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明白这是幻境,但却真实无比,一番考验下来,身体着实锤炼几分,强健了不少。
又一个春秋,白云清越过一处雪山,入眼的是繁华大道,一座气势恢宏的城池出现在他的眼前,椿湫城!
他心觉疑惑,怎得进了太虚幻境里又出来了,当下思付的同时也移步换景,飞快地进了城,城门无人守,他只道是奇怪,却也明白这不过是幻境,倒也不在意。
椿湫城似乎与往日不同,街道上冷冷清清,丝毫没有当日的繁华,道路两旁门屋禁闭,只有凉风习习,索索过户的声音,不闻人语。
白云清疑惑万分,暗自警惕,告诫自己不可大意,太虚幻境内诸般造化神秀,变化莫测,虚虚实实,一不小心,也会让人命丧黄泉!
随着他越往里走,街道上渐渐多出了叫卖声,吆喝声,谈话声……不知不觉间,原本寂静的大道已是人山人海,车马如龙。
椿湫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只不过这热闹与白云清毫无关系,他明白,这一切的变化都来自椿树,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找到太虚幻境内的椿树,才能真正得到造化。
他越过了所有人,越过了所有地方,然而当他走过那道大门时,却不由得怔住了身影,他孑然地望着面前的城主府,心中百感交集。
忽地,一个红衣女子从城主府走出,面带春风笑意,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手中还挥舞着一条长鞭,她的身后是一众兵士,陪她疯闹,叫着慢点。
汤媛的年纪稍比白云清第一次见到她时年轻几岁,她似乎也看到了大门前不远的白云清,疑惑地盯着她,眼神飘忽,不知在想什么。
不多时,从大门内走出一个戎装汉子,他得样貌与前日白云清所见一模一样,丝毫没有变化。
“媛儿,别闹了……”他溺爱地望着自己的女儿,呵斥中带着慈祥,虽然嘴上说着,行动却还是仍她。
白云清看了一会儿,摸了摸怀中的珠子,心中的决定更加坚定,他明白,这里有着汤棘一生所系。
他转身离去,留下一抹潇洒的背影,城主府里的汤媛看着他,对身边的汤棘说“父亲,那个人好奇怪呀……”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奇人异事数不胜数,管他作甚,我的宝贝女儿……别闹了……在拿鞭子打你父亲我抽你……哎呦!”
椿树,此时的椿树还是椿树,还没有化湫,白云清打量着直插云霄,巍峨耸立的椿树,树下的他仰望着椿树的枝干,无数生机从它树身中迸发,那迎风招展,随风起舞的绿叶,似天上的虹,惹人心扉。
白云清缓缓闭眼,感受着椿树的生机,感受着它的善意,忽地,一道疯癫谈吐不清的声音打断了他。
他仔细侧耳倾听,移步至椿树身后,看到了那个刚来椿湫城时的落魄乞丐!
“干呀!再来一杯!活似神仙!哈哈……”
他手拿一小坛子酒,随意的往自己嘴里灌,酒顺着他得嘴打湿了衣服,他双眼微眯,神色恍惚,昏昏沉沉的样子好像疯癫人一样。
“在这儿!这偷酒的贼,拿了我的酒跑这儿来了!打他!”
“打死这。。。的”
一阵嚷嚷声下,是一个拿着棍棒的市民,他们言语恶劣,粗鲁,对着乞丐又打又骂,拳脚并用。
那乞丐仍旧是往嘴巴里灌酒,也不护着自己的身体,手中酒坛一举,道“来呀,来干一杯……”
“真是晦气!是个疯子!呸!”
众人一口碎沫吐在他身上,狠狠骂了两句,又踹了两脚,似乎怒气已消,大大咧咧地偕嚷着离开了。
“哎呦!还真是好酒呢!”
乞丐摇晃地撑起身体,站不稳的他又仰面朝天地摔了两下,白云清直摇头,心中虽有同情,却也不知怎么办,还是不管他,转身离开。
“嘿嘿,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
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
他沙哑地唱着,唱着唱着,不经落泪湿
衣,又突地将酒坛往地上一砸,狂笑不止,跌跌撞撞地离开,不一会儿他又狂喜地笑出声,又唱道“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白云清惊愕地回头望着他,诧异地同时也不经疑惑,怎得这乞丐从前就是这般模样?
乞丐一路走着,一路唱着,忽地止住了声,也不在言语,不在疯癫,怔怔地望着前方的两个人。
只见二人郎才女貌,女的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娇羞百态,妩媚多姿,却又不失优雅,雍容华贵。
男的书生意气,气质风发,眉宇英气十足,谈吐文雅,举止投足间透着一股文人朝气,样貌虽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看似轻浮,却又在眼中看到深情款款。
白云清顺着乞丐的目光望去,这一看顿觉惊骇无比,那女子怎得和昭君慧汩二姐妹一个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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