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朝那小仙娥询问一番时,谁知抬头却不见那仙娥的踪影了,方才还走在前面为他引路的人,他转个身的空挡便消失了,这是什么情况?
肖骁在附近前前后后的寻了遍,却没瞧见那小仙娥的半点踪迹,顿时心生警惕,也不敢在这儿多做停留了,转头便往回走。
悄无声息消失的小仙娥,消失的可能有很多种,最怕就是来人为了对付他,才将这小仙娥就地解决了,掩人耳目,杀人灭口。
他越想越心惊,越心惊往回走的越快,生怕后面突然蹦出个什么东西来阻了他的去路,可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他连走带跑的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按说都该回到清溪涧了,却是什么都没见着,没怪兽,没坏人,没蹦出个什么东西来,也没瞧见清溪涧。
他的记性极好,在怎么慌乱也不可能走错回去的路,既然路没错,难道是世间估算错了?如此想着,又往前走了约摸十多分种,还是什么都没瞧见,不过这次他却发现了一个问题,周围的景致虽说一直都在变,但他好像一直都是在同一处打转。
譬如,路边的那个石凳,他一开始以为这条路上每隔一段路就有一个石凳,就像公园里的长椅,原本没怎么在意,可他走了许久,什么都在变,唯一不变的就是那石凳的模样,甚至连那干净的一尘不染的凳面都是一模一样的。
为了证实这个猜测,他将衣袍撩起撕下了一块布条,绑在那石凳扶手处的花纹弯钩处,又环顾了一圈周围的景致,牢牢的记住了这个地方,这才又往前走了一段路。
果然,周围的景致变了,竹林变成了花田,但那石凳却没变,还有那条他绑上去的布条,这时他才明白,这八成是进了别人的阵了。
根本就没有什么天君的传信使官,若是有,这处是必经之地,哪个使官会生等一个小时一动不动的?若是动了必然会经过这个阵,若是没经过便证明这条路是错的,天君的使官是假的,消失的小仙娥是故意带他来这里的。
果然恩爱是不能秀的,他刚朝人家炫耀了一把,人家反手就把他关了起来,回想着那位传信小仙娥来报时,站在一边的云渺仙子曾瞟了他一眼,之后便若无其事的转过了头,此事说不定就是她安排的。
可想明白了又如何,他也出不去啊,走来走去都是在这同一条路上晃,索性也不挣扎了,朝着这条路上那一成不变的石凳走了过去。
并非他心大,而是他入阵一个小时了,并未遇到什么妖魔鬼怪,只是出不去而已,如此看来引他入阵的人,估计也只是想困住他,折腾折腾,并未起什么狠毒的心思。
瞧了眼手腕上的腕带,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银的锁雾阵画完了没有?”思忖少许后,还是放弃了联系银玉的想法。
听花濂说,画阵法是要损耗修为的,越是复杂的阵法越是需要浑厚的修为支撑,锁雾阵要锁住一山的雾,定是个大阵,若阵法没画完,他这个时候联系银玉,银玉肯定会先来找他,那阵法岂不是要前功尽弃,算了,还是等着银玉画完阵吧,那时他自然就会来找他!
他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如何睡着的他已经记不得了,不过他却晓得此时是在做梦,明明知道是个梦,却死都醒不过来。
这个梦没有背景,没有声音,不知发生在何处,不知在说什么,只有三个人,高大威猛的巨人,银玉和杜衡。
对,正是杜衡,虽然那人与他的模样一般无二,他却清楚的知道那不是自己。
就见那巨人跟拎鸡崽似的拎着气息微弱的杜衡,似在跟银玉说着些什么,后就见银玉默默的妥协了,走到那巨人指定的地方,刚站定,脚下忽地白光乍起,将他牢牢的束缚在那处,再也动弹不得。
巨人见银玉被困,大喜,一把将杜衡扔下,大踏步的朝银玉走了过去,不知又与银玉说了些什么,随后便抬手凝气与那道白光结成的牢笼相接,如抽水机的吸管似的,将牢笼里的银光全都吸到自己的身体里。
肖骁知道那银色的光芒是什么,那是银玉的神息,这个巨人竟然在吸银玉的神息,肖骁气急败坏的试图阻拦巨人,奈何他在这处只是个灵体,碰不到也摸不到他们,一次次的尝试,一次次的如空气般穿过那巨人的身体,穿过那白光做成的牢笼。
多次尝试都未阻拦到那巨人分毫,倒是他的灵体,多次受创,现已虚弱的瘫在地上,仿佛下一刻就会散掉。
绕是如此他也没放弃,嘶哑着嗓子唤着如死人般瘫在地上的杜衡,“喂,喂,你快醒醒,银遇到危险了,你快醒醒啊!”
杜衡一动不动。
肖骁继续喊,“都是因为你,因为你银才会走进那个光牢,你快起来去救他啊!”
杜衡仍然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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