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小时航程,飞机降落在京都机场,一下飞机,徐子若顿时拘谨起来。她和父母一起走,坚决不跟他走在一起,生怕被记者们拍到,又会大做文章。
美好的假期就这样愉快地结束了,徐子若开始了演奏会准备工作,虽然不像演唱会那样需要又唱又跳耗费巨大的体力,但她还是得健身来保持自己的体能。毕竟一场好几小时,就算坐着站着也得累个够呛。而且她还得保持自己一贯的完美形象。
除了健身,还要练琴,顺便作几首小曲,当成神秘节目。当然,不能忘了自己的老朋友,雨若安在演唱会上,又将重新合体。即便雨若安早已不复存在,但友情,却永远都不会消逝。
但这也意味着聂安和谢雨菲要跟着她跑遍几乎整个地球。好在箽江沅现在兢兢业业,而且似乎经过画梵的治疗,他已经能够直面黑暗,也不需要靠着臆想来填充自己的内心。
前前后后画梵不过给他治疗过两次,但是效果还不错,箽江沅感觉自己心里对徐子若偏向执念的爱意,似乎在渐渐转化成一种更为理智的倾慕。不再是每个夜里对肉体执迷,而是变成遥遥相望,笑看你嗔怒喜忧,我心中阅千帆,渡沧生,却只一笑,遥相祝福。
对箽江沅来说,这或许是一个坎,迈过去了,人生就会有别样风景。此刻他说不上彻底迈了过去,但至少现在的他生活重心偏向工作,情感重心偏向罗诗,不再荒淫不再颓废,终于像个成年人了。
要说画梵让他做了什么梦?那便是让他去母胎中故地重游了一番,人都是长于黑暗之中,向阳而生,黑暗有什么可怕的呢?如果活在阳光下,却还把自己置身于黑暗中,那才是比黑暗本身更值得惧怕的事吧。
惯于游走花丛间的箽江沅,虽然对罗诗并非像对徐子若那样发自肺腑地爱,但送送礼物、搞点小浪漫,他还是得心应手的。那些不需要走心,只需要花点小钱。对于现在的箽江沅来说,那些真的只是小钱。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错,不是靠苍宇打拼的天下,而是靠自己经营的一番事业。他人生中第一次,在事业上收获了满足感,这感觉与他惯常迷恋的那种快意不同,但似乎更加猛烈。毕竟男人的天性就是雄图霸业,今夕虽不能驰骋疆场,但生意场,又何曾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战场?
在新维泰这间藏龙卧虎的会所之中,不管是成功人士,还是初出茅庐的富家子弟,都想要结交更多权贵来扩充自己的人脉,就连马阳这个被父亲威胁着不得不上进的,都得想办法结交一些非狐朋狗友的成功人士。
因为谢雨菲和徐子若的缘故,开业当天马阳并没有出席,他总想着一个会所,只要花钱卡应该随办随有。可他没想到,箽江沅搞的是高端会员制,为了保持会所高端氛围,保证顾客有良好的体验,除了开业当天办卡的,往后的都需要审核资料等待放卡。
审核资料,马阳倒是问题不大,可关键是他不想等那么久,销售部经理毛小白都亲自跟他解释了好多次,可他就是摆出一副富家公子的派头不依不饶。
“我跟你们老板是朋友、同学,不信,你问问聂安去!”马阳不敢提谢雨霏和徐子若,那俩都跟他有过节,找了,怕是更麻烦,说不准还会伺机报复。
毛小白一脸尴尬地说道:“马少,聂总这两天不在,要不您就等等?”
“不在打电话嘛!你就说马阳找她!”马阳一脸大少爷的趾高气昂,殊不知他在这里,不过是个小渣渣而已。
虽然毛小白最近看这种大少爷看多了,在心里瞧不起他趾高气昂的态度,但他依旧恭恭敬敬掏出手机来,拨通了聂安的电话,“聂总,这里有位叫马阳的先生说是您的同学,他说想尽早拿到会员卡,您看?”
“马阳?哈哈!”聂安发出了明显的嘲笑声,“销售的事找谢总嘛,我不好越俎代庖。”
毛小白一脸为难地看了看马阳,又对聂安说道:“聂总,可马少他执意要找您……”
“行,你把电话给他吧!”聂安爽快地答道。
马阳一脸得意地接过电话,说道:“聂安啊!咱都是老同学了,这么点小事你不会不给面子吧?”
聂安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道:“马阳啊,你看咱们都是老同学了,你不能为难我对吧?销售方面的事都是雨菲在管,我就是管管活动策划那些,我插手人家的工作,真的很为难,再说我也没那个权限呀!对对对,还有徐子若呢,她不管事但是说话管用,最近她天天在会所,你要不找她?”
凭徐子若跟苍宇马悠的关系,马阳敢找她吗?可是找谢雨菲更麻烦,麻蛋的!怎么之前就把谢雨菲给得罪得那么狠呢?
挂断了电话,马阳又愤愤地对毛小白说道:“这样吧,找你们箽总,他在吧?”
“在,可是他在开会……”毛小白其实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想找箽江沅的人多了去了,每天都有,带着他去见,那还不得被骂死?箽总脾气可也不怎么好。
马阳撇了撇嘴,箽江沅他倒是认识,可人家大概也就是知道他这么个人,要说交情还真没多深,连电话号码都不知道。
等吧,倒也不是不行,可马阳谱都摆出来了,当着毛小白的面再咽回去,太掉价,好吧,不还有徐子若呢嘛,反正跟她算是间接恩怨,至于以前那事嘛,这么多年过去了,该翻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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