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今日就正好撞在了枪口上呢。
眼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元睿明心情也没有半点好转,转过头望着那始作俑者,一个没规矩的,还真是能带坏一宫的人。
而那个罪魁祸首,竟还作壁上观不知大祸将至,一脸无辜的替别人求起了情:
“福公公也是尽忠职守,以为皇上有危险,不顾自己的安危第一时间赶来救驾。这该褒奖的事,皇上怎么还能怪责呢。”
“你还好意思给别人求情?”元睿明简直不知道自己该生气还是好笑,“现在连朕也敢指责,越发的无法无天。”
深吸了一口气,
微眯这眼眸,下令道:
“来人呐,静贵妃屡次任意妄为,以下犯上,不惩治实在不足以正宫规。给朕把她拖下去,杖责三十,即刻执行!”
这话一出,
不仅是身为当事人的白景音,连赵焱与福公公也是一愣。
白景音眨眨眼,虽然她就算被罚也实不算冤,毕竟先偷了令牌后又伤了龙体,但从前也没少犯错没少气他,怎么偏偏这次就这般小心眼玩不起呢。
说不上委屈,
只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朕说话没听到吧,还不把她给朕拖下去!”
眼看元睿明这是要来真的,
赵焱还是半跪下替白景音求情道:
“皇上,娘娘一时失言顶撞皇上固然有错,但也不至于杖责三十,求皇上顾念与娘娘的情分,从轻发落。”
“放肆。”
元睿明一拂衣袖,
“你是朕的暗卫,就该清楚自己的立场,替她求情,就不怕朕连你也一同处罚吗。”
赵焱低下头,
眉心蹙起,紧抿双唇,
“是微臣失了分寸,僭越了。可——”
“赵焱。”白景音出声打断了他,“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皇上要罚,也是我有错在先,不过三十板子,我还是能受得住的。”
元睿明背手而立,
看着白景音一脸的云淡风轻,好像要被打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挑了挑眉梢,点头道:
“好,朕希望你能一直如此硬气。”
这时侍卫已然将杖棍与板凳备好,等待着元睿明发话。
白景音半点恐惧都没有,在潇洒的转过身时,不知是否是出现了幻觉,竟好像眼眸中还微微带着些笑意。
十分配合主动的趴到了板凳,
双手交叠,侧枕其上,哪有还有半点等待受刑的模样,这架势,倒有点等待着精油spa的感觉。
负责行刑的侍卫有片刻的迟疑,
毕竟大贵妃可是头一遭,这打的还是平素最为受宠的静贵妃,
但有了福公公与赵焱两个例子再前,谁还敢违背皇上的意思呢。
一咬牙,一闭眼,
高高的抬起了手中的棍杖,
“且慢。”
元睿明突然发话,
他看了一眼那胳膊粗细的粗棍,招了招手,命那侍卫呈上,在手中掂量了几下,开口道:“自小在军营里长大,朕听闻白将军亲自动的军杖都吓不住你,宫中的侍卫恐怕对你来说更不足为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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