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面孔上没有笑容，没有表情，像一个紧绷的洋娃娃，带着鬼故事里诡异的气息。
停下脚步，李想转向李山。
“什么是嚣张？什么叫听话？听凭你摆布就是听话？但是我蹄筋听话二十多年了，够了。”
他冷嘲热讽的看着李山，但这样的嘲讽显然对李山没有影响。
就像看着马戏团里赚钱的动物，而饲养员却一样无能为力。
“当然不够。只要我父母中的一个或者我们三个人还存在，你就永远不会脱离李家的控制。”李山说的直率，不像家里的两位父母，说什么都要盖一层爱你的外衣。
“结婚吧，随便找个人，只要不是沈琳。”
“不可能，我只和她结婚！”
“可是一桩桩丑闻之后，一个靠留学粉饰自己的女人有什么好喜欢的？怎么，你是迷恋留学的女人，还是迷恋有丑闻的女人？”
和李想比起来，李山的嘲讽很有力量，带着命运伤痕的讽刺。
李想有些痛苦，就像尾巴被踩的猫。
“我喜欢的女人是什么样子，不需要你管！嘲笑我？你觉得自己有多优秀？至少我没有为这样的女人摔断腿！”
李想的话出来的力度几乎和喊出来的一样，仿佛要粉碎这个世界，让李山清醒地看待自己，而不是总拿自己的意见去对付李想。
不过现在还冷的李山看起来面无表情，但是气色和气场都变了。
从冷到阴沉。
李山看着李想，冷嘲热讽。
“你认为我会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有这种事情发生的人吗？你错了。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地喜欢沈琳，那么你将成为第二个我。放心吧。”
“绝对不会，虽然我的人生来源于你，但绝对不会像你一样难过！”
李想说完，甩手扬长而去。
当李母急切的追赶出来时，他们之间的谈话已经结束了。
她看着李山，脸色苍白。她问李山怎么了？
李山摇摇头，笑着说他没事，但是李想好像很不开心。
李母仍然很担心，当她听到这些话时，突然崩溃了。
“你担心他什么？那个狼心狗肺的人根本不值得！妈妈会带你回去的。”
之后，李母主动将李山的轮椅推回别墅。
李想说不在乎，但是回公司的路上，脑子里全是那句“你会成为第二个我，别着急。”
他不相信。
他不相信自己会变成李山那样的烂摊子，领导那样的烂摊子。
李山变成那样，是为了一个不配的女人坚持下来，毁了自己。
但他不一样，沈琳值得，沈琳漂亮善良。
想到沈琳，他突然想起今天是沈琳和颜氏集团签约的日子。这份合同的签署已经拖延太久了。真的很难讲。
他答应给她一顿庆功宴。
约莫着时间，李想拨打沈琳电话时，她刚刚签了合同。
接到李想的电话，本来也是在沈琳的预期，只是没想到这么早这么巧。
“签了吗？”
电话里李想的声音有点累，但还是很温柔。
面对任何人，他似乎都可以努力让自己的脸和语气变得冷静，但面对沈琳，他就不行了。
面对沈琳，他一直觉得自己很美，很会微笑。
“签了。”
沈琳清晰的声音像薄荷糖一样融化在李想的大脑里，很快让他恢复了理智，陷入甜蜜。
“你打算什么时候庆祝？”李想笑着问，语气中带着一点恶魔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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