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盘坐于阵中,像是在召唤什么,下幅图便是乌云压顶电闪雷鸣,那六口箱子似被雷击中一般,纷纷炸裂开来。
待到在看向最后一副图时,那个身披黑袍的小人没了踪迹,六口木箱子也变成了碎木渣子,只一个类似最初被分尸的那位邪神脚踩法阵,立于烈日骄阳之下,焕如新生。
少顷后,银玉才叹道,“这位鬼巫师竟能凭借天时地利和一个融魂阵,便能借邪神碎尸复生,上古时期便能修得此术,此巫师也算是极有天赋了。”
天君一怔,随即赞叹道,“神君果然慧眼,竟一眼便识破了其中深意,本君佩服!”顿了顿又道,“只是不知神君为何一眼便看出这黑袍是位鬼巫师,而不是那邪神的元灵呢?”
银玉瞥了天君一眼道,“若是邪神元灵画还魂阵即可,为何要画融魂阵?”
天君顿悟,后惭愧的低下头道,“如此看来,竟是本君的阵法不济,这才落败于神君!”说着端起宫娥奉上的香茶浅嗫了一口,这才注意到坐在银玉旁边的肖骁。
玩笑道,“少尊此次下凡,想必没少让神君头疼吧!”
银玉也端起茶杯嗫了一口,淡淡道,“天君为何如此问?”
天君哈哈一笑道,“日前,神君在六界之中大摆九天寻踪阵,想必定是在寻少尊的踪迹吧!”
银玉眼中动了一动,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的道,“杜衡向来恣意妄为惯了,倒是让天君见笑了!”
天君不甚在意的扫了肖骁一眼,虚叹道,“没想到凡界一行,还是没让少尊收住性子,神君的一番苦心怕是要白费了!”
银玉看了眼一脸茫然的肖骁,慢悠悠的道,“约莫是天性如此,怕是不好改了!”说完放下手中茶杯朝天君说道,“本君此番来天界,另有一事需请教天君!”
天君竟能从银玉嘴里听到‘请教’二字,心里别提多舒畅了,要知道虽然论辈分银玉算是他的长辈,可若论修炼的时日,他可是比银玉早十几万年的。
偏这银玉神君自羽渊觉醒后,就跟吃了猪快长似的,修为一日千里也就算了,道经还能悟的极为透彻,短短万年时日,竟能与浮黎三尊谈道论法。
你说优秀便优秀吧,远在神界本也碍不着他什么,偏生他爷爷金辰尊神,每每来天族时都要拿银玉拉踩他一番,直到把他挤兑的头都抬不起来为止。
羞愧之余他更是一日不敢懈怠的勤修苦炼,绕是如此,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银玉一日日的精进,追上他,超越他,然后将他甩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难得今日他能听银玉亲口说出请教二字,心里不可谓不舒爽,但是舒爽归舒爽,到底还是顾忌着天君的仪态,只得端着架子笑了笑道,“神君客气了,有何疑问神君只管提出,但凡本君知晓,必当知无不言!”
银玉见天君如此说,也不在与他绕了,直接道,“羲皇的那把凤凰琴,天君可知晓?”
天君一听银玉请教的竟是音律之事,更是得意了,虽说这没什么好炫耀的,但兵术,阵术甚至青囊之术他皆不如银玉,唯一能胜银玉一筹的也就是这音律之道了。
于是,端着茶嗫了一口,神色故作平常的嗔道,“凤凰琴啊,自是知晓的,当初羲皇为凤凰琴挑选琴弦,思虑多时都未能做出决断,最终还是同我商议后,方才有了决定!”
肖骁心里一动,暗道,他家神君大人果然料事如神,这天君竟真的知道,如此修复凤凰琴的事儿也就有眉目了!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事儿并非银玉的猜测,而是许久之前他与银玉说的,因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银玉只模糊的有些印象。
当时杜衡陪娲娘送人蛇宝宝下界,羲皇并未一同前去,而是跑去了天帝云巅寻琴弦,就为这事儿杜衡在银玉面前将羲皇狠狠的编排了一顿。
是以,天君的这番话银玉自然并不意外,只干脆利落的取出了凤凰琴,置于书案之上,朝天君问道,“如此,天君可知晓此琴却失的这两根琴弦,是哪两根,为何物所制?”
天君一怔,万没想到凤凰琴竟在银玉手里,不禁问道,“本君记得妣修曾说,羲皇已将凤凰琴赠予了有缘之人,莫非此有缘人便是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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