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翎羽走后,凤灏不仅将玉玲珑送了回来,还亲自来了大将军府兴师问罪。
“说!到底怎么一回事?”凤灏眼神锐利,仿佛洞察了一切。
凤雅柔拼力稳住心神,侧首低声对凤灏道:“兄长,你不能听翎儿一面之词呀!”
凤灏冷哼一声,“我这不是来听你解释了嘛!”
凤雅柔走至桌前,为凤灏填了一杯茶水。然后又用手绢掩住面孔,看上去十分伤感的道:“兄长可知道,当年晴姐姐将翎儿托付给我时说的话?晴姐姐说,为了避免那些人寻到翎儿,让我千万不能对那孩子太好,千万不能引人注意,更不能让那孩子在人前露面。不光是我,就是整个大将军府,包括大将军在内,都是对那孩子不理不睬的,这怪不得我,是晴姐姐的吩咐啊。”
凤雅柔说的十分委屈,甚至还挤出了那么几滴眼泪。
“晴...”凤灏想说什么,但是却忽然住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所以这些年她吃不饱,穿不暖?”
凤雅柔脸色顿时一白,身子忍不住颤抖一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那些下人中饱私囊的,不过兄长放心,那些人我都卖给了人牙子了,这样的事再不...”
“是嘛?那对她非打即骂的也是这些人?”凤灏面无表情,声音面色皆透露一股威严。
未等凤雅柔回答,凤灏继续道:“逼着她嫁给快死的太子的,逼着她喝毒酒的,逼着她交出那十万两黄金的也是这些下人?想不到你大将军府的下人权利如此之大,竟敢骑到主子的头上!”
凤雅柔的脸色更白了几分。
“兄长,这些年是我对翎儿疏忽了,可我也是遵循晴姐姐的吩咐啊,至于你刚刚说的那些事,我是真的不清楚,你也知道这大将军府的管家权还在老夫人手上,有些事我也是力不从心的。”
凤灏眸光一冷,犹如冰封:“雅柔,你知道翎儿的身份,如若不是当年的事,她本该是高高在上的人,现如今你们这般对她,可想过后果!”
“后果!”凤雅柔一改之前的态度,冷笑,满是嘲讽的道:“兄长,今时不同往日了,虽然当年凤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谁让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呐。要不是我们凤家收她做干女儿,她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这些年我们含辛茹苦的帮她拉扯两个孩子,没功劳也有苦劳吧,她还有什么资格怪罪我们。当年要不是凤晴,我们凤家也不至于背井离乡,我也不用在这看人脸色。”
“你...”凤灏怎么也没想到凤雅柔竟会心怀怨恨。这是他第一次听凤雅柔吐露心声,若非如此,他还真有点不相信风翎羽被欺负的事,毕竟那丫头看上去也不是好欺负的主,怎会任人欺压到头上来。
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凤雅柔这个主母指使的,即便在坚强倔强,可到底是个孩子,怎么可能是他这个泼辣妹妹的对手。
“兄长,我才是你的亲妹妹,风翎羽她娘只不过是你认的一个干妹妹而已,况且她可是出逃的,想必早就被皇族除名了,那样她的儿女自然也算不得皇室之人。先前那把玉玲珑,我看是极好的,盈儿也十分喜欢,不如...”凤雅柔起身,来到凤灏身旁,伸手来拉她的袖子,倒有一副小妹妹撒娇的架势。
“那是翎儿她娘的东西。”
“兄长,你就别瞒着我了,我知道那是圣器,可不兴什么家传之说,那东西有灵性,会自己认主人,盈儿说了,那琴好像跟她产生了共鸣...”
“兄长,你怎么不说话?兄长,你不会还对凤晴有...”
“住嘴!”凤灏浑身猛地一震,额头青筋暴起,猛地抬头看着他身旁的女人。
凤雅柔脸色泛白,有些心虚的后腿几步。
“玉玲珑从前是翎儿她娘的东西,如今是翎儿的东西,已经认主了,告诉盈儿不必再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凭什么!”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伴随着充满恨意的娇喝。
听到熟悉的声音,凤灏眸光一冷,抬头就见风盈提着裙摆跑了进来。
“舅舅,我才是你的亲外甥女,我才是凤家的人,为什么宝贝要给那个小贱人,凭什么?”风盈早没了淑女形象,一张貌美的小脸红扑扑的,美眸中盛满愤怒的火花。
“她是你姐姐!”凤灏闻言顿时大怒。
“姐姐,呸!”许是听说玉玲珑给了风翎羽一时激动,竟也不管凤灏的愤怒,直言:“明明是我娘先欢喜父亲的,要不是她娘从中作梗,勾引父亲,能生出风翔祤和风翎羽两个小杂种!怎么,夺了我娘的东西还不甘心,现在又来和我抢东西了?不要脸,娘是贱人,生出来女儿也是贱人。她跟她娘一样,到处犯贱,勾引男人,今日勾引太子,明日勾引五...啊,舅舅,你打我...”
凤雅柔正骂的激动,冷不防挨了一巴掌,一声惊呼,身子不受控制的跌出老远,小脸瞬间肿的老高。两眼泛着泪花,错愕的看着凤灏。
从小到大,舅舅比常年在外的父亲还要疼她,对她都是有求必应,第一次拒绝她的要求就是因为风翎羽,现在又因为风翎羽打她。她不服,爬起来,还要与凤灏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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