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不就是想要钱吧?他自己摔倒瞎了,关我什么事情呢?我又没杀人,又不是我把他眼睛废了,是他自己玻璃心关我什么事?”南盛夏从她的包包里大手一挥丢了一张银行卡,“这张银行卡没有密码,里面有一百万,你们可以告我的哦,只要你们有这个胆子哦,不过我既然能当你们俩金主,也能把你这个老头子也毁掉哦,所以你一定要小心的呢。”
南盛夏说完,便悠哉悠哉踏着她的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了,那步伐潇洒得像是风。
果然潇洒是留给头部的人,而痛苦是留给普通人的。
在看不见的日子里,他沉沦在痛苦里,他好像彻彻底底成为了一个废物,他的人生完完全全跌入黑暗里了。
“你不能这个样子呢,我们出去走走吧。”
教授进门如往常一般把枯萎的向日葵换下,换成新鲜的向日葵,希望那向阳而生的向日葵能给南风灰暗的世界里多出一抹亮色吧。
“我不想出去走,我觉得呆在这就挺好的,你也别老是来看我,你课应该挺多的,没必要老是来看我浪费时间呢。”
南风不再嚎啕也不再咆哮,他是那么的平静,不再争吵失去了生气,他还是那个温文而儒雅的少年但却把丧气和痛苦全部留给自己。
“我倒是觉得,还是应该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或许能让你有些改变呢。”
教授却执意要让南风出去透透气,他推去南风的轮椅,把南风推出去,去闻闻外面的花香感受一下外面的阳光。
有个穿着多啦a梦的人默默靠近,手里拿着糖递给南风,就站在南风的面前。
“谢谢啊。”教授向那穿着玩偶服的人道谢,转身又把南风推到一边。
“哪来的糖啊?”南风握着手里的糖问道。
“刚刚一个穿着玩偶服的人给的。”教授随口回答道。
“带我回去,带我去见见那个穿着玩偶服的人。”南风的脸上多了一丝丝情绪,他总感觉那人就是盛夏啊,他的盛夏是不是来看他了。
“那人不见了啊,怎么了啊?你认识那人嘛?”教授把南风推回到刚刚的位置,左顾右盼却再也找不到那个穿着玩偶服的人了。
“没什么。”南风低下头抿着嘴,眼睛里略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果然该放下了吗?
而另一边有个穿着玩偶服的人靠着墙坐下,路过的人们看不清她的情绪,只看着她呆呆的坐着。
“妈妈,你看多啦a梦在笑诶,可是为什么看多了总感觉多啦a梦在哭诶!”路过的小男孩牵着妈妈的手,用手指了指穿着玩偶服的人。
“小朋友要懂礼貌,不要随随便便拿手指人哦,人家本来看上去就不要开心,你还非要说出来,这是不对的哦。”小男孩的妈妈打下小男孩的手,急忙让小男孩把手放下来,说教完以后就急忙拉着小男孩走了。
从白天到夜晚,从日出到日落,那个多啦a梦还在墙上靠着,路上人来人往,几乎所有人都会忍不住多看那个多啦a梦一眼,但却没有人真正为那只多啦a梦驻留。
“你……”
穿着袈裟的僧人来到这儿,看着失魂落魄的鬼正穿着多啦a梦的玩偶服,此时此刻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又想来超度我是不是?那你把我超度了吧。”盛夏穿过多啦a梦的玩偶服,起身以灵魂形态走到高僧的面前,盛夏的脸上还是有着淡淡的失落。
“这一次怎么那么配合呢?原先几次,我想抓你却看着你拼命挣扎,如今倒是很配合。”高僧注意到了鬼怪脸上的失落,他并不知道这个鬼怪心里在想什么,但他却好奇为什么鬼怪突然愿意被超度了。
“我的心死了呗,好像这个世界也不怎么需要我了诶,反正我在这当个孤魂野鬼也孤独,不如早早的投胎转世做个人。”盛夏抬起头居然泪眼婆娑,她作为一个鬼居然能够哭了,她真的很奇怪诶,明明已经不是人了但还是有着人类的情感,这一些情感不过就是徒增伤悲罢了。
高僧手中转动着佛珠,嘴里喃喃着道法高深的佛经,但很快他睁开眼难以置信,他的手在抖。
“大师怎么了啊?出什么问题了吗?”盛夏早已闭上眼睛准备好被超度,结果灵魂没有一丝丝改变,她睁开眼疑惑的说道。
“看样子我没办法超度你呢,看样子你就应该留在这尘世间,你我算是有缘,我就告诉你为什么我不能超度你。”
高僧手中的佛珠不再转动,他依然冷着脸像是一尊庄严的佛像。
“每三百年就会出现一位执念过深的鬼魂,需要完成鬼魂愿望才可能超度去轮回,任何人都没有办法超度这个鬼魂,而你就是命中注定的那位。”
盛夏沉下脸,她居然连超度都不可能了吗?她的愿望是什么?
“可是如果你的愿望完成了,你还愿意去被超度离开这个世界呢?我看你执念过深大约是为了心上人吧,又或者是上一世所执念的人。”
盛夏继续沉默不语。
她与眼前这位高僧的纠结要从那时说起。
“我不应该这样子不相信他,我的南风绝对不会这样子的,刚刚人事情会不会是有些误会呢?”
盛夏冲出那家夜店包厢的时候,突然又开始后悔了啊,她可是盛夏啊,以前的盛夏无论怎么样都会相信南风的呢。
可是当她要回头的时候却被贴了一张符咒,那贴符咒的人正是一位得道高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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