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官兵们简直是欺人太甚!
现在甚至都已经到了府上来抄家了。
苏氏觉得无法忍受。一般只有犯了不可饶恕的罪时才会被抄家,但是现在孙德武根本就没有偷天心草,更不用说,还受到现在这样的责罚。
这简直是荒唐!
侍卫可不管她如何惊怒,一摆手,就要将国公府里的所有人都押走。
而苏氏被控制着,还要再闹,然而便是在此时,孙佳瑶被押着到了苏氏的身边。
她被押着的时候,神色还非常淡然。
似乎是察觉到苏氏的不可置信,她冷静着,而后便小声安慰苏氏:“娘,你别太激动,皇上一定会还我们一个清白的。”
苏氏听了她的安慰,纵使心里还有些不安,但知晓在女儿面前不能丢了面子,便就没再多说些什么了。
国公府中几乎所有重要人物都被押入了大牢,那些丫鬟婆子什么的也全部被遣散了。
国公府的大门还被贴上了封条。
这样大的阵仗引起了许多百姓的注意力,他们便纷纷谈论起了国公府的这件大事。
京都中最有名的茶馆内。
有几人正围拢在一起谈论着国公府的这件事:“不知国公爷又做了什么,竟是让府内所有人都被押走了!”
“对啊你们刚刚看见了没有,那门上都贴了封条,我听说啊,这些人全部都是要被押入大牢的。”
人人纷纷谈论着,但神色间皆是兴奋。
对于他们来说,这便是饭后谈资。
讨论了一会儿,终于有一人发问了:“不过有没有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国公府突然就遭遇了这件事?”
这一句话,问出了许多人心中的疑问。
那一日厉瑾瑜带人去国公府是在深夜,所以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些事。
有些知情的人便是低声慢慢道:“我知道,听说这次是孙国公爷偷走了凤国进贡来的宝物,天心草!”
这一句话说出来,顿时所有人都知晓什么情况了。
当时为了找寻这个宝物,几乎所有人家中都被搜查过。
于是,接下来所有人都开始讨论为何孙德武会胆大包天去偷这宝物。
孙卿卿在一旁静静听完了身边人的谈论,不发一言,听的差不多的时候,恰好杯中的茶水也喝完了。
她喝完最后一点,旋即将这只精致的酒杯反扣在桌面上,起身离开了这儿。
这件事在京都中闹的沸沸扬扬的,几乎所有人都听说了。
那些上朝的官员们也都听说了。
皇帝坐在最上首,看着下方所有这些大臣们,旋即便垂下眉眼,询问道:“你们当中,有谁和孙德武孙爱卿交好啊?”
他这一话出,顿时噤若寒蝉。
皇帝此举也是无奈。
他相信孙德武不会做这样的事,但是现在,必须得找出证据来。无法,只能先看看他交好的人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
下面一片安静。
皇帝不动声色地皱眉,旋即又问:“孙爱卿在朝中当真就未曾有一个好友?”
一群人不敢吭声,反而是有人道:“李大人,你不是一向和国公爷交好?”
“不算好,不算好。”被喊出来的李大人慌忙地连连摆手,神色慌乱:“不过是一起吃了几次酒,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交情了。”
朝中官员都听说了孙德武偷盗天心草一事,所有人巴不得和他撇清关系,现在自然是无人敢承认这些了。
哪怕是皇帝又问了一遍,这些大臣还是避之不及。
这样的情况下,皇帝也是无奈,散朝了。
朝堂上的事儿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传到瑞王府里。
彼时,孙卿卿正在舒铭轩。
赵德汇报出这些消息的时候,孙卿卿唇边勾出似有若无的笑容。
对于这结果,她很满意。
孙德武从前对原主和孙佳瑶那样区别对待,如今,也不是无辜的。
可以说,原主的死,他们有很大一部分原因。
听见这些话,厉晟舒便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孙卿卿。
只见孙卿卿微微敛下眉目,心情似是很好。
他不免多了些许心思。
“王爷觉得,他惨吗?”忽然,孙卿卿抬眼,对上他有些探视的目光。
视线交叠,厉晟舒能察觉到她的目光深邃不见底,宛若一池幽深静谧的潭水。
他唇边浮现些许笑容,看着她:“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没什么惨不惨的。”
“王爷说的对。”孙卿卿颔首应了,却是来到书桌后面,执起毛笔,缓慢写下字迹:“但臣妾,还想在这件事上,再添一把火。”
她面容温婉,但说出来的话却是令人心生寒意。
厉晟舒饶有兴致地问:“王妃想如何做?”
孙卿卿缓慢地在雪白的纸上写下一个字,眼底这才掠过一抹狠意,吩咐道:“赵德,你去派人再仿造一个还魂丹的盒子,也一并藏去国公府。”
国公府现在是暂时被封了,但若是要将这件事完全查清楚,后续必然还会到国公府里去搜寻证据。
赵德一怔,忍不住看了一眼孙卿卿,心头发凉。
他低头,试探着问:“这样……会不会有些太赶尽杀绝了?”
要知道,一个偷盗天心草的罪名,就足够让朝中那么多人都和孙德武撇清干系,若是再加上一个偷盗还魂丹……
估计孙德武和国公府这一生都翻不了身了。
孙卿卿言笑晏晏,看着厉晟舒:“王爷以为呢?”
厉晟舒一切都遵从她的意思:“王妃欢喜就行。”
恰好此时,孙卿卿一心二用,还写完了所有字。
但厉晟舒眼中不免多了些打量。
赵德看见一旁身段柔软纤细浑身透着温婉气质的孙卿卿,心头发冷,也对他这个王妃有了新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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