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盼盼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对劲:“你这话说的,好像你以后都不在这儿了一样……”
她猛地醒悟过来,死死抓住苏年年的胳膊:“难道你真的要离开了,你要去哪儿,去姐夫的公司吗?”
“不,我谁的公司都不去,我就想给自己放个假,出去走走。”
父亲还活着的时候,她总是顾虑颇多,加上大伯他们的压制,她想去也去不成。她在这个城市生活得很不如意,而且活得也很压抑,便想到其他地方去透一口气。
“这样也好,就当是出去散散心,发泄一下情绪,你一个人吗?还是跟姐夫一起去?”
苏年年脑子里立刻浮现出那张清冷又疏离的面孔。
她胸口一紧,喉咙发痛:“不,我从来都是一个人。”
这句话里面包含了无限的哀伤,何盼盼不禁愣住,同时也想起了最近那些传言。
可她不想再伤她的心,因此一个字也没多问。
沈郁廷盯着那一页文件,看了很久。
张恒接连咳嗽了好几声,提醒他:“沈总,您盯着这页纸,已经快有十分钟了,外面的人还等着呢。”
提起的笔终于落下。
刷刷刷地签完字,沈郁廷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但张恒一眼就看出来,他就是后悔了。但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硬撑着不去找人。
“沈总,你不要怪我多嘴,我觉得你应该马上去找少奶奶,少奶奶长得那么漂亮,肯定有很多人惦记着。而且他一个人就那么走了,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沈郁廷气笑了:“我就算担心有什么用,脚长在她身上,我还能拦得住?”
张恒叹气,这根本不是拦得住还是拦不住的问题,是他根本没有去做,要是少奶奶真被哪个坏心眼的男人给勾走了,到时候他追悔莫及。
“她的病还没好啊,医生不是说过她不能受刺激吗?”张恒点出问题关键所在。
“……”沈郁廷一时间没了话。
虽然他知道那丫头还在上班,但他确实不知道她现在住哪。
他将笔搁在桌上,用手捏了捏眉心,沉声吩咐道:“马上安排人去找,她现在情绪很容易波动,找到以后先不要打草惊蛇,先回来跟我汇报。”
“是。”张恒忽然觉得自家沈总还是有救的。
然而柳家那边,确实闹得不可开交,最生气的就是柳母。
倒不是说她发现苏年年住在柳嘉泽的公寓里,而是顾子萱那丫头,借着各种由头来找她,偏偏她又是个长辈,不能像小孩子那般任性地去拒绝她,她得考虑很多。
毕竟跟苏家还有所合作。
“我不管,你们得帮我出个主意,我是不想再见到那丫头,老实说,我就没见过那么厚脸皮的,这天下的好男人又不是没有,为什么非得扒着我儿子不放?”
“你先忍着一些,我想,时间久了,她要是得不到回应,肯定会放弃的。”柳父觉得他们这么多人合起伙来针对一个小姑娘,不太好,而且传出去也不好听。
他皱着眉头,又说道:“那孩子小时候看着挺可爱的,我还抱过她,怎么长大以后就变了模样……”
言语中透着不可思议。
柳母哼了一声,在沙发上坐下:“这有什么难理解的,她从小就是那个样子,只不过在外人面前喜欢伪装罢了,不然你以为年年那孩子为什么会活得那么惨。所以我绝对不会让她成为我的儿媳妇,不然以后带出来的孙子品行也不好。”
柳家二叔在那里笑:“大嫂,你讲话越来越好笑,这边还没开始呢,你就想到孙子去了。”
柳母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结婚是大事,自然要考虑得长远一些,不像你,总是把婚姻当儿戏,这都离了第几次婚了。”
有她这暴脾气,其他人都不敢吭声,更别说想主意了。
柳家二叔撇了撇嘴,看了眼自家大嫂,最终也没有再说什么。
最后还是柳嘉泽的姐姐柳婧想了个办法:“我听说那孩子最怕的就是她三叔,我们不如把韩三叔请到家里来……”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柳母打断:“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想逃都逃不掉,居然还迎上门来,那不是摆明我们家好欺负嘛。”
一想到那缠人的丫头,她的两个眼睛里直冒怒火。
柳婧按着柳母的肩膀,让她坐下:“妈,你别那么气嘛,我可是都打听清楚了,苏家打算让顾子萱嫁给沈家那位大少爷,而且他们都见过几次面了。”
空气安静了好几秒。
柳父皱眉说:“那他们现在是什么意思,是想女儿脚踏两只船吗?我看那丫头眼里只有我们嘉泽,别到时候,害得我们跟沈家不和。”
沈家的实力到底不容小觑,他可不想为了一个小丫头,闹得鸡犬不宁。
柳婧嘴角的笑意加深:“所以,我们必须得想办法把关系撇清,不然到时候,即便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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