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被带走以后,随之而来的是整个宁亲王府所有人内心的崩溃,一时之间,没有人能够再相信什么,至于任齐修曾经所犯下的累累罪行,也被曝光。
甚至在任齐修自己什么都还没说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替他开口。
将任齐修着人带下去以后,任辰霖只是在远处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的任齐修,如今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看着任齐修就这么被人肆意鞭打的模样,任辰霖的心中,说不上是怎样的心情,只是他却不过是远远的站在别处,看到任齐修受苦,他没有欢喜,也没有同情,整个人都显得极其淡漠。
站在任辰霖身边的,是一言不发的曹衣。
“是不是觉得,我太狠了。”任辰霖转过头来,朝着曹衣笑了笑。
“狠么。”曹衣看起来有些不以为然的样子。
“我忘了,你也挺狠的。”任辰霖并不相信,曹衣就如表面这么一般便能够得到皇上这般的信任,在曹衣的背后,也许他做过的事情,比任辰霖还要狠毒。
“宁亲王府那边,你不用担心。”若真的只是任辰霖的这么简单的提了两句,禁军首领又怎么会如此的尽心尽力,在这其中的,还有曹衣的一份功劳。
禁军首领不敢怠慢了曹衣,也许曹衣说的话,就是皇上说的,自然了,要按照曹衣所说的去办。
于是便有了晚上的那一出。
现在,曹衣已经收到了明显的反馈。
“宁亲王不肯交代么?”曹衣刚刚回到天牢,便看见,任辰霖在这,并没有要挪动的意思,并且任齐修此刻,身上已经痕迹累累,但是任辰霖却始终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听到曹衣这么问,现在反而是任辰霖有些好奇:
“交代什么。”
“你没问?”曹衣看着任辰霖的这幅样子,此刻才有些终于敢确定,看来任辰霖,当真是什么都没问罢了。
“没有。”任辰霖很是果断的摇了摇头。
“那这是?”曹衣看着任辰霖下手的气势,还真的是有几分严刑拷打的模样,但是任辰霖不问,任齐修不说,又有什么用的。
“我只是发泄一下。”任辰霖面不改色的看着任齐修被鞭打的模样,十分淡定的对着曹衣说道。
这下曹衣算是弄明白了,原来任辰霖不过是因为任齐修的所作所为,才这么发泄而已。
尽管曹衣或许不会这样做,但是不得不否认的是,若是处于任辰霖这样的身份之上,想来曹衣也会忍不住这样做的。
“嗯,你理解的。”任辰霖又给曹衣补充了这么一句,不过看他面上的样子,当真是显得十分淡定。
“嗯,理解。”曹衣也没有否认。
就在此刻,任辰霖看着任齐修突然脖子有些一僵的样子,随后下人探了探任齐修的鼻息,这才来主动汇报。
“不怕他死了?”刚刚那副动作,真叫人以为,任齐修真的没熬住刑,死了一般。
“死了就死了。”任辰霖耸了耸肩,反正罪名已经叩在了任齐修的头上,现在任辰霖无论做什么,都不过是在给自己出个气罢了。
“也许你是对的。”曹衣和任辰霖一同走上前,看着已经晕过去的任齐修。
下人正在将任齐修从刑架上抬下来,冬季这么冷的天气,看着任齐修这满身的伤痕,若真的是一个没挺过去,也是有可能的事情,到底,还是没有懈怠。
“找人来看看吧。”任辰霖只是扫了一眼任齐修,便是有些嫌恶的说道。
任辰霖会如此,也是旁人的意料之中,毕竟刚刚他的交代,众人还是清楚的。
便是看着在担架上被抬走的任齐修,在任辰霖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来的只有轻蔑。
此刻原地只剩下了任辰霖和曹衣两人,剩下的,便是还带着温热的任齐修的鲜血。
挡在大殿上众目睽睽之下被拖走的任齐修,心中自然还是不甘,从头到尾他都在叫嚣着,说自己是受人陷害,是无辜的,可是陪任齐修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个胡佩。
胡佩和任齐修表现出的剧烈反抗全然不同,甚至连狱卒都跟她说了,既然任齐修现在成了阶下囚,胡佩也不过是轻伤了他,即便是在宴会之上,可是出了这样的事情,谁都没有想到,相信皇上也不会这么追究胡佩的过错。
毕竟皇上从头到尾,也不过是说严查任齐修,至于胡佩,皇上好像忽视了一般,没有说怎么处置。
也没有说要处死她,也没有说要放了她,总之,胡佩夹杂在其中显得有些尴尬,但是狱卒显然没有为难她的打算,押解胡佩的动作,也比控制住任齐修的样子,来的要轻得多。
但是胡佩好像听不进去旁人的任何的劝诫,此刻的她反而是眼神紧紧地盯着任齐修,显然没有打算放过她的样子。
就在狱卒松手打算将两人关起来的时候,胡佩找准了时机好像突然发疯似的,便朝着任齐修扑了过去。
旁人见状自然赶紧拉住胡佩,但是胡佩的嘴里,叫嚣的模样还是和任齐修刚刚的样子一模一样。
狱卒没有办法,只好拉着任齐修后退,再一掌劈晕了胡佩。
之后便是对任齐修进行审讯,将胡佩关到了别的牢里。
似乎是有意,不是任齐修隔壁的牢狱,而是正面对。
很快,任齐修的惨叫声便将晕倒的胡佩给吵醒,看着任齐修生不如死的样子,胡佩的眼里好像才流露出了一丝满意的样子,整个人也就这么一直抱着栏杆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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