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那凡界守护使的异常禀与王上时,见王上的神色,便已经想到了为何他觉得那守护使的气息熟悉了,因为他见过,很小的时候见过一次,之前又在这人族的玉牌上见过一次,但这些他都没有禀与王上。
只是那位尊神的本源玉为何会在一个凡人身上,这件事儿让他很疑惑,难道,这人族与那位尊神相识?
“你可识得一位品貌非凡银衣玉发之人?”花濂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肖骁,生怕会看漏一个表情。
“奥特曼?奥特曼也不是银衣玉发啊,战甲倒是银色的,但战甲上没有头发……”他学着银玉的样子,抬起眼皮扫了花濂一眼,混不吝的说道。
“奥特……”花濂顺着他的话说了两字后才发觉被耍,顿时火从心中起,伸手就掐上了他的脖子,咬牙切齿的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肖骁垂眸看了眼那只手,嗤笑一声,冷然道,“要杀要剐痛快点,别这么一次一次没完没了的,你吓唬小孩呢?你问什么我答什么,知道的我都说了,不知道的我也说不了,不满意就上手?你们妖族的这作派,倒是跟我们凡界的土匪有的一拼!”
花濂瞧着眼前这张嚣张的面孔,眸子里的怒火燃的更盛了,掐着他脖子的那只手也在怒气的催使下一点点收紧着,“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我可不是王上,也不指望你寻万妖幡……”
声音嘎然而止,陷入暴怒情绪的花濂也突然清醒了过来,他愣怔的看着手中这个连挣扎都没了力气的人族,慌忙一把甩开了。
他刚才干了什么,他竟然被这么一个人族小子给激怒了,还把王上的事给说了出去……
“咳咳,咳……”肖骁脱力的趴在床上剧烈的咳嗽着,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妈的,他刚才差点就以为真的要下去见妣修了。
花濂看着床上的人,忽然就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了,他知道这凡人不能杀,至少现在不能,这人既不是玲珑塔的开启者,他没必要为了区区一个凡人惹怒王上,赔上全家的前程。
可,他刚才把王上的事儿说出去了,这小子听到了吗?听到会有什么问题吗?
花濂心里乱成了一团,低头看到那只在他脚边蹦哒的小白兔,弯腰抱了起来将它扔到床上,瞪着它厉声道,“看着他,寸步不离的跟着!”
说完又看了眼那仍然在剧烈咳嗽的人族,心情复杂的走了出去,他现在需要静下来,好好的想一想,这事儿闹成现在这局面该怎么收场,面对这人族时他冷静不下来。
果然,这群妖人是冲银玉和玲珑塔来的,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可他明明记得银玉说过把玲珑塔放回去了,难道是他们想要玲珑塔,或是要塔里的什么东西却开不了塔?那个万妖幡又是个什么东西呢?
肖骁清了清嗓子停止了咳嗽,擦了擦脸上的生理泪水,坐直了身子做了几个深呼吸,试图平稳他那急速跳动的小心脏,和那颤抖不止的手。
他怕吗?笑话,他不怕才有鬼了,这群可不是人,是妖,他现在也没在人界,死在这里都不会有人知道。
可怕他也不能表现在脸上,不管心里有多怕都要握着拳装做冷静,他需要知道这群妖人的目的,他需要知道他们在打银玉的什么主意,他还需要知道这群妖人到底在憋什么坏。
又深吸了几口气,待情绪终于平稳了些,这才开始冷静分析着花濂说的那句话,这顿掐他还真没白讨,得到的信息量真不少。
王上,说的是那个黑袍男吗?那男子是妖族的王?
照这个情形来看应该是妖王要找万妖幡,虽然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但是却以为他能找到,所以才绑了他,而花濂不想让妖王找到万妖幡,这才动辄就要掐死他。
那么寻玲珑塔和银玉是谁的意思呢?目前来看是花濂在寻,那他寻银玉到底是想干嘛呢?这妖王和花濂又是怎么回事呢?君臣不和?一个想他死一个要他活?还是另有隐情?
肖骁侧头瞅着那只蹲在他身边的兔子,花濂走时是让这只兔子看着他?兔子还会看人呢?
犹豫了下,把这只毛绒绒的白兔子抱进了怀里,又观察了一会儿,没见这兔子反抗,这才放心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撸了起来,慢慢的又陷入了沉思……
寑殿里妖王斜倚在榻上,黑着一张脸听着站在殿中的小侍从奏报,他的那位狐族王女出身的王后,继打砸了大婚时他赐下的封赏,宰杀了贤月阁的灵宠,拔光了贤月阁的药草,抓了贤月阁的侍从之后,今日终于一把火烧光了贤月阁。
凤璃越听脸色越黑,终于忍不住,一把将小桌上的瓜果茶具连带着滚烫的茶水全都扫落在地上。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