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旬一手耍着棍子,另一只手还是拿着那把血刀。
两三下就直接把张开耍得团团转,累的他青筋暴起。
许旬本想也捅张开一刀,他要让这父女俩都体验一把被捅的感觉。
向可望拉着了他:“不可恋战,把他们唬走就是,这个张开混的不错,要不然一刀毙命,让他不会或者不敢还手,要不然……”
许旬看出向可望的为难,向可望招呼手下回车,而张开那群人灰溜溜的搀扶张开,小心的把张栎抬上车。
许旬望着远去的车辆,刚想转头,他看见泥沙里有什么东西在闪了一下,像一块银色的金属。
那是什么?许旬走近拾起,是一块钛合金的令牌。
令牌虽然看起来轻薄,但是很重,上面的样式做的挺旧,颜色看似程亮,但细小角落里看出以前的这个令牌也很做旧的,不过被人经常抚摸,才有现在的这个颜色。
令牌上的标志看不出什么稀奇,不过一个盾牌的形状,上面斜插了把利剑,中间竖着有一字小篆。
木?
代表什么?一个管理的区域名称?或者帮派的某一方面?
许旬勾起嘴角,这下就有意思了……
*****
许旬和向可望那辆车飙车去追最前面赶往医院的项呦呦的那辆车。
李邈和小九没有去,李邈叫的手下都还没有赶来,就被他给解散了。
“一群臭小子,来的那么慢!事都过去了……”
李邈挂断电话,现场一片狼藉,全是坑坑洼洼的脚印和各种打架的器械。
还有子弹……
李邈对向可望很是好奇,那孩子那里来的那么大本事,要是他爹这样,他还勉强接受,莫不是……
向可望身后还有别人!
李邈和小九开着车一路上捡捡拾拾,向可望也留了几个人收拾残局,一些人在那里找打出的子弹。
不一会李邈就把车开到了库房门前。
小九在远处望着这边的时候,就十分讨厌这个库房,他生理性的出汗,身子发冷,脸色有些苍白。
李邈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先进了仓库,观摩一下四周留没留下痕迹。
小九就站在门外,他始终不愿意踏进去。
所以也没有看见角落里的那个巨大的铁笼。
虽然恐惧,但像是有什么吸引力,小九磕磕绊绊的扶着门而入。
一股恶心的味道从门口就闻到了,进去之后味道更甚。
他忍不住干呕两声,但什么也吐不出来。
李邈用手在鼻前扇了扇风。
“小九你出去吧!这味太憋的慌。”
小九又往前走了两步,“二叔,那我先出去……”
就是这两步的距离,他看到了铁笼的一部分。
勾起了他梦里那个让他癫疯的笼子,他在梦里被关了起来,吃的都是剩菜,受到一群人的讽刺的猥琐的大笑。
他完全看不清那些人的样子,只能听见他们嘲弄的语调:
“小东西,你求求我啊……喂!找死……”
他想要逃走,真的有那么一两次机会,不过都失败了,被抓回来都是一顿好打。
小九就像被下了神,不由自主的往前踱步。
铁笼一点点的显现,直到小九完全看到肮脏,生锈的铁笼子。
脑海中一阵刺痛,到底忘了什么事?
让他如此恐惧,如此厌恶、恶心……
“啊……”
小九痛苦的尖叫,使劲的按住太阳穴,用手捶自己的头,他的脑子就像被千万根针一起扎。
头脑开始眩晕起来,他站不稳的往后退,后脚跟不小心崴了一个,身子重重的往后退。
李邈听到身后小九的尖叫,吓得猛然回头,伸手一拉小九的胳膊。
不过落了个空,就差一点,李邈就能拽到小九的衣袖。
李邈就这样看着小九头撞上一台器械零件。
发出“咚!”的一声。
“小九,我去!……喂……”
李邈慌了一下,赶紧检查他的头后侧,手一摸,温热的血液流了出来,头后面迅速鼓起一个触手可及的包。
这时候得去医院,找三爷爷应该不顶用了。
最近的医院……
李邈紧张的抖脚,突然手一拍,有了,就是西郊新海岸新区医院。
想必程澄带着那个被捅的女孩就是一起去的那个地方。
李邈抱起小九,急忙忙的上了车,加速赶往医院。
*****
医院的急诊科吓了一跳,好几辆车突然闯了进来,一群黑乎乎凶神恶煞的人冲进来喊医生。
被一个壮汉拉住的小护士吓得一时间不敢说话。
下一秒一个身上溅了些血迹的白衣少年抱着一个脏兮兮的女孩走了进来。
护士们和来往的病患和家属清楚的看到,女孩后腰还插着一把匕首,还有另外一个脏兮兮的长头发的女生半弯着腰,手里扶着那把匕首。
血液顺着匕首流到女生的手,又一滴滴的滴溅到医院的瓷砖地面上。
她们这才警醒,抓紧该喊医生的喊医生,该取担架的取单架……
好几个护士伸手缓缓的接过项呦呦,让她慢慢的趴在担架上。
两三个外科医生挂了紧急号,前前后后没有两分钟,项呦呦就直接被推进一楼最里的抢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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