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收被士兵架着,扔回了原处。
“哎,哎,我的玉佩……”杨收叫嚷着。
没人理他。
“行,行,我不进城,那与我同行的这位姑娘可得进城,她是你们衙门里王媒官的丫鬟,她……”
对于王缨宁的事,他可比对韦睿的事上心多了,一年前就听闻她做了媒官,他这次回到这里,还为她备了祝贺的礼物。
杨收大声说道,那小吏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杨收皱了眉头,那守城小吏那神情分明是说他认出那枚玉佩来了。
青梅下了马车,忧虑的瞧着那座高大的城门。
明明是就要见到主子了,却无奈被拦到了城门口。
“你要干什么去?”杨收叫住正咬了咬牙企图混进人群进城的青梅。
“你身上没有名牒,又是奴籍,你不要轻举妄动。”
杨收毕竟还是有头脑之人,这一年多他没有踏足大齐,而是在遥远的天竺等国游历。在路上倒是断断续续的听到一些消息,这大齐恐怕要换天了。
一等就是半日,城门口的士兵还是虎视眈眈的提防着着北地之人。
“这可如何是好?”青梅跺着脚,走来走去。
“急什么,那小吏拿了我的玉佩,定然是去请示他们的府君大人了,再等等。”杨收自信,依着他与韦睿的关系,他还不至于被拒之门外吧。
他所料不差,那守城小吏确实拿着玉佩跑去找他家大人去了。
“大人在会客。”门口的师爷将小吏拦了下来。
“大人,今日所说之事,我等记下了。”说话的是隔壁官媒衙门的掌薄大人,跟在他身后的是着暮云紫官裳的王缨宁。
“坐下说话,我今儿叫你二位来,本就是私事,不必拘束。”韦睿笑道。
“是,大人。”掌薄大人躬身,小心翼翼坐下。
他身后的王缨宁,头一次被府君大人这般单独召见,面上并无常人所有的拘束,倒是一拍平和自然。
到底是在京城大家名士身边长大的,韦睿略略点了点头。
“晗儿是我妻家堂兄的女儿,这孩子她从小脾性似男子一般要强,自打嫁于夫家,便与婆母不合,双方确也是都做了些出格的事。”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即便他是府君,他妻家堂兄的女儿在别人家做媳妇,这件事儿,他也管不得。
韦睿咳嗽了一下,又道: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我堂兄一家便想让晗儿和离,可人那夫家拿着无子嗣这一条出来只答应休妻……这案子被你们官媒衙门拖了半年之久,好在有个王大人接手,方才让晗儿如愿和离回家。”
这话里有多少赞善,又有几分埋怨,掌薄大人摸不清楚,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只道是下官办事不利。
“你确是有几分能耐。”韦睿对王缨宁淡淡的说道。
这案子女方的家世不凡,男方更不是省油的灯。对官媒衙门任何人来说,都是个烫手的山芋。
王缨宁在这其中,也许用了一些小手段,但总归是帮着秦晗得偿所愿。韦睿之前瞧不太上她那些心机手段,可这次人家确靠着这个帮了自己一把。
“这份情,我记下了。”韦睿说道。
王缨宁赶紧起身,道不敢,是下官分内之事,也是掌薄大人与任大人、袁大人平日里的栽培。
韦睿似笑非笑,和离官司都归李典薄司下掌管,她如今却只提另外两司的典薄,只口不谈李典薄。
掌薄大人也是微微一怔,在衙门里头那李典薄总是明里暗里的挤兑王缨宁,这件事他也是略有耳闻。但是王缨宁从未抱怨过什么,还以为她是那等任劳任怨的软性子之人。
没想到关键时候,虽然只言片语,也算是在韦大人面前告了李典薄一状。
“你说的对,这二位大人素日里确实勤勉,当然也有别的尸位素餐的之人,一件案子拖了半年之久不办的。掌薄大人可得赏罚分明才是。”
既然这是她所求,韦睿也愿意成全她。
况且这个李典薄,并不是什么有能耐之人,差事办不好还阿谀奉承贪心爱钱,他早就有耳闻。
掌薄大人赶紧起身称是,回去必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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