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好孩子,快去歇息吧。”柳氏松了一大口气。
江曼曼在卧室里冷嗤一声,这大半夜的,年轻男女在一起,干柴烈火不烧起来才怪呢,鬼才信,也就柳氏好糊弄。
大妮这不要脸的,很快就成没人要的破鞋了,等着看笑话吧。
江橙儿在清晨的鸟鸣声中醒来时,触目所及是低矮的茅草屋,斑驳的墙壁上有嫩绿的小草冒出来,自成一道风景。
江橙儿头脑还有些迷糊,恍惚回到了刚穿越过来的那天早上。
两个瘦弱的女孩趴在炕上,托着腮笑眯眯地望着她,喊她大姐。
江橙儿心里缺失的亲情,在两个女孩的呼唤声中,得到了填充。
江橙儿坐起来,捏一捏有点发胀的额角,温柔一笑:“早啊!桃儿,苹儿,你俩早醒了呀。”
“大姐,你昨晚没淋着雨吧。”苹儿上前偎依在江橙儿身侧,关心地问。
桃儿不好意思地看看姐姐,扭扭捏捏地说:“姐姐……是我不好,不该对您发脾气……您别生气了,好吗?”
江橙儿昨晚是挺伤心的,被自己疼爱的妹妹顶撞,指责,换了谁也受不了。
今天妹妹主动道歉,江橙儿也就释怀了,妹妹还是个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难免会犯错误,需要大人正确的引导。
江橙儿由衷道:“桃儿,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好,姐姐不批评你,但有些道理必须讲给你听。
女孩子可以爱美,但不可爱慕虚荣,更不可对男人献媚。我们要有独立的人格,优秀的才华,活成让男人仰望的大树,而不是攀附男人的藤蔓。”
桃儿皱眉,她一听大道理就反感,碍于娘的训斥,她不敢再顶撞姐姐,只是低头不语。
“大姐说得对,我听师尊讲过,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要自强不息。我要做大树,不做藤蔓。”苹儿握握小拳头,用稚嫩的声音表述自己的想法。
江橙儿很欣慰,苹儿小小年纪就有自己的思想和见解,真难得。一定要好好培养她,让她成为一个知书达理,才华横溢的好姑娘。
反观桃儿的态度,江橙儿不免担忧,桃儿有抵触情绪,她也不能说得太多,只能慢慢引导。
早饭后,江橙儿要送苹儿去学堂。
江苹儿懂事地说:“大姐,您忙着干活,我自己去就行。”
柳氏吩咐桃儿:“你大姐忙,你在家没事儿,去送送妹妹。”
“娘,我还得洗碗呢,苹儿这几天都是自己去学堂,来回不也挺好的嘛,大白天的路上没坏人。”
江桃儿慌忙推辞,她心里想去学堂见师尊,又怕那些昔日同窗笑话她没考上,她丢不起这个脸。
“我去送吧,总闷在家里也不好,出门透透气……”江橙儿不能把附近有采花大盗的事情告诉娘和妹妹,免得她们担惊受怕。
江橙儿只是提醒她们坏人无处不在,需多加小心。
江曼曼在卧室里冷嗤,嘲笑江橙儿总往外跑找野汉子,昨晚和男邻居半夜鬼混,今天又要出去挑逗学堂先生。勾这个,搭那个,早晚有一天会把肚子搞大。
江曼曼哀叹自己命苦,自己一个至今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稀里糊涂成了被人唾弃的寡妇。而江大妮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和男人搞破鞋,依旧是抢手货。
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自己到底哪里比江大妮差?
江橙儿抱着师父的披风,拉着苹儿的手向外走。
经过东间窗外,江曼曼突然把一碗水从窗口泼出来。
江橙儿下意识往后一退,水从她脸前滑落,全洒在了披风上。
这可是师父的东西,江橙儿急忙抖搂披风,喊苹儿快拿麻布擦拭。
“哎呦……大妮妹妹,不好意思啊!我碗里掉进一个小飞虫,我把水泼了,不承想你正巧经过……”江曼曼趴在窗口,一个劲地假意道歉。
碗里有小飞虫是真的,她心里憋火憋得熊熊燃烧,忍不住冲江橙儿发泄也是真的。
江橙儿顾不得搭理江曼曼,她惊奇地发现,披风上的水尽皆抖落,一点也没渗透里面。用麻布擦了擦外面这层,很快就干了。
这个披风竟然防水,也太高级了吧,岂不是可以当雨衣穿。
江橙儿不懂布料,只见做工十分精致,摸起来光滑柔软,应该价格不菲吧。师父随随便便就拿来给她穿,让她受宠若惊。
其实,这件披风之昂贵,远超江橙儿的想象。
它是用雪山天蚕丝,糅合了特殊材料制成的,本身就十分昂贵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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