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扶着门框,温羡安的眸子望向天边,右眼皮下意识跳了跳,双手轻轻地抚住胸口,摇了摇头,不知怎的,竟觉得胸口有一丝发闷,就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
天边的彩霞红似火,像极了鲜血。
也不知道驻足了多久,直到余晖消散,暮色上演,点点星光闪烁,月儿已上枝头,寒鸦扑棱着翅膀,立于树梢之上,时不时发出几声叫唤。
捏了捏有些酸痛的小腿,温羡安略微皱了皱眉,盯向不远处的树上。
“哇哇——”寒鸦抖了抖羽毛,一双眼睛冒着寒气,时不时的张着嘴叫着。
多了一丝聒噪,温羡安揉了揉耳朵,愈发的烦躁,轻灵取出一条长长的竹竿,狠狠地打向树梢上,寒鸦叫了几声,飞走了。
树枝上,落下几根黑白色的羽毛。
轻灵拍了拍双手,放下手中的竹竿,叉着腰站立,不忘说道:“小姐,这鸟已经弄走了。”
温羡安笑了笑,缓缓移动身子,走到院子中,盯着树梢,已不见鸟的踪迹,缓缓说道:“倒是安静了许多!”
这炎热的夏季,夜晚总是多了一丝燥热,只有几丝徐风吹过,微微抚面,落下一点点清凉。
温羡安一只手扶着树干,清冷的月色照在院子中,屋檐下挂着灯盏,里面的烛火熊熊燃烧着。
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轻灵取过折扇,站在温羡安身侧,细细的扇着风。
穿了一袭薄薄的轻纱,竟无半点凉快之意,以手做扇,微微抡动。
轻灵不急不徐的说道:“这入夜三更,方才退热。”
温羡安微微点点头,忽而想起什么,转身问道:“近几日,如意堂可有别的事儿。”
轻灵摇着扇子,皱着眉想了想说道:“倒不曾。”
这如意堂有师傅和安生经营,倒用又不着她多操心,她也算是落了个清闲。
片刻,夜色渐晚,轻灵瞧着时辰,轻声唤道:“小姐,你该歇息了。”
屋檐的蜡烛已经燃烧了一半,烛油顺着烛台流下,凝结成了块。
在轻灵的搀扶下,进了屋子。
点燃了屋子里的熏香,绕绕云烟升起,温羡安洁了面,坐上了床榻,轻灵掩上了房门,轻轻的退了出去。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久久无法入睡。
月牙隐蔽了行踪,躲进了云层之后。
温羡安压着被子,强行闭了目,直到后半夜,才逐渐入了梦。
“不要!”
温羡安惊呼一声,从梦中惊醒,醒来之时,太阳高照,屋子里一片亮堂,揉了揉眼睛,思绪有些紊乱。
刚刚那个是梦!可为何会如此的真切?
惊了一身冷汗,刚刚在梦里,她居然梦到了顾寒景,在大婚之夜,口吐鲜血倒在了她的裙摆处。
鲜血溅了她一身,挠了挠头,温羡安闭上眼睛,尽做一些奇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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