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傲文从小到大从未被人如此对待，气得整个人都不好，话从牙缝挤出来，“蔚楚苒，你不放了我，会后悔。”
蔚楚苒眼底升起一丝兴味，“靳傲文，在这个时候还耍你的少爷脾气，和你弟弟没什么差别啊。”
靳傲文的脸色更难看了，想到弟弟之前的遭遇。
蔚楚苒也不管他的脸色多难看，把视线看向一旁脸色苍白的赵素素。
缓缓走上前，那姿态仿佛是死神相中了猎物，弯腰拿走她嘴里的毛巾，“赵素素，我给了你这么多次机会，你不懂得珍惜啊。”
“蔚楚苒，我说过只要我不死就会一直找你报仇。”赵素素狰狞道，心底的不甘和恨如潮水涌起，“要不是首领说要留着你的命，这次你早就死了。”
她十分后悔在车上没有开枪打死蔚楚苒。
蔚楚苒毫无预警伸出右手掐住赵素素的脖子，阴恻恻道，“那你说，我这次会不会再放过你？”
靳傲文被蔚楚苒的动作给吓了吓，这么多次和她见面以来，多少清楚她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上次她就眼都不眨一下把赵素素扔下楼，也敢把自己的弟弟给揍了。
空气越来越稀薄，胸口胀痛得厉害，双眸瞪到最大，如浮现的死鱼，强烈的濒死感骤升让赵素素由本来不怕到恐慌，靳傲文都了解的事情，她怎么会不知道，想伸手去掰开脖子的手但才想起被绑着了。
“蔚··楚·苒，你放···开我。”
“怕了啊，之前让你乖乖去继续过生活不去，硬是来惹我。”蔚楚苒不仅没有放开手，手的力度还越发加重。
靳傲文看着赵素素的脸色都铁青了，也不是真是那么在意她，只是怕蔚楚苒敢杀了她也敢杀自己，他不能就这样死去。
急忙大吼，“蔚楚苒，做了杀人凶手你就绝无可能进靳家。”
蔚楚苒倏然笑了，手也松开赵素素的脖子，兴味看向靳傲文，“放心，哪怕我杀了赵素素也不会杀了你，你还没有到我要杀你的地步，但你要是像她这样一直缠着我不放，那下场我不能保证了，而且我要是敢杀，就有能力不让人知道。”
靳傲文被戳破心思，冷毅的眼眸闪过一丝难堪，但对蔚楚苒自信的话感到震惊。
赵素素整个人如被抽走全身力气，像条缺氧的鱼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用力呼吸着，后背都被冷汗湿透了，她从未觉得呼吸是一件如此困难奢侈的事。
蔚楚苒刚才真的想杀了她，她是认真的。
这个想法让本就慌乱的心更忐忑紧张起来。
蔚楚苒看到靳傲文的脸色沉如墨汁，这才满意看回赵素素，她满脸的害怕慌乱，“赵素素，你不是不怕死吗？”
“咳咳，蔚楚苒你杀了我，我的首领也不会放过你，从来没有人敢忤逆她的意思。”赵素素嘴硬道，尽管害怕，但她还是不想求饶。
“是吗？”蔚楚苒站起来往后退几步，“如果我和你首领说，加入情灭堂的要求之一就是杀了你，你说她会答应吗？”
赵素素闻言本就白得像鬼的脸色瞬间气到涨红，却无言以对，因为首领肯定会答应这个要求。
看到赵素素气得话都说不出来，蔚楚苒才继续往下说，“不过我对情灭堂一点兴趣都没有，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告诉我情灭堂的资料，二，生不如死，我还不想弄脏自己的手，不过不出人命也是有很多方法的。”
赵素素立马反问，“如果我选择第一个，你会放了我吗？”
蔚楚苒嘴角的弧度扩大，“你家首领该伤心了，不过你把我想知道都解答了，我可以放了你。”
“好，我说。”
蔚楚苒歪头看向许之伶，“阿伶，带靳先生出去。”
许之伶虽然有点担心，但还是带着靳傲文离开。
蔚楚苒倚在一旁的柱子，双手环胸，“好了，开始说吧。”
“你想知道什么？”赵素素掩下眼睫，挡下真正的情绪。
“你的首领叫什么，大本营在哪，情灭堂一共有多少人之类的？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赵素素答非所问，目光变了，不再是愤怒，而是冷静中又带着癫狂，如同淬了毒的刀子裹着刻骨的恨，“蔚楚苒，我到底哪比不上你，我和阿学明明认识这么久，却不及他见到你的一面，不及你考了第一名。”
蔚楚苒闻言放下双手，站直，脸色沉了沉，但也没像之前那样听到这个名字反应那般大。
赵素素像是陷入回忆，“在你没出现之前，阿学那时尽管对我冷淡，但也只要我一个人能靠近他，我是他唯一的朋友，可自从你出现，一切都变了。”
“你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看你眼神是我想拥有但从未有过的，我恨你，恨不得你消失，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赵素素越说越激动，所有的恨都涌现在那双眼睛，可是里面还带着一丝后悔内疚。
因为她恨蔚楚苒，所以做了一件事，本想让蔚楚苒消失，却让阿学永远离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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