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你向来主意大,这事儿你怎么说?”老夫人不动声色的问道。
满素素起身,上前跪下:
“还请祖母替素素做主,让偷换我嫁妆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这样子,看起来竟像是知道谁在她的嫁妆上动了手脚。
老夫人不再说话。
抬眼看向诸人,良久才冷声道:
“若真是咱们满家有人敢行此大错,我必然会为你主持公道,你只管说来。”
满素素得了老夫人的话,转身指向王缨宁。
“大嫂嫂,你可听见祖母的话了,我出嫁前的嫁妆都交由你来清点打理的,可你竟枉顾祖母与我母亲的信任,将我的嫁妆以次充好。”
“你让我在王家丢尽了脸面不说,还枉费你士族之女的身份,你贪婪狠毒,该当……”
“该当如何?”王缨宁眼睛一眨不眨的听她在慷慨激昂的诉说。
“该死!你该死!”满素素恨声道。
她对王缨宁的恨由来已久,她与那吕乔侃侃而谈,却不肯帮她与吕家说亲,反而袖手旁观,还眼睁睁看她嫁给了个傻子。
她恨透了她。
“你说我换了你的嫁妆,不过时空口无凭的诬赖,我可万万不能认的。”
王缨宁不怒也不急,缓缓的说到。
满素素咬了咬牙,她还真不能确定那嫁妆是她王缨宁给掉的包,但是今儿她就是不想放过她。
“无论如何,那嫁妆都是经了你的手出的事,你休想甩脱掉责任。”
满素素转头对老夫人说到:
“让王氏帮着打理嫁妆的事,祖母也是知道的,如今出了事,她怎能置身事外。”
“这……”老夫人皱了眉头。
再看向王缨宁,一副没有证据,你们休想诬赖我的淡定模样。
老夫人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事儿也许王氏有责任,可没凭没据的也不能就把这么一顶大帽子扣到了她的头上去。
她至今还没忘前头这王缨宁在众人面前那般据理力争的刚烈样子。
她可不是那般任人轻易处置的主儿。
这种大多数时候面色沉静不怒不争的人,只要你别招惹她还好,若是招惹了她身上戾气还挺重,是那种若是你敢弄死她,她做鬼也要回来咬你两口的人。
老夫人年纪大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最会看人下菜碟。
轻易她不愿去招惹这王氏。
虽然她也任由下人小打小闹的无视她,甚至在吃穿用度上苛待与她。
这些事儿,她料定了依着王缨宁士家的气度,吃个哑巴亏也就算了,不会表现出来。
但这偷换嫁妆的大事儿,可断断不好轻易就按在她身上的。
除非有证据。
满素素见老夫人迟迟不肯下决断,不由得有些气急败坏。
正在这时,一直笑着看满素素与王缨宁正锋相对的姚姨娘,满满的起了身来。
“启禀老夫人,有句话妾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老夫人问道:。
“难不成你知道这嫁妆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是,妾身确实知道。”
姚姨娘笑着说道,满素素惊讶的看向她,二人眼神相汇。
而后立即懂了对方的意思。
满素素心中大喜,怎么忘了姚姨娘这号人物。
若论起这世上最讨厌王缨宁,恨不得她马上死的人,自己可轮不上头名。
这头名自然要数因着她由妻被贬为妾室的姚姨娘了。
“那日妾身遣了厨房的下人去给少夫人送羹汤,恰巧听那下人无意之间说道少夫人的两个丫鬟在院子外头的墙角挖土掩埋些什么。”
姚姨娘将那日看到的情形,缓缓道来。
“妾不放心,夜里让人悄悄跟去,赫然在那地下发现了一盏做工精致的银酒杯。下人心中害怕,拿着银酒杯便回来复命。至于那地下还埋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说完了,姚姨娘从袖子中拿出一盏银酒杯。
高氏近前一看,可不就是她们二老爷从外头带来的好东西!
既然姚姨娘都拿出真凭实据了。
老夫人立即带人去了王缨宁的院子。
男席这边满璋之听了大丫鬟在耳边将老夫人那里发生的事儿说来之后,也起身与她一道儿去了王缨宁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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