方可佩戴的钗冠,正宾沈氏接过,再次立于季清音面前,吟诵三加祝辞,“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季清辞跪在季清音面前摘下她头上的发钗,沈氏将象征及笄的钗冠为季清音戴上,待宾客第三次向季清音作揖后,季清音便在季清辞的协助下去房内更换三加的礼服。
当季清音回到东房拾起三加的衣物时,果然再右侧腰身处看到一个不起眼的破损,若非是季清音前世曾亲身经历过,她绝对察觉不出这细微之处。
更何况这衣上的破损哪怕是穿在身也无法察觉,但只要穿者动作稍大些就会撕裂,若是平日,季清音严格恪守女子礼节,此奸计怕是一辈子都不能在她身上得逞。
但这是三加的衣裳,出去后季清音要面对朔易国旗帜完成三拜,若是失仪可不仅仅只是颜面尽失这么简单了。
“大小姐,她果然动手了。”莫桉说道。
此刻,在南汐苑东房的床上整整齐齐地摆放三件礼服,在最左侧的那件是先前准备的有问题的礼服,最右边的是季清音提前准备用来应对的备用礼服,而最中间的就是季清辞早上送过来的祝贺她的生辰礼。
本应立刻换上备用礼服出去完成三拜的季清音却迟迟未动,莫桉有些着急,外面宾客可都在等着,时间久了让人察觉就前功尽弃了,可季清音却在此等关键时刻犹豫了。
见季清音如此,就连平日对季清辞多加照顾的莫桉也不禁开始怀疑了起来。
“大小姐的礼服被动了手脚,巧合的是在早上二小姐送来了一套不逊于礼服的衣服作为贺礼,若是大小姐没有发现礼服有问题自然会让奸人得逞,可若是发现了就不得不更换礼服,而二小姐的贺礼就成了最佳选择,依照大小姐平日对二小姐的感情恐怕此时会毫不犹豫地换上衣服。大小姐,二小姐会不会也……”
话音落下,季清音终于动了,只见她毫不犹豫的拿起一件衣服交给莫桉。
换好了衣服的季清音站在房门前,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
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刻,季清音的心里默念道,阿辞,不要让我失望。
季清辞原本是立于门外阶下,背对着门口等季清音从里面出来,却突然听到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和惊呼声,季清辞转过身来,只见季清音身上穿的正是早上她送给季清音的贺礼。
而衣服是她早上才送的,也就是说女主是有准备其他礼服却临时改变主意穿了她送的衣服。
哪怕这衣服是季清辞亲手画就可当它真正穿在季清音身上时还是忍不住惊艳,更别说是从未见过的宾客们。
季清音款款走来向早已准备好的朔易国旗帜行正规拜礼,表示传承文明和报效祖国的决心。
随后禹安撤去笄礼陈设在西阶处摆好醴酒席,沈氏揖礼请季清音入席,接着季清辞奉上酒,沈氏接过面向季清音,念道,“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季清音行拜礼,接过醴酒,跪着把酒撒些在地上作祭酒。禹安奉上饭,季清音接过,象征性地吃一点。
在之后就是及笄礼的最后一步,聆训。
正宾、赞者、有司全部退下,季清音跪在季从白和单觅烟面前,静心聆听此二人的教诲之词,待这二人说完后,季清音对二人盈盈一拜。
“儿虽不敏,敢不祗承。”
至此,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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