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女忙低头道,“奴婢知罪,奴婢知晓不该背后议论尊神,可,奴婢是心疼仙子啊,观了那生死劫后,仙子便整日忧心忡忡的,神君却连问都不问一句便下界去了!”
女仙微一皱眉,不耐的道,“好了,此事如何能怪神君,你且下去吧,这段时日我要静心修炼!”
小侍女撇了撇嘴道,“是!”
女仙看着小侍女一脸不情愿的走出去,无奈的摇了摇头,轻移莲步行至竹屋门前,瞧着那片已恢复了往日景致的葱翠山林,暗暗叹道,果然又是匆匆一面吗?
肖骁虽然知晓天上一日下界一年,但对于只在天上待了短短七日,回到下界已是七年后的这件事,还是有点难以接受,看着那依旧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的凡世,很难相信月升日落的转换间,他便穿梭了两个异世界。
如去时不同,去时银玉带他在空间中穿梭而过,自是没能见到凡界的景象,不过回来时却是由南天门出,入凡界,再从凡界穿行而过到达葱聋山,凡魔两界的临界门处。
在站到这处光秃秃的葱聋山上,肖骁只觉恍若隔世,“当时你带我来这儿时,我总有种其实是在做梦的感觉。”
银玉侧首看向他,道,“你那时,并不信任我。”
肖骁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其实也不是不信任,而是接受不了突如其来的转变。”顿了顿道,“本来每天除了上课就是考试的平凡生活,突然变的玄幻,任谁也不能瞬间就接受吧!”想了想又补充道,“其实,我还是挺相信你的,虽然那时候不熟,但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莫名的相信,好像本来就应该相信你一样。”
银玉轻笑道,“你从前也是这般。”
是啊,从前,他竟从来没注意,杜衡无条件的信任原是对他的依赖!
肖骁斜了他一眼,啧啧道,“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行,你最可靠,不管前世还是今生,我最信任的人都是你,行了吧!”
见银玉笑了,惹的他也莫名的跟着一顿傻笑。
好一会儿后,肖骁才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玲珑塔为什么竖在临界门的位置,就这塔那变态的吸力,万一有魔卫出来公干,不会直接被它吸到塔里去吗?”
银玉道,“自然不会,魔界出来公干的魔卫,都由凡界息壤君接引,会引着他们顺利离开此处。”
肖骁道,“息壤君不是没记忆了吗?还怎么接引?”
银玉道,“长右协助!”
肖骁脑海里瞬间便浮现出那张,一笑脸上两个酒窝的长右,不由的暗叹一声,可怜的长右啊!
看着银玉迎着浩然正气,打开那扇魔界的临界门,不由叹道,“这玲珑塔也是的,怎么偏偏就落在这儿,正好挡住门,哪怕在偏一点也行啊!”
银玉见那扇闪着蓝色光芒的通道打开,牵起肖骁的手,一面走进临界门,一面道,“魔界与天界积怨甚深,只有玲珑塔守在这处,才能让一心复仇的魔族死心,安分的固守在魔界。”
肖骁恍然大悟,道,“父尊是担心魔族会攻破魔界的临界门,通过凡界打上天界?”
银玉带着他走过临界门,一脚踏进魔族地界,道,“正是如此!”
肖骁却突然停住脚步,道,“我知道了!”
银玉转头看向他,问道,“何事?”
肖骁道,“我知道魔君费力的修凤凰琴是为什么了!”
银玉静静的看着他,静待下文。
肖骁猛的抬头看向他,眼里闪着晶亮的光芒道,“魔君是想用凤凰琴破开魔界的结界!”
银玉却道,“凤凰琴虽为神器,却也击不破结界。”
肖骁道,“凤凰琴自是不能,但清音琴能!”顿了顿才继续道,“束蕴抱着凤凰琴挑战清音琴,根本就不是为了斗音,而是为了降服清音之韵,没想到却被清音之韵所伤,还震破了魔界结界,把正好在那附近打斗的瀍渡与瀍洛送进了玲珑塔里。”
神情激动的继续道,“束蕴的母上在仙魔一战中重伤,后身殒,厘戎的爷爷死于仙族之手,那么魔君呢?魔君的母后是怎么没的?估计跟那场仙魔大战也脱不了关系吧?!”
银玉道,“金辰与伊诺一战惨烈无比,追随伊诺下界的后辈,皆在那场对阵中身殒,晏龙正是趁此机会才得以重伤瀍渊,将魔族击败,逼至黑水边界,大多上古之前的魔族,皆殒与那一战。”
肖骁忙接话道,“对,就是这个,所以魔君、束蕴、厘戎是想报仇,只有国仇家恨才能胜于魔君之位,母上遗愿,兄妹之情,他们打的主意是领魔界大军攻上天界,这才需要凤凰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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