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澈也想那么洒脱,谁让他还有个身兼学生会副会长还是舞蹈社社长的妹妹呢。
作为嫡亲家属的他,自然会被她拿来“开刀”当个范例。
裴浅辰他们一进班级,就看到黑板上不知道谁用白色粉笔加粗的写了三个大字。
杀人犯。
班级里零零散散坐了几个人,都低着头,不敢看周围,平时一进去就跟菜市场打折现场的吵闹,也消失不见了。
整个屋子都呈现着死亡一般得寂静。
环顾教室一周,二十多个桌椅,每一个上面都贴上一个大红纸。
裴浅辰过去看,抬起那快要拖到地上的纸,上面是一个死字。
幸亏安苒老师没来。
他松了口气,不知道在庆幸什么,说到底她即使现在看不到这些,难道以后不会有人找她的麻烦吗?
“贰壹爸妈干的?”
段泷潇说。
能这么大张旗鼓得把这种玩意儿送来学校的,肯定是学校有关的人,最近也就贰壹那件事跟这字的意思有关,不然谁没事闲的做这种丧气得事情。
“嗯,先处理了吧,让学校的人看到了,麻烦的还是安苒老师。”
裴浅辰一边说,伸手扯掉了一张红纸。
抬腿踢了一脚旁边的座位,看着那一个如熊般壮实的脊背,可头却比鸵鸟还会缩地的不知名物体,说:“肖阵阵,别胆小了,起来帮忙。”
“这...这不会犯忌讳吧。”
鸵鸟抬了头,眉毛皱成了八字形,苦大情仇的甚至让裴浅辰觉得这是在办一件要命的事儿。
一把就把扯下来的红纸按在他脸上使劲的蹭,“你已经犯忌讳了,要么跟我一起收拾,要么滚出去当胆小鬼。”
肖阵阵胡乱的摆手把纸撕碎,眼角竟然急出了眼泪,抽着鼻子,一抖一抖的跟在裴浅辰屁股后面撕纸。
“辰儿我告诉你,我要是晚上出了啥事,都怨你!我爹妈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出了事他们咋整啊!”
肖阵阵每撕一下纸,就气愤的说一句,路过段泷潇身边又退了回去,指着他对裴浅辰说:“不是,他怎么不动,你光让我一个人碰这些要命的东西,咋滴他是你宝贝儿啊,你还捧着。”
“能不能行,你要是少说点话,早干完了。”裴浅辰烦躁的回头,看着那边没事人儿似的段泷潇,说:“我跟他不熟,指使不了他,你干你的。”
这话段泷潇不服气了,亲都亲了怎么能赖账?
“熟得很,”他一把抓过肖阵阵手里的纸,瞪了一眼裴浅辰,埋头开始苦干。
裴浅辰翘起了嘴角,看着肖阵阵的苦脸说:“行了,有人替你了,歇着吧。”
“好兄弟!”
肖阵阵嘿嘿一笑,咧着大牙拍了拍裴浅辰的肩头,蹦跶着出去打篮球了。
段泷潇对于自己上了当,变成了劳动力的事没有多在乎,而是用冷眼扫了一圈周围剩下的几个人,他们立马识趣的跑了出去。
整个教室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只有风声轻微的扇动窗帘,段泷潇扯下最后一张纸,看了一眼裴浅辰,他在黑板上擦那大大的白色字。
他走到门口,两边看了眼,没有人,回身啪的一声就把门拍上,手指一拧,从里面锁上了。
“你有病啊,锁门干嘛。”
裴浅辰听到声音,就看见段泷潇靠在门上,黑板也不擦了,下去想把门打开。
“好狗不挡道。”
裴浅辰看着赖在门口不走的段泷潇,于是忍不住上手,使劲扒拉着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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