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姨娘决定细查,倒也给她隐约查出了她的毒确实是在她将将生下孩子正虚弱无防备的时候,被下到补药里的。
可姚姨娘不是省油的灯,既做了这些,那些个人证物证的早就清理干净了。
但邓姨娘原本做大丫鬟的,手上有几分本事,也有些人脉。白白挨了这一下子,她怎会善罢甘休。
几日之后,她身边的小丫鬟拉着正要出门办差事的红药说话儿。
“姨娘发现了姚氏与她那姓闫的表哥,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红药一怔,缓缓道:
“这种事儿空说无凭,况且你光与我说,也没用啊。”
小丫鬟回头转告邓娥。
邓娥阴沉一笑,凑近小丫鬟的耳边低语两声。
第二日,整个满家宅子上上下下的丫鬟婆子小厮们,都在窃窃私语传论一件事儿。
姚姨娘与那小白脸闫治,有一腿。
姚姨娘自觉与闫治的事,是十二万分的小心谨慎,不可能会有人知道。可如今这风声传的紧,不多时老夫人与谢氏高氏都有了耳闻。
满璋之傍晚的时候接着在官媒衙门里当值的王缨宁,一起回满家,一进门就被老夫人叫了去。
“告诉祖母,且容我回去换身衣裳,再去给她老人家请安。”满璋之纳罕道,这一年来祖母她精神一直不好,平日里也不爱让人去打扰。
“大少爷,您还是快些去吧。”来传话的小厮哭丧着脸道。
“这样急,发生了何事?”满璋之问道。
小厮迅速的看了看满璋之的头顶,欲言又止,又看了看王缨宁,缩了缩脖子小声道:
“您去了就知道了。”
待他们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院门口挤满了探头探脑的下人,就连前院里头那些浆洗的、喂马的、倒夜香的……粗使下人都跑来了。
“发生了何事,好生热闹。”王缨宁身边的王姻小声道。
瞧这样子,众人的面色,倒也不像是老太太升天了这样的大悲之事。
“璋儿你回来了。”谢氏迎了上来,恨恨道:
“快快进去打死那一对苟男女,莫要再叫他们污了咱们满家的门庭。”
这会子王缨宁才看清楚。
院子里头跪着两个人。
男的一身的白衣,上头有赫然是几个脏脚印子,此时他面如土灰,俊美的脸上添了一丝怯意,眼神乱窜,想来是正在想托辞。
女的,正是姚姨娘,她倒是坦然了很多,面色铁青,浑然有种被冤枉之后的愤恨。一双杏眼含泪,瞪着满璋之,紧咬了的嘴唇,视死如归。
“这是怎么回事?”满璋之指着他俩问道。
老夫人原本真歇息着,被两个儿媳妇硬拽了起来,此时听到满璋之的话,叹了口气,指了指谢氏高氏,示意她们说。
谢氏到了关键的时候,只会一口一个苟男女,苟男女的重复骂着。
倒是高氏开了口,自打她的丈夫和儿子惨死在外头之后,她便也没了往日的神采,为了活命,也只得依附与大房。
“璋儿,你还不知,这二人背着你,恐怕是做了一些有辱门风的事。”高氏道。
满璋之一听,脸色立即绿了。
不可置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伸出指头对着姚姨娘,指了半天,猛地上前,一脚踹到了闫治那张比女人还要白嫩的脸上。
“哎呦!”闫治吃痛,捂住了头脸,哭泣了起来。
姚姨娘看他这样,心中竟然一疼,但又不敢上前安慰。
这突如其来的传言,让她有些发蒙。她正琢磨着传言的人究竟得了几分真的证据说她与闫治有私情,也好开口辩解。
“说他二人有私情,可是有人当场瞧见了?”竟然是王缨宁先开了口。
她这话一出,问的是有没有人真的瞧见这二人有私情,众人面面相觑。
“倒是没有真的瞧见……”高氏仔细想了想,并没有人将他俩捉奸在床,不过……
“这闫治可是个外男,在内宅里头,进进出出的,要说他与姚姨娘没有首尾,谁信呐。”谢氏也反应了过来,快言快语说道。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这传言已经传遍了满家上下,难保她二人真有什么。
在这府里,她儿子的名声和尊严,那可是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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