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从坐在地上喘息了许久,才渐渐地恢复了精神。
看着张文的尸体,唐从有些恍惚。
“恭喜。”刚刚紧闭上的厢房门,此刻重新被打开,走出的不是方才的一老一少两个妇人,反而是一个男子,此刻正拍着手掌,闲庭信步的走到了唐从的身边。
“主子。”唐从这样唤他。
“恭喜你啊,大仇得报。”男子此刻看着地上张文的尸体,不知是不是唐从的恍惚,似乎也同样的从男子的眼神之中,看到了恨意。
不过男子对于张文,难道有着和自己一样的想法么。
唐从此刻不敢肯定。
对于他来说,主子是这世界上最为高深莫测之人,唐从并不敢多加揣测。
“接下来,你打算干什么。”听着自己主子这样的问句,反而让唐从楞了一下。
“啊?”唐从颇有些不确定,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
“当初你加入我,我给的承诺也是条件就是报仇,如今既然已经完成了,那么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男子此刻颇为耐心的解释了一番。
让唐从突然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不知道?”男子看着唐从的表情,便将他心中所想猜了个七七八八。
唐从点了点头,没有否认的意思。
“你还有时间,慢慢想吧。”男子说完这句话,又看了一眼地上张文的模样,到底还瞪着眼睛,看着十分可怖。
只是淡淡的一瞥,男子对着唐从说道:
“埋了吧。”
房门即将关上的一刹那,男子身后传来了一声清晰的下跪之声:
“唐从愿意继续跟随主子。”
而后不待男子回答,唐从便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发出硬邦邦的声音。
“那么接下来,去找他吧。”男子这个时候并未说,他究竟是谁。
可是张文却心领神会了下来。
“是。”唐从拿起剑,又重新踏上了征程。
男子关上房门之后,屋内看似还是和张文所见的异样,可是那张床之下,却别有洞天。
男子不知从哪拧开了一个开关,而后便朝下而去。
在这地下,已经有人正在等候。
“主子。”男子朝着面前的人微微行礼。
“嗯。”在唐从的主子之上,竟还有一个主子!
“事情已经办妥。”男子对着面前之人恭恭敬敬的说道。
“我们之间的交易,完成了。”那人手中的一朵夜来香,被随之掐断。
让男子的心中如愿松了口气。
“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主子的这番话,让男子很是诧异,更是有些诚惶诚恐。
“我这么多年,都是在等主子。”男子连忙跪下以表清白。
“再等等。”那人虽然近在咫尺,可是传到男子的脑海之中,却瞬间有了远在天涯之感。
终于,曾经的那个传奇,如今要回来了么。
至于张文死的消息,也许只有当任廷攸永远等不到赶上自己的张文,才能够知晓了,可是现在任廷攸回京的路,倒是显得极为顺畅了起来,身子也渐渐的有了好转,此刻还有三日,便可到达。
可是任廷攸的心里,却一直记挂着张文。
说好的半月之期还有五日,不过张文一直没有消息,任廷攸也不知道,张文是出事了还是耽搁了。
只能寄希望于后者,同时盼望张文早日归来。
“太子殿下,还有三日便可到达千阳城。”任廷攸到底对于莫仇还是有着些许不习惯之感,故而莫仇不想张文一般,时刻跟在任廷攸身边,往往只是任廷攸互换的时候,莫仇才会出现,赶路的途中,莫仇也不过是坐在马车边罢了。
此刻正在闭目养神的任廷攸,听到莫仇的这句话,点了点头:
“多加防备便是。”
如今算起来,任齐修还没出手,可真是让他诧异。
那日任齐修一时因为任廷攸的失去权势,而高兴了好几天,枢音和伏城也就陪着任齐修浪费了这么几天,但是任齐修冷静下来以后思索,觉得这件事对于自己来说,也许未必全然是好事情。
起码自己想要栽赃程让的事情,只怕很快便会被拆穿。
此刻对于父皇和任廷攸之间的信任到底有多少,任齐修还没有把握。
他虽是很高兴父皇将程让与任廷攸看做了一个党派,可是任廷攸若是真的咬死了自己未曾做过那些事情,那么自己,又该怎么解释。
这让任齐修心中又慌乱了起来,连忙找来了枢音和伏城商议对策。
枢音和伏城也没有想到,任齐修竟是会这么想。
“王爷,先发之人这个道理永远不落后。”枢音提醒着任齐修道。
“先发,制人?”这不是任齐修一直在做的事情么,如今,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么。
枢音用着肯定的语气,告诉任齐修,能。
“如今皇上也许在您两位皇子之间摇摆不定,而太子的回京必然会打破这个局面,但是如今江贵妃已死,从本质上来说,此刻的王爷您和太子,并没有任何的区别,况且皇上重用您而轻太子,您的话,也许是更有分量。”
枢音对于眼下局面的分析,很得任齐修的心意,此刻更是不自觉的听了下去。
像是早就料到了任齐修会是这样的反应,枢音在心中冷笑一声,而后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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