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从嬷嬷的手中接过信,缓缓的打开。半响,清歌双手颤抖着捧着信,脸色发白,这不可能。
过去的种种在清歌的脑子里如同放电影一般,一幕幕的闪过,好的,不好的,甜蜜的,最后化作一团碎片,轰然崩塌。
清歌狠狠一把掀开头上的盖头,手中的信捏的死死的。
“王妃,不可,不可啊!”嬷嬷着急的拾起地上的盖头。
清歌不顾嬷嬷的惊慌失措,伸手开始扒身上的喜服。这下,可吓坏了一旁的丫鬟婆子。
“王妃,您这是做什么啊?今天是你的大婚的,不可,不可啊!”丫鬟婆子们纷纷上前拦住清歌。
“你们都给我滚开。”清歌怒吼一声,一把推开围绕身旁的丫鬟。
“王妃,求求你,别这样.....呜呜......”有个别胆小的尽然被吓哭了。
一时间,房间里一团糟,哭的哭,喊的喊,抱腿的抱腿。
“快,快,快去叫王爷。”一位嬷嬷大喊了一声。
正在这时,新房的们被推开来。
“哟!场面很热闹嘛!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杜朝阳一脸笑意的站在玄关处。
“你来干什么?”清歌冷冷的盯着不怀好意的杜朝阳。
“干什么?当然是来看你的笑话啊!”杜朝阳仰着头缓缓走了进来。
“你们都给我出去。”清歌对着几个丫鬟婆子说道。
几个丫鬟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最后在两位嬷嬷的示意下赶紧出了门。
“看我的笑话,哼,你难道不觉得你杜朝阳现在就是个笑话吗?”清歌冷笑一声对上杜朝阳双目。
“你.....你得意什么呢?要不了多久你就到地底下去见阎王了,你这王妃的位置也坐不了几天。”杜朝阳压下心中的怒意,轻蔑的对上清歌的眼眸。
“原来是你。”清歌将手中的信来回捏了捏。
“是我又怎么样?就算你今天与寒哥哥成了亲,那也不代表什么,反正迟早你都得死,还是死于自己夫君的手里,怎么样,感觉不错吧!哈哈哈......”杜朝阳肆无忌惮的大笑着。
清歌望着杜朝阳那副令人生厌的面孔,一个疾步上前,一把厄住了对方的喉咙。
“是啊!反正我迟早都得死,不如拉个垫背的,你觉得如何?”
“你......你......你放开我。”杜朝阳狠狠的拍打着清歌的手,心中总算有了几分畏惧。
“我叶清歌向来是个爱憎分明的人,今日既然你让我不痛快了,你也别想好过,既然一直盼着我死,那就一起到阎王殿去好了。”清歌怒火中烧的望着呼吸困难的杜朝阳。
“是寒......哥哥给你......下......下的毒,你以为......他......他有多......爱你吗?”
杜朝阳的话呗赶到的白箭雨听了个正着,身后的伍紫苏暗叫一声不好,两人慌忙推门而入,扶桑拦住了一群丫鬟婆子,一阵警示,遣散了众人。
“歌儿......”白箭雨冲进房门,对快要断气的杜朝阳视而不见,双眸紧盯着清歌,小心翼翼的轻唤清歌。
清歌转头,望着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忽然觉得陌生,他是真的爱她吗?还是出于对她的同情才会那么着急的娶她?
清歌缓缓松开手,将杜朝阳往地上狠狠的一甩,望着白箭雨,“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清歌,你不要听这个女子胡言乱语,怎么可能呢?”伍紫苏上前一步,负在身后的手轻轻扯了扯白箭雨的衣角,这时候打死都不能认。
清歌将目光转移到伍紫苏身上,双眸一动不动的盯着伍紫苏,她这才想起来,他们去玉竹园那日,伍紫苏身中剧毒时说了一句话,‘我中毒了。’那时她没有细想这句话,现在回想起来,伍紫苏对于她没有中毒这件事,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一丝惊奇和诧异,如果不是知道她中毒,且深知此毒的特点,又怎么会表现得这般平静。
伍紫苏别清歌盯得全身发毛,心中敲起了鼓。
“清歌......”
“你也知道是不是?”清歌打断伍紫苏的话。
“清歌我们......”
“你闭嘴,我想听白箭雨说。”清歌在一次打断伍紫苏,若是连伍紫苏都知道的话,那是不是白小蓟和扶桑统统都知道,只有她自己还像个傻子一样每天在他们面前乐呵呵的。
此时的白箭雨才算是真正明白什么叫心慌,什么叫心痛,清歌从来没有用这么冰冷的眼神看过他,也从来这么冷静的口吻唤过他,哪怕是他们刚相识的那时候,她被气的跳脚,也没有过。
“歌儿......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一时糊涂才伤害了你,只是那时候......”
白箭雨的回答让伍紫苏捂住了头,这家伙怎么能承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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