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齐闻言,手中的水杯“砰”得一声,应声而落,碎片四溅。
军医连忙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想来是已经见识到了耶律齐的残酷,“可汗饶命,可汗饶命,属下是真的已经尽力了。”
“没用的东西!”
耶律齐又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随后“砰”得一声,直接狠狠甩了过去,砸在那个军医的头顶,刹那间,血液喷涌而出。
啊!
军医吓坏了,捂住自己的头痛苦地哀嚎,可是听在耶律齐的耳朵里,只会让他觉得无比厌恶。
“来人,把这不中用的东西,给我拖下去砍了!”耶律齐面色冷漠,随手下令杀一个人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军医吓得浑身颤抖,被带下去的时候,还在不住地求饶,“不要啊,可汗,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可汗!”
军医拉长了声调,叫得嗓子接近沙哑,可最后还是无情被带了下去。
另一边,跪在地上审讯白洛予的人,已经是浑身瘫软,吓得全身冷汗。
果然,下一秒,耶律齐已经把目光转向了他,冰冷的目光更是让他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你知道,我身边从来不用废物,现在军师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如果你还不能搞定白洛予……”
耶律齐接下来的话,欲言又止,虽然没有说完,但是意思不言而喻。已经足够让审讯的人感到畏惧。
“是,属下,属下知道了。”跪在地上的人战战兢兢。
随后审问的人突然目光聚集,立马开口,“可汗,属下有一个主意。”
耶律齐望着他,眼神深邃,“说!”
地牢。
不见天日,明明是白昼,阴暗的地牢里却透不出一丝光亮来。
嘀嗒,嘀嗒……
有水滴落下的声音,又或者是鲜血滴落。
浓稠的血腥味儿弥漫在鼻尖,伴随着一股腐朽恶臭的味道,恍若人间地狱。
白洛予正待在其中地牢的一角,他蜷缩在角落。
身上穿着单薄的囚衣,胸口上已经是伤痕道道,在衣服上也渗透出了血迹出来。
外面有几个看守,见状,冷嗤一声,“白洛予啊白洛予,你何必这么倔呢,答应了我们可汗的要求,不就可以从这个鬼地方离开了,可真是个傻子!”
“是啊,也别怪兄弟们没劝你,要还是逞强,你这条小命可就没了,兄弟们等一下可不会手下留情。”
这句,赤裸裸的威胁。
白洛予不置可否,甚至一句回应也没有。
这态度似乎惹恼了他们,正想一鞭子抽过去,就听到一句冷淡的呵斥声。
“住手!”
二人心神一顿,收起了刚才的狂妄,立马站好,行礼。
“可汗!”
“可汗!”
耶律齐走了进来,他的目光有如毒蛇吐芯一般,让人不敢直视。
他一步步走到白洛予面前,淡笑,“都已经伤成这样了,还不肯就范吗?”
白洛予慢慢的扭头,扯了扯嘴角,勾起了一抹鄙夷不屑的笑容。
“呵,你死了这条心吧,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我是绝对不会帮你治疗詹台逸,治疗你的人。”
白洛予睁开了眼睛,狠狠地盯着他,眼里的痛恨有如实质。
耶律齐见状,眼神一点一点冰冷下来,“好,铮铮铁骨,嘴硬的人,我很欣赏。”
话虽夸赞,但语气里一丝温度也没有,听了不寒而栗。
啪啪
耶律齐拍了拍手,只见手下捆着一个妇人到来,那妇人蓬头垢面,嘴巴被塞住了,但是还是发出了求救的呜咽声。
目光触及到那个妇人的那一刻,白洛予手指微动,面色却不显。
耶律齐把这个小动作捕捉到眼里,冷笑,随后一把抬起了这个妇人的下巴。
“耶律珞,尽管你不承认自己,但我相信,你应该知道她是谁吧?”耶律齐在冷笑,同时又带着胜券在握的鄙夷。
“这人是谁,我不认识。堂堂耶律客房难道用刑不成,改成挟持妇人威胁了吗?”
白洛予冷冷回应,面色十分冷漠,好像一点也不认识妇人,只不过指责他欺凌弱小。
耶律齐听了,嗤笑一声,“别装了,我知道她是你的乳母,魏静,我可是花了好多功夫才找到她的,看来你还挺在乎她的,把她藏的好好的,可惜啊,最后还不是落在我手上了。”
听到耶律齐这么说,白洛予眼色微动。
抿了抿唇,但还是一脸的淡漠,“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故作冷漠的态度惹怒了耶律齐。
耶律齐狠狠一笑,随后把魏静甩开,“不知道是吧,很好,我会让你亲口承认,记得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来人,把她给我带下去,严加拷问,一定要给我问出她的身份来!”耶律齐冷漠下令,毫不留情。
说着,又看向白洛予,一副胸有成竹的大笑。
“唉,可惜了,她可是你的乳母,听说对你还有救命之恩,这么一个弱小的妇人,恐怕没有几下就死了吧,那些手下可是荤素不忌的,就算老了点,好歹也是个女的,也能够凑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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