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睿在一旁但笑不语,有大臣壮着胆子问:“请问殿下,这份诏书是皇上何时给殿下的?”
“自然是早就给了,这上面的时间写得可是很清楚。”
“那当时跟前还有什么人?”
太子冷笑,“有什么人,当然有白公公在。怎么,有人怀疑这份诏书是假的?”他相信如果有人问到白公公,白公公一定会承认他当时就在旁边。
秦清风这时开口了:“大家不是怀疑这份诏书的真假,是想知道这份诏书到底是皇上什么时候颁发的,怎么我们这些大臣都不知道。”
太子假装现在才看到秦清风,“秦大人不是被皇上罢官了,怎么还出现在诤谏殿?”
“秦大人是本王请回来的,有什么问题吗?”端木睿看着太子。
太子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几分不甘和无奈,“既然是皇叔请回来的,那就没问题。”
端木睿严肃地问他:“殿下说本王毒杀了皇上,除了皇宫现在都是本王的人这一点之外,还有什么证据吗?”
太子摇头,端木睿又问他:“虽然皇宫都是本王的人,但是刚才本王也说了他们对皇宫生疏,人手又不够,其他人混进来的可能性很大,那些饭菜也不是出自宫里,所以本王毒杀皇上的罪名是不成立的吧?”
太子看了他一眼,见他眼神锐利如刀,胆寒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殿下既然有皇帝的诏书,我这个皇叔第一个站出来支持你登基。”
端木睿说了这句话之后,所有大臣都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他,但他眼神平静,应该是出于本心,坚持如此。
太子听后喜出望外,对端木睿表示了感谢。
这场议事散了之后,端木睿和秦清风留下来又说了一会儿话。
秦清风问出了大家都想了解的问题:“太子诏书上所写的时间是在一年前,但那份诏书看起来明显就是新的,可能就是昨晚皇上现写给太子的,王爷也可以去向白公公求证。太子很可能就是毒杀皇上的凶手,可王爷为何还要支持他登基?”
白公公就算帮太子圆谎,但诏书上的最重要的时间这一项,肯定就是皇帝当时乱写的,若是问白公公,他肯定对不上号,如此一来,太子的谎言就不攻自破了。
端木睿笑道:“他不是说了他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如果不让他继位说不过去。”
秦清风想想也就明白了,端木睿若此时登基很有谋权篡位的嫌疑,但太子肯定不可能长时间在位,他唯一的儿子熙和也还小,到时候端木睿继位也是名正言顺。
秦清风又问道:“那皇上被毒杀一事该如何处理?”
“你放心,太子肯定已经找好了替罪羊。”
端木睿一语成箴,太子在诤谏殿承认端木睿毒杀皇帝的罪名不成立,就没办法再栽赃,隔天他真的找了一个替罪羊,这个人是宫里的一个管事太监。
太子说,根据太监的交代,他一直刚入宫没多久就因为一件小事差点被皇帝下令打死,他于是对皇帝怀恨在心,那天晚上趁着混乱,出宫买了饭菜回来,又在饭菜里下了毒,皇帝没有防备就吃了那些饭菜。
皇帝被毒杀一事草草结案,他一死,他之前为了对付端木睿,出卖国家利益勾结昭贤国挑起战事,让天朝劳民伤财不说,最后差点让昭贤国攻入京城,这一系列的事也都无法追究。
遵循古往今来的习惯,太子在皇帝灵前继位,国丧结束之后,太子正式登基,举办了不甚热闹的登基仪式。
太子一直以来的声誉都不好,说他的时候总会让人想起“无德无能”这四个字,因此登基大典时,群臣都不怎么热络,连真心祝贺他的都没有几个。
太子身边的人都鸡犬升天,后院的女人搬进后宫,都有了位份,太子念着苏语娴这次的功劳,封她为贵妃。
她两次被打入冷宫又怎么样,很长时间以来都被太子不喜,外面对她的传言也很不堪又怎么样,她如今是高高在上的贵妃。
她又得意起来,尤其对朱玲,朱玲被封为珍妃,中间差着一个等级,她就对朱玲有诸多刁难。
一日,朱玲带着熙和和自己的孩子荣珏在御花园的空地上玩蹴鞠,两个孩子玩得很开心,也很友爱,朱玲带着宫女在旁边看着,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见他们玩得累了,就把他们叫过去又是给他们擦汗,又是让宫女给他们倒水喝。
苏语娴正好走到附近来散步,这副温馨的场景让她嫉妒得红了眼。
她上面没有皇后与皇贵妃,所有嫔妃的位份数她最高,新皇把后宫的日常事务也交给她打理,她虽然眼睛又长到了头顶上,整日得意洋洋,但她总觉得空虚、孤独,照她自己说的,她就是高处不胜寒。
熙和是她的孩子,但这些年在朱玲身边养着,跟她就和陌生人一样了。
她站在那里一声不响,又有花丛遮挡着,谁都没注意到她,荣珏用力一脚把蹴球踢飞,蹴球朝着她这边飞来。
眼看要砸到,苏语娴惊叫一声,幸好宫女反应快,把她推了一下,那蹴球才没砸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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