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仇那里还有脸面在众人面前邀功,只觉老脸一阵青一阵红,害臊不已,一副做错事的模样,低头不语地阴沉着脸走在鲁七儒身后,怅然若失地望着场中。
“我去,你这老小子也有今此觉着没脸之日?”
鲁七儒没好气地一拍公输仇的肩膀,先是调侃两句,但公输仇浑然一副失魂落魄,行尸走肉的样子,倒令自己有些不适。
“你黯然销魂个锤子!你是长辈,这些小辈莫非敢对你嚼舌不成?”
鲁七儒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顽皮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兔子,只见他拉过大司命,趾高气扬地道“正道修士敢嚼舌吗?你敢吗?”
大司命轻拍额头,自己自然是最清楚这二老的脾气,时不时脑袋总会出些问题,让你苦笑不得,若你就此罢休,并不附和他,那这老顽童便对你哭天喊地,甚至抱住你的大腿!
“不敢,谁敢说您二老的坏话?妹妹你敢吗?”
少司命高冷地摇头,将脑袋撇过去,不看鲁七儒与公输仇,只是冷冷盯着黄山身下的断魂宗弟子。
“你敢吗?你敢吗!你们敢嘛!”
鲁七儒蹦跶一跳,伸出右手一指,先是梵音门,再是望仙山、丹青山,而后是一众嘀咕的归剑门弟子。
众人皆是露出十分假意的微笑,咬牙切齿地憋住不笑,难受的撑着自己的肚子,全都做出同样的摇头动作,齐声道“不敢!”
“看到没有,谁敢说你?正道修士谁敢?”
听到鲁七儒的话,公输仇顿觉前方的雪已不在是雪,而是白阳将出,自己的眼里也仿佛若有光,原本黯然神伤的面庞也渐渐露出笑容。
“他们不敢,我敢!嘿嘿,下贱!”
鲁七儒蹬鼻子上脸地指着公输仇破口大骂,但并不问候他祖宗的女性,只是一个劲儿胡说,大抵皆是些废物之类,毕竟自己也是得道高人,这里还有一众小辈,面子能值多少?
那可比命还重要,俗话说得好,倚老卖老,能卖则妙,这老脸的面子丢不得,就像老虎的屁股,做凡人的时候你敢摸?
身为一代阵法宗师,这脸就和老虎屁股一样,你敢打吗?
当然将老虎屁股比作自己的脸面是不恰当的,但好似除了如此比较,还真找不出什么词适合的。
公输仇一见鲁七儒没心没肺地露出胜利的笑容,高昂的头颅在自己前方,原本的矮鲁七好像在这时间里异常的高大,以至于此刻的自己好像只能仰望他的鼻毛!
这是公输仇心头所不允许的,谁都可能踩着自己的脸走,但唯独矮鲁七不行!这是公输仇与鲁七儒很早认识的时候,就立下的规矩。
“滚犊子!老朽没你这矮脚猫丢人现眼!”
“阿哈哈,也懒得和你扯,大司命,如今阵眼已现,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鲁七儒面色一沉,拉着公输仇微微拱手一笑,连滚带爬地将空中的启幕寻正盘召回手中,带着公输仇像两只奔头的麻雀,躲在归云剑阵之后。
归一万魂阵已启动,地面那如潮水涌来的尸体着实令人胆寒心颤。
处于剑阵之下,是为剑基的归剑门弟子,面对如此令人作呕刀枪不入的行尸,慌忙应战之下,剑光不断,可每一道剑光落在断魂宗弟子尸首身上,仅仅只是擦出一片火花,有些甚至连带着剑断陷入在尸体里。
就在剑断无法破去行尸的同时,归剑门弟子也正面对行尸钢铁般的身躯,尖锐的手指愣是直接穿入首当其冲的弟子体内,连声哀嚎与阵挣扎都没有,那被洞穿身体的归剑门弟子,一瞬间就变作一具干瘪的尸体,生机全无,扑通一声倒地。
反观断魂宗弟子,洞穿归剑门弟子身体的同时,归剑门弟子体内所有的生机都化作一股墨绿色的溶液,夹杂着猩红、滚烫的血液,全部一齐被行尸的手掌所吸收,再反哺在身体上。
“师兄!你看哪具行尸,他貌似有了血肉的模样?”
白云清观察细致,入微的眼早在行尸迎来便一直在其身上寻找弱点,貌似所有的一切都是黄山在操纵,可令白云清感到恐慌的却不是这阵法,而是这阵法内苏醒的尸体。
他是见过尸体一类的怪物的,诸如销金城的银甲尸,虽不是如此邪门歪道所制造诞生,但其本事之大,若非当日差点命丧黄泉,白云清也不会相信,况那银甲尸还未恢复,神智有些不清晰,才被疯和尚所灭杀。
先前白云清也以为此阵不过仅是操纵而已,可当他发现一具被控制的行尸,在洞穿一名归剑门弟子身体时,竟咬住了她他,活将死吸食致死。
若这阵法只是造就行尸,或者更直观地说,这阵法只是一个复活尸体的邪阵!
因为白云清看得真切,不只是一具,偌大的断魂宗弟子群中,隐隐有四分之一看起来像是拥有灵智一般,虽然还十分薄弱。
慧智也在打量着诡异的一幕,但相对于他的沉默不语,梵音门忘生却是语不绝口,不断像众人讲述着行尸的来历。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