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放学路过学校外的胡同口,有七八个社会青年往死里弄这个现在坐在他身边的人。
那个时候他看见陆川身上和他一样的校服。不过,他并不想理会。
本来继续推着自行车往前走的时候,目光收回的一刹那,胡同里的少年和他对视,嘴唇无力蠕动“帮我一下,我会给你想要的……”
许旬猛的愣住了。
他也不清楚是怎么知道的,但是他确定,那个男生是在说这些,而并不是简单的求救。
许旬莫名其妙一步一步踏进胡同里,那群社会青年还没有发现有人靠近。
越靠近他们,许旬内心越发爆虐,血液沸腾,想要摧毁一切,就像发疯的君王。
好像原本的自己就该如此,嗜虐成疾,不近人情。许旬压抑着,眼眶边嫣红。
许旬上前,抓住一个黄毛人肩膀,这个人一惊,还没反应,就被许旬踹到一旁的墙上,“咔嚓”一声,这个人的肋骨折了,疼的直喘气。
其他人反应过来,“操,混小子……”一部分人围攻过来。
许旬身姿变化莫测,有些人没碰到他,就被一拳打在地上。
领头人看这边的情况不好,暗惊遇到一个狠角,但是他们都是受人所托,收了一笔不小的金钱。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领头人一声令下:“一起给我干他。”他就不信一群人干不过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学生。
许旬的情绪可能近日压抑到了极点,现在疯狂的发泄,没人阻止的了,直到把那里领头人按在地上,使劲出拳。
根本没有理会领头人微弱的饶命声,直到领头人不动了,才匍匐起身。
其他几个人看到此,面色僵硬,害怕的往后退,恐惧的看着许旬。
眼前这个少年,仿佛是从地狱来,看着他们的目光,就像是看死物一般,而且在他眼中,他们好像都早已死掉。
即使他们平日里干一些极端的事情,避着警察在刀口上获取利益,替人消灾。
这么多年,都早已习惯,那里会有怂一说,见到最多的都是满脸恐惧,求饶的人。
许旬脱下晕开血滴的衬褂,用它擦了擦手上令他厌恶的血渍,信步往前走去。
那几个面带恐惧的社会青年,见他没有过来,扛起他们的领头,急哄哄的跑走了。
许旬路过陆川的身旁停住,遮住了胡同口射进来的光,幽暗寒潭眸子不知道想什么,看着陆川。
被打的鼻青脸肿,看似很严重的陆川抬头看着这个莫无表情的许旬,龇牙笑,扯到了嘴角的伤口“哦...嘶...真特么爽,兄弟你太给劲了,老子今天不亏......”
陆川从这个少年出现,就被他震惊了,他还没见过打架那么狠的少年。
一招一式都精准击中对方要害,自己还能全身而退。
而且这人的全身上下,透露出慑人的气息。
许旬没有理会他,悠然漫步的走出胡同,到胡同口的垃圾箱,把手中的衬褂随手一扔。
陆川在等着手下阿大,他蜷曲着身子斜头,注视着前面少年的背影渐行渐远,但是“嗒,嗒...”的脚步声踩进了陆川的心弦,好像有一只手紧紧握住他的心脏,呼吸急促。
……
教室中间靠窗的位置。
许旬手臂搭在窗台上,修长的五指来回轻点着,接着二郎腿一翘,漫不经心的说:“我想起你了。”还不是个废物。不过后半句没说。
许旬那时停在他身旁,发现这个人知道护要害,被打的地方都是小伤。还说那么狂妄的话,就知道接下来会有人接他。
一会儿他的人来,解释不清楚,可能更麻烦,便不再理会那个虚弱的少年。
果然,他骑着自行车没走多远,几辆黑色的东风黑曜停在胡同口。
……
“你想起来了,没错,哥,那个时候的磕碜样真衰。”陆川虎着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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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呦呦看着工作人员给向可望绑脚。
七星台果然是个风景隽秀的好地方,把蹦极这个项目放在断崖边上。
向远处望,对面也是高低起伏的山脉,断崖下有一处极大的天然湖泊。
四月份的天气蔚蓝晴朗,但是在山上温度还是比较低的。项呦呦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向可望蹲下自己固定脚踝绷带,一抬头就看见项呦呦耸肩的傻样。
“小绵羊,把我的衬衣给项呦呦。”隔着一段距离喊。
单洋中气十足:“知道了,老大。”小跑几步到项呦呦身旁,有些腼腆“呦呦姐,山上还是稍微冷的,我们几个男生倒是不在意,所以...老大给你的...”
项呦呦接过,甜甜的笑了一下“谢谢”星星般的眼睛使人着迷,嘴角上扬,露出浅浅的小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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