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面上有很大的失望,语气中难免带了些不耐和失望,抱了抱拳便转身而去。
去之前,一个人警惕的看了看那堵墙,二人打了眼色。
墙那边有人在他们刚来的时候偷窥,他们发现了,自然不能留活口。
“二位,大可放心,”萧护得了主子的示意,赶紧上前阻拦,认真道:
“隔壁的人不过是内宅妇孺,方才那个也是个未开心智的傻子,对于近日之事她们定然是不知道也不会说的。”
二人将信将疑,杀心并未因此消减。
“想必二位出来已久,未免引起旁人注意,还请早些离开,方为上策。”
萧俭上前催促,面色微冷。
“此地的府君大人正是韦睿韦大人,二位想来也是听过他的大名。在他的治下,想要随意杀人,恐怕出不了这城郡半步,便会被捉拿入狱,还请二位三思。”
二人闻言一凛,他们差点忘了,这里是韦大人的辖地,他们若是杀人,必将惊动官府。
到时候,不仅他二人插翅也难飞,就连陈大人也会受他们的牵连。
不过,饶是如此,他们也有些惊讶,为何萧俭会如此维护隔壁的那几个女子。
据他们所知,隔壁该是这满家的一位不受重视的少夫人吧。
“请吧。”
萧护做出请回的手势,二人对视一眼,而后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渐浓的夜色当中。
一连着二日,萧俭的院子里都没有动静,萧护来看院门的时候,也是心事重重。
红药有意询问一二,都被他含糊的搪塞过去。
王缨宁看着外头的天气,数着日子,眉心一动。
想来过几月,那建康城要迎来一场战事。
前世,就是在今年,那陈显达陈老将军领军一路从浔阳出发,一路攻进了建康,致使建康城人心大震,闭门设守。
可惜先胜后败,被射下战马,惨死西州,所率部下也都随他殒命。
那日所来之人,大概就与此事有关吧。
萧俭坐在院中,闭目思索,那二人说过今日等候他的消息。
他虽然心意已定,但是难免胸中有一份忧愤和自弃。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那块本来被萧护卡牢了的石砖,又被抠了下来。
这次傻丫抠完了石砖,没有再将眼睛凑过来。
她是被红药给狠狠的训过了,不敢再往这边偷看了。
随即,清越的声音略略咳嗽了一声。
萧俭睁开眼睛,并没有言语。
半晌,那边的声音才响起。
“公子是为这天下事而忧?”
萧俭挑眉不语。
“……我劝公子凡事不必操之过急,有道是韬光养晦,若没把握,不好贸然出手,否则害人害己。”
王缨宁心道言尽于此,不管他听得进去听不进去,就当是报答那日他在花船上的相助之恩吧。
“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萧俭缓缓开口。
她说出这番话,已经表明了,她根本就知道自己是谁。
王缨宁今日既然有心说了这番话,自然也想到了借口。
“我年幼时在建康城祖父跟前长大,随着祖父也见过一些兰陵萧氏之人,其中有位与公子相貌十分肖似,我猜想那位该是公子的兄长。”
萧俭与他的长兄长得很像,这件事如今在世的人很少有知道的。也是王缨宁在前世里无意间听满家老太爷说过,并未真的亲眼见过。
“仅凭相貌便知我是萧氏之人?”萧俭并未完全相信。
王缨宁皱了皱眉头,自己提醒他这些话,本来是出于好意,他非但不领情,反而起了疑心。
皇室之人,果然人人心思深沉诡谲。
“言尽于此,公子爱信不信。”王缨宁有些气恼。
良久那边传来轻笑的声音,道多谢提点。
王缨宁听他笑,又有些脸红。想来他也是正常的询问,自己却先恼怒,岂不是正因为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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