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藤受罚,被打个半死不活,秋姨娘守着奄奄一息的儿子,眼泪直往下掉,手中的帕子换了又换。
“我的儿,怎么就伤成这样了,这是要你的命啊?”秋姨娘一边抹着泪,一边心疼的紧紧握着秦子藤的手。
守着一旁的丫鬟婆子低垂着头,不敢出声。
“大夫怎么还没来?都巴不得我儿死是不是?”秋姨娘哭丧着脸怒吼一声。
“娘子小声些,三少爷正难受呢!”秋姨娘的奶娘房婆子俯身在秋姨娘耳边呶呶嘴道。
秋姨娘眉目间怒气犹在,声音却压低了,回头看看自己的奶娘,眼泪又忍不住的掉了下来,“奶娘,你说相爷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子藤也是他的儿子啊,他是不想让他活了吗?若是藤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娘子说的什么话,三少爷这会儿就指望着您这个娘呢,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房婆子在一旁开解道。
“吴大夫来了,吴大夫来了。”下人在外边一阵传唤。
“赶紧带进来。”秋姨娘从床头起身,迎了出去。
吴大夫背着药箱进了里间,轻轻放下药箱,看着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秦子藤,白色裤头上大片血色。
“去打些清水来,在找些软点的棉布和一把剪子。”大夫开口吩咐道。
“快去,快去。”秋姨娘焦急的催促道。
准备好了吴大夫所需的东西,秋姨娘等一甘人在外间守候。
“啊......”房中传来一声大叫,转瞬又息了声。
秋姨娘心急如焚的张望着,手帕在手中绞了又绞。
“奶娘,你说藤儿会不会有事?”
“娘子别担心,三少爷福大命大,菩萨会保佑他的。”
秋姨娘来回踱着步,心中忐忑不安。
“娘子,吴大夫已诊好脉。”屋里秦子藤的贴身小厮出来回道。
“吴大夫,我儿怎么样?”秋姨娘急忙走了进去,看着丫头端出去的一盆血水,心纠作一团。
“秋姨娘放心,三少爷幸无大碍,老夫这就开些药,一日三顿,按时服用就没事了,切记大动肝火,要静养,外敷的金疮药也一日次。”吴大夫认真的交代道。
“那就有劳吴大夫了。”秋姨娘客气的应付了一句,忙看顾儿子去了。
送走了吴大夫,秋姨娘坐如针毡的心情也平复了不少。
“都出去吧!”秋姨娘冷眼看了一群守在旁的丫鬟小厮。
“奶娘,藤儿到底是做了什么,竟然招来这么个祸事?”眼见众人都出去了,秋姨娘才问出声,下人来禀报的时候,吓得她三魂都丢了两魂。
“娘子莫急,我这就给你说说。”下人来禀报的时候,秋姨娘就没了魂,幸亏自己趁那档口将事情了解个七七八八。
房婆子一顿绘声绘色的将自己知晓的事细无巨细向秋姨娘说了出来,听完房婆子的话,情绪才稳定下去的秋姨娘心中的火“噌”一下又冒了出来。
“好个贱人,养出来的也是贱种,自己的儿子办事不力害死了自己兄弟,还要让我藤儿来受罚。”
“娘子,小声些,隔墙有耳。”房婆子在一旁提醒道。
“怕什么,我就是要骂她,活该她死了儿子。”秋姨娘一手叉腰一手对着窗外住院的位置指道。
“娘子说话谨慎,这是相爷的意思,传到相爷耳中就不好了。”房婆子苦口婆心的规劝。
“老爷就是偏心,都是他的儿子,凭什么就罚我们藤儿,大公子就没一点错吗?”秋姨娘怒气正浓,但提起自家老爷,气焰还是稍微低了下来。
“娘子心中明白就算了,何必要说出来,若是相爷知道了,少不得又要责罚你。”
“我这不是气不过嘛,这么多年,都在那贱人的鼻翼下讨生活,事事都要压我一头,我敬她是夫人,多不与她争,可她何时让我好过过,如今更甚,她的儿子也要欺压我的儿子了,我出生是不好,可藤儿好歹是老爷的儿子,也不入不得她眼,她死了儿子,就要让我的儿子赔命吗?”秋姨娘越说越觉得委屈,心中的怨恨就又多一分。
“为了藤儿好,娘子还是隐忍些。”房婆子无奈的叹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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