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人,她是瞧不起的。
夏芝华只觉得气血上涌,嘴里一股猩甜:“顾子萱,你把你刚刚讲的话再讲一遍!”
凶手就在这里,而且还是女儿的墓前,嘴里却说着荒唐可笑的言论,完全不把她这个母亲放在眼里。更甚者,这么些年来,他们一家人全都沉浸在痛苦中,说不出一句话来,而她顾子萱却是各种享受,每天活得比谁都潇洒。
此刻她的眼睛通红,就像是被鲜血覆盖住,她心里的愤怒,已经不足以用言语表达。对于这个女人,她是痛恨至极。
看守墓园的工作人员很快赶了过来,他一看这场景,就知道矛盾不浅,咳嗽两声,看向脸都涨红的夏芝华:“这里是墓园,是需要安静的地方,我能理解作为家属的心情,但还是不要大声喧哗。”
夏芝华忍着泪点头,她叹了口气,喃喃细语道:“只可惜,即便我闹得再大声,她也听不见了。”
工作人员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在这里守了这么多年的墓园,看过很多热闹,哭天抹泪的,扇自己耳光的,磕头谢罪的……不胜枚举,然而已经化作一把灰的那些人,全都听不到,也看不到了。
顾子萱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回去的,反正浑身已经冻得麻木。
她哭着跟苏盛宏说:“我记得三叔你说过,这件事已经被摆平了,怎么那个像疯子一样的女人还会找上门来。”
苏盛宏淡淡看她:“我忘了告诉你,这世界上有些事情,即便是用钱,也摆平不了。”
行驶的商务车里,苏年年正靠在沈郁廷怀里睡觉。
她睡得很香,两只手还紧紧揪着沈郁廷的运动服,嫣红的小嘴微张着,吐出来的气息都带着一股水果香甜味。
张恒也不敢大声说话,便把声音降低了:“沈总,城西有个项目要完成了,想邀请你一起去庆功宴。”
沈郁廷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淡淡地”嗯”了一声,修长地手指把玩起她的头发来。
“他们说要带女伴,那我先把那我把少奶奶的礼服先订好。”
沈郁廷:“不,这次不带她去。”
张恒诧异:“可你要是带别的女伴,我怕……”
他话音刚落,苏年年就揉着惺忪的睡眼爬了起来:“那你打算带谁去?”
刚刚的话,可是一字不漏地听见了。
沈郁廷用手捏了捏她的耳垂,声音低沉:“只不过是一个商业聚会,我不带你去自然有我的原因,那帮家伙口都是吃肉不吐骨头的人,我要是真带你去,无异于戴着一只绵羊跳进火坑。”
苏年年愣住,她好歹也做了那么多年的公关,自然明白他在说什么,饭局上有些人的确是不规矩,有的还喜欢动手动脚。
可是一想到别的女人会挽上他的胳膊,她的心里就会冒酸气,她抱着他的腰,语气里有撒娇的味道:“你真不打算带我去?”
沈郁廷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苏年年气咕咕地哼了一声,不再跟他讲话。
这下好了,又爆发了新的矛盾,早知道,他就不该开口说这个事,张恒懊悔不已,他叹气说:“少奶奶沈总也是为了你好,这一次的聚会也没什么好玩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聚会而已。”
苏年年撇了撇嘴,她才不信这些话,如果只是普通的聚会,那为什么还要带女伴?说白了,只是假借庆功贪欢享乐而已。
她气鼓鼓地回了房间,连陈妈给他精心准备的小零食她都没有吃,陈妈不由得看向沈郁廷,眼神里充满了质疑。
好不容易才和好,又在闹什么?
“她只是在闹别扭而已,没有别的,辛苦你了陈妈,早点休息吧。”沈郁廷一边说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苏年年洗完澡便掀开被子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做,满脑子都是他带着别的女人出席的场景,他发觉自己以前是没有这么在乎的,不过这是一个女伴而已,又不可能结婚。
可现在一想到他跟别的女人可能产生关系,她心里就觉得很不安。
沈郁廷你开门锁走进来,看见床上那鼓鼓的一包,不由得失笑。
他拿着衣服进了浴室,听着哗哗的水声,苏年年思绪变得更乱,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总是变得很敏感,芝麻大一点小事,都可能让她产生很大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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