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丞相夫人有些恍惚的眼神看向丞相,果然是自己老了。
“行了,不必说了,事已至此,为夫会处理妥善。”秦相起身拍了拍妻子的肩头,回头对外喊道,“来人,将夫人扶下去休息。”
送走了丞相夫人,以相爷为主的三人开始讨论接下来的事宜。
“爹,姨父一家会不会找来相府?”这也是秦子晏忧心的事情,若姨夫一家进京来将此事闹开,那可如何是好。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秦相冷眼盯着自己的儿子。
秦子晏低下头,自己当时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就算从来一次,自己也不会手软。
“相爷,咱们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处理。”秦铸赶紧出来打圆场。
“你做事一向小心谨慎,如何就被人拿住了把柄,定是有人从中将此事透露给了你姨父姨母,想必很快他们会进京,查探事情的真伪,我们必须在这之前将事情抹平。”秦相心中已经有了对策。
“爹放心,真若查起来,他们也查不出个所以然。”这点,秦子晏还是很放心的。
“我会给你姨父去一封信,让他莫听信小人言,离间了我们两家的关系,你这边也将该处理的人都处理干净了。”
秦子晏点点头,心中全然放下心来。
“相爷,算无遗漏最好,若是有个万一,咱们也得想好应对的办法。”秦铸在秦争身旁多年,做事都喜欢留一条后路,此事虽有极大的把握,可既然有心人在后面捣鬼,又岂会没有后招。
秦争微微眯眼,秦铸的提醒不无道理,“既然如此,你安排一批人在京郊别院中待命,若事情败露,毫无挽回之地,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相爷,秦铸知道了。”
秦子晏在一旁默默看着父亲安排这一切,刹那间明白过来,自己的心狠手辣何尝不是从父亲那里学到的呢!
“你最近一段时间让为父很是失望,相府接二连三的事皆是因为你,为父希望你以后做事能更谨慎些,你看看子昱,虽然没什么成就,却从不给为父惹下一件祸事,在外名声也颇好,你这个做大哥的倒不如自己的弟弟。”说罢,秦相怒疯秦子晏一眼,起身离去。
父亲的话像一把尖刀一般,刺在秦子晏的心中,在父亲的眼中弟弟秦子昱从来都是百般好,那怕是不学无术,父亲也从不责怪,但凡是有错,就是他们做哥哥的不好,即使是子昂那样目无一切的人,对子昱也是小心讨好,这世间的一切是何其的不公。
出了房门,秦相对身旁的秦铸问道,“让你安排的人可都安排好了?”
“回相爷,两日便可抵达京城,玉竹园的人倒是已经在京中,我已经将玉道子和玉凌霄的消息悄悄散播出去,寒王府清净不了几日了。”
秦相满意的点点头,一晃眼看到拿着几本新话本的小儿子高高兴兴的走过,嘴角微微上扬,迎了上去。
秦铸在后头无奈的摇摇头,老爷什么都好,对孩子们却有失偏颇,也不知这是好还是坏。
白箭雨这日沐休在家,与清歌两人正在对弈,却有不速之客找上了门。
“王爷,这些人真是胆大,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进府要人,要不,让我出去将他们都收拾了。”白小蓟义愤填膺的说道。
清歌笑着看了白小蓟两眼,“你着什么急,先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既然自家的王妃想要看戏,白箭雨自然是全力配合挥挥手让扶桑把人带进来。
清歌因为之前与玉竹园的人打过照面,于是在脸上蒙了一层面纱。
玉竹园的莫副门主带着两个弟子随着王府的下人来到厅堂,之间一个头束玉冠气宇轩昂的男人威严的高居堂上,旁边是一个看不清容颜却姿态万千的女子,女子的身后侧还站着两位手持长剑的护卫,不用猜莫副门主也知道这就是寒王白箭雨和其王妃。
“草民叩见寒王殿下和王妃。”说罢,莫副门主领着其身旁的两个弟子齐齐跪了下去。
“想必这位就是颇负盛名的玉竹园的莫副门主了,不必拘礼,起身吧,不知莫副门主今日拜访我府中,所谓何事?”白箭雨一开口,威严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淡漠。
莫副门主起身,不卑不亢的拱手回道,“草民前来,是为门主请罪而来,前些日子,门中才知门主冒犯了寒王殿下,门中长老们特派我前来赔罪。”
“既然贵派如此有诚意,本王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莫副门主倒是说一说要如何向本王赔罪?若是本王满意了,自然将贵派的门主放回去。”白箭雨冷冷的回道。
“既然是来请罪,草民等自然是有诚意的,可不知如何做才能让王爷满意,不如王爷提个要求,草民等自竭尽全力为王爷完成。”
白箭雨侧头与清歌互相交换一个眼神,看来这个莫副门主到是不傻,态度诚恳,言辞委婉,若不是身旁带了那个一个身份不明,藏着几分神秘的人,他们都会以为这位是真的来请罪的了。打从他们进京,他们身旁的人早就在自己的监视里,以为忽然调换了一个人,他们便不会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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