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惠王到底想干什么?你们之前认识?”胡依一果断选择谈正事。
“他想借你的手除掉我,这肯定是毫无疑问的,不过我跟他素昧平生,并不认识,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看来回头得多注意一下这个人了。”夜稹也有些疑惑。
惠王是南诏人,他从未去过南诏,也从来没有见过惠王,更不要提什么恩怨了。
“若是咱们都不认识他,也从来没有过任何恩怨的话,那就不是什么私人之事儿了,毕竟惠王是南诏国真正的掌权人,他的一举一动,代表的可不是他个人……”胡依一说着,又想起一件事儿来,惊讶出声道:“你说他会不会是知道了你的身份,然后觉得龙椅上那位如今又这么宠信你,是想要把皇位传给你,所以才对你下手?”
“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夜稹的目光深幽起来。
“若是这样的话,那这一次他没有算计成功,肯定还会有一次,说不定会把你的身份公之于众,引了夜无殇来对付你。”胡依一的面色有些肃穆。
“若是这样的话,那就好玩儿了。”夜稹轻笑一声。
“好玩儿?”胡依一觉得自己有时候也不太能理解夜稹的心思。
“其实我一直都在想什么时候、用什么办法公开我的身份比较合适,若是惠王将这事儿告诉夜无殇,那这个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夜稹半躺在马车里,颇有一番魏晋风流的姿态。
“夜无殇若是知道了你的身份,只会选择暗地里除掉你,他还不会傻到将你的身份公开,给自己找个对手呢。”胡依一却觉得靠夜无殇公开身份这事儿不太可能。
“这可就由不得他了。”夜稹抬眸看了一眼胡依一,嘴角噙着笑,眼中有几分深幽。
胡依一意味深长的看着夜稹,挑了挑眉道:“不知道临安郡王有什么好主意,可否说与小女子听听?”
夜稹却卖起了关子:“具体的你就不用管了,你不是喜欢看戏么?那就请好吧你,回头我安排他们唱上一出戏,保证你满意!”
胡依一的好奇心作祟,对夜稹不告诉自己的事情很不满意,便缠着夜稹让夜稹说,但夜稹就是不说。
马车很快就到了千金阁。
既然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胡依一也懒得遮遮掩掩从旁边的胭脂铺进去,直接就进了千金阁。
公孙彦恰好就在千金阁,胡依一连忙让公孙彦给夜稹诊脉。
夜稹有些无奈:“跟着师父那么多年,虽然我的医术不比师兄精湛,但是随便给自己诊个脉还是没问题的,我已经给自己看过了,没事。”
“医者不自医的道理你难道不明白?”胡依一凶神恶煞的瞪了一眼夜稹,然后拉着夜稹让公孙彦诊脉。
夜稹满脸无奈,只得听胡依一的,公孙彦在一旁瞧着觉得倒甚是稀奇,毕竟什么时候见过夜稹这么好说话了,从前只要夜稹不想的事情,都没人能叫他做。
“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公孙彦戏谑了一句。
夜稹没有说话,只是用凉悠悠的眼神看着公孙彦,公孙彦立马就闭了嘴,认真的给夜稹诊起脉来。
良久之后,公孙彦才松了一口气道:“无事。”
胡依一闻言也松了一口气。
“我就说没事了吧?”夜稹笑了一声,“弄得大家都紧张兮兮的。”
“别,我可不紧张你,你这样的祸害是要遗千年的,死不了。”公孙彦立马撇清关系。
夜稹睨了公孙彦一眼,不急不慢的道:“师父前些日子给我传了信来,问我有没有见到过你,你说我该怎么回信比较好?或者干脆你去一趟南诏,我听说那边的医术毒术都有些不太一样,你去跟人家学学,日后咱们直接将南诏给收了,看他们还敢算计我,如何?”
“告辞!”公孙彦说完就没见了身影,跑得比兔子还快。
夜稹瞧着这师兄弟两人闹腾,倒也觉得有趣,站在一旁忍俊不禁。
“你将那把匕首给我,我另有用处。”之前胡依一对容宗说的话虽然有欺骗容宗的部分在,但也有说实话的地方,比如她确实想要将这把匕首转手送出去,算计旁的人。
容宗都能还知道的事情,夜稹又岂会看不出来?于是便问胡依一道:“你这是打算将这匕首送给谁?”
“这么好的匕首,应该给那些需要的人才是啊,留在咱们手中也太浪费了,你说是吧?”胡依一微微眨了眨眼。
“你要送给夜无殇?”夜稹猜测着。
“非也!夜无殇不过就只有一些三脚猫的防身功夫罢了,这匕首送给他也是暴殄天物。”胡依一却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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