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谈了恋爱就是不一样,最近苏晓没怎么发火,多亏了a弟啊,不然我们几个人又要遭殃了。”
贝斯手酷酷还是不忘打趣苏晓的暴脾气,虽然他和苏晓总是会生气吵架,但毕竟也是朋友和队友。
如今的贝斯手酷酷穿着全是铆钉的外套,头上是黑白摇摇头涂着紫色的口红,画着浓妆曾经最讨厌杀马特的他,因为苏晓分享的一部叫做《杀马特我爱你》的纪录片而不再对这个群体那么厌恶反而有些理解。
那是出于“同类”的理解,毕竟大家都是不被人看好,全是孤独的人啊。
不都是普通人嘛,曾经多少人看不起他玩乐队啊,又有多少人看不起玩杀马特的。
这些不都是爱好吗?没什么好讨厌的,没什么可嫌弃的,没什么可恶心的。
“你们俩那么甜,赶上我们吃的一年糖了。”
鼓手阿布说着,还不忘捂着下巴故作牙疼的模样,此时的他有一头摩登的紫发炸得像一颗流星,同样是画着浓妆。
“你们两个人真讨厌,快上台吧,让今天的现场燥起来哦!”
苏晓听着队友说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催促着快开始表演。
天蓝乐队他们走在台上看着底下的灯牌,上面写着关于他们乐队的名字,或者写着他们单个人的名字。
曾经冷冷清清的观众席终于门庭若市一票难求,他们互相看了看对方百感交织虽然彼此算不上一生挚友但也算一起走过无人问津的日子,一起走过不会被人支持的日子。
交不起房租的酷酷,东拼西凑终于交了房租。
“你们这些年轻人玩什么乐队啊?连房租都快交不起啦,过几年都三十了还闹什么啦?要是能火早就火啦,要是下回还交不起房租就把你那把吉他卖了吧。”
房租收过酷酷递过来的皱巴巴的钱,又开始关心下个月酷酷能不能交房租,他把酷酷的那把“贝斯”说成了“吉他”,他也不关系这些,因为他知道反正眼前的这个连房租都交不起都人肯定不值得他记住。
酷酷护着自己那把贝斯,这是他最重要的东西,也是他最贵重的东西。
在无人问津的日子里,酷酷弹着贝斯吃着泡面住着几平米的小房子里不知道未来。
美利是美中混血,原本是白领裸辞去追求音乐梦。
他的电子琴键盘已经不知道父母被砸了多少次
“你这是什么破理想啊?玩什么音乐啊,玩音乐能改变生活吗?”
母亲砸了他的电子琴,痛心疾首的说。
美利什么也没有说收起了那被砸烂的键盘,他想着总有一天可能他也能够成为人上人也能被所有人认可吧?
鼓手阿布原本在台湾读书,高中毕业以后来到深圳,一腔热血被现实的一盆冷水浇灭,他在一家乐器店当销售兜售乐器拿些提成糊口。
在遇到想组乐队的苏晓以后,他和乐器店的老板请了几天假,打算去试一试看看。
“阿布啊,你是个不怎么样的销售,但是我还是很希望你能留下来为店里多创造些业绩,玩音乐什么的不可能的,你看来我们店买乐器的人有那么多,最后哪个成了歌手哪个成了音乐家啊?玩音乐嘛,就是玩玩你为了这个请假真的不值得啊。”
乐器店老板签下给阿布的请假条时这么说道,乐器店老板用一种语重心长的口气说着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话。
梦想这种东西实在是太缥缈了,喜欢音乐的人有那么多但大多都只是落寞收场,玩音乐嘛也就是玩玩。
苏晓是想继承自己最好的朋友盛夏的梦想,她也是这个乐队里最幸运的一个,因为她身边的人都很支持她啊。
父亲说,“晓晓,我相信我的女儿会站在舞台上表演得特别厉害,就跟那些明星一样的!”
母亲说,“你这孩子从小到大都那么喜欢胡闹,但是这一次妈觉得你可以试试,所以一定要加油啊。”
男朋友a说,“晓晓你做什么我都站在那边的,加油哦!”
不被理解的他们,不怎么专业的他们,不怎么厉害的他们,终于有一天站在他们想要的舞台上,观众席上有千百万双手为他们挥舞高喊着他们的名字。
这一次他们选的歌是摇滚新教父谢天笑的«向阳花»,或许他们也希望自己能够向阳而生吧。
开场是酷酷的贝斯炫技,紧接着鼓手阿布正打着鼓点附和,键盘手美利也跟着合奏。
键盘手美利开口唱,“那美丽的天总是一望无边,有粒种子,埋在云下面,营养来自这满地污泥,生根发芽仍然顺从天意。”
苏晓正弹着吉他给键盘手美利和着声,居然又想起来那个时候他们选歌时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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