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客手持从屋内找寻的剑,就向刘飞羽刺去。
手虽颤抖,心虽惧怕,然而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身后是佳人,身前是敌人,望着已经倒在血泊中的村中长辈,莫知客的心在滴血,眼也在流泪,只是这泪水化作恨意,含在眼里。
只是刘飞羽抬起脚来,随便一踹,莫知客那瘦弱的书生体质,怎经得起这一脚,连人带剑一起被踢到堂屋的墙上挂着,昏迷不醒。
“拂手之间,不过二三人首,四十九人已差不多,但……”
刘飞羽看着满目疮痍的院落,尸横遍野满坳堂,血流成河覆杯水,一时间,双目入眼皆为血色,并无半分善意。
一不做二不休!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而且面对如此负隅顽抗的村民,他不能留下一个活口,就算是如今因害怕倒在自己面前的妇人也一样,何况还有她怀中襁褓的孺子。
“求求你,放我们母子一条生路吧!仙人……”
咚咚咚!
妇人带着哭腔,悲伤至极,跪扶着手,还撑着一只手抱住孩子,不停地对刘飞羽磕头求饶。
“哦?”
刘飞羽斜眼相视,并无一丝表情与波澜,早已杀红眼的他,怎么顾及这妇人,黄泉幡还在吸收魂魄,虽然人首已齐全,但浑身上下传来的冰寒之感,让他变得害怕。
“放开他们!你个恶人!”
转身轻蔑地一看,原来是一个手拿着锄头,头戴辔头的麻布粗衣汉子,岁月是刀子,在他脸上刻下过深深的疤痕,烈日曾灼烧他的肌肤,但生活并没有让他低下高傲的头颅。
只是这一次,他低头了。
“求求你,仙人,放过他们母子吧!我老来得子,真的不容易,可怜可怜我吧……”
咚咚咚!
“当家的……呜呜……”
男人放下锄头,跪在刘飞羽面前用力地磕头撞地,血已经浸染了地面,额头也破了一层皮,但刘飞羽自始至终没有正眼看他。
“下辈子记得不要做人……”
汉子惊恐不已,抬头望向那对母子,就在刘飞羽抬手之间,一下子迸发出惊人的力量,死死拉住刘飞羽的大腿,张开大嘴就是不放。
“嘶!区区凡人也敢伤我?滚!”
刘飞羽一脚踢去,猛然用力一甩,但汉子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死死贴住,任由他怎么甩也无法摆脱。
“堂客!跟老子搞快点跑!有多远死多远!”
汉子咬着牙,强忍着痛苦,没有丝毫修为的他,力量竟与刘飞羽不相上下。
“玛德!老子拍死你!玄冥掌!”
大手一抬,四周阴风大作,惊地向刘飞羽围拢过来的村民慢了几分动作。
嘭!
一掌接着一掌,每一掌都是用尽全力去轰击这汉子,可汉子眼里没有害怕,死死拉着刘飞羽的脚,哪怕嘴里的血已经多的不能再多了。
“老子叫你硬气!废了你!”
“当家的!”
噗嗤!
冲天一掌,鲜血从脖颈处抛洒而出,一颗瞪着大眼却生机全无的脑袋在地上滚落。
女子生无可恋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刘飞羽阴险地露出快意的笑容,拍拍手,甩了甩大腿,不过很快他的脸色又阴沉下去。
他的身后,是一具无头的尸体拽着他的大腿,在这尸体旁边,那已经分开的脑袋,嘴里还吐着含糊不清地话“堂客……堂客……带着孩……儿……快跑……”
“这都不死?老子不信这个邪了!”
刘飞羽勃然大怒,刀手一起,无头尸体上又少了两条手臂,这一次,终于在无人制约着他。
但就在这样的空隙里,村里其他壮汉也已经跑向了他。
一个机灵点儿背起妇人就开狂奔,其他人见状立马挡在身前,前仆后继地冲向刘飞羽。
“呵呵,给你们脸了是吗?就让我看看黄泉幡有何作用!”
面对蜂拥而至的人群,刘飞羽非凡但不慌,反而觉兴奋刺激,立马催动丹田的真气,对着隆中对的黄泉幡一招,立马有无数黑影落下,同时空气的温度也开始不断下降。
一时间,风声四起,阴风阵阵,哀嚎遍地,惨绝人寰。
刘飞羽一把扯下一个汉子的双臂,踩在他的胸膛下,狠狠地挪动着脚板,不断挤压着汉子的胸膛骨。
“咔咔咔……”
胸骨碎裂的声音响起,噼里啪啦的不加停止,汉子七窍流血,可双眼仍旧瞪得老大,怒目圆睁,没有眨眼一下,也没有闷哼一声。
“瞪你码的!老子把你脑袋拧下来!看你还瞪!”
噗嗤!
又是一颗头颅落地,只是这头颅的双目任由刘飞羽换哪个角度,都是恨意滔天地盯着他,没有例外。
“生前都不怕,死后更无能!老子堂堂修士,会怕鬼怪?黄泉幡!”
嗖!
黄泉幡入手,风吹一动,旗面呼呼而响,黑影憧憧落地,开始对院子里的人进行屠杀,男女老少,没有例外。
“啊!”
一个踉跄,妇人摔倒在地,待她回头一看,不由冷汗连连,惊悚地尖叫起来。
“是熊大熊二两兄弟!”
汉子脸色不太好,这两个孩子他自然认得,看着已经僵硬的尸体,气氛也逐渐变得阴寒。
“嫂子还是快跑吧!别管那么多了!看样子那狗东西不会留活口的!”
妇人早已不知所措,茫然地跟在汉子身后,只是忽地,汉子停下脚步,立马拉着她换了个方向。
这是一座茅厕,臭气熏天,还有苍蝇蚊子嗡嗡地振翅声。
“嫂子!你就躲在这茅厕的草堆里!别出声儿,我去引开那人!千万别出声儿!”
汉子说完立刻抱来许多干草,还顺带从茅厕里掏出些东西,往这些干草上扔,来掩盖妇人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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