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寒瞪着她。
她的脸冻的红扑扑的,透着健康的红晕,整个人洋溢着轻快明朗。
北冥寒不问还好,一问,冉长乐就跳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哼道:“让本妃和虐待下人致死的那个谁谁,共乘一辆马车,做梦!”
北冥寒没有反驳她,事后他问了北默,知道彩虹身上无一处完好,甚至有些地方已经溃了脓。
他把这事压了下来。
经过这几天的深思熟虑,他做了个重大决定,等他还了风雪的救命恩情,他就告诉冉长乐,他心悦她……
可冉长乐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以为他还厌恶她,拿风雪来羞辱他,所以,冷道:“既然闲王没话可说,那就赶紧进宫吧,免得让皇后等急了,遭殃的又是我。”
北冥寒想解释,可冉长乐直接给他了决绝的后背,他伸了伸手,终是无力的垂下。
几人沉默进了宫。
到了皇后的梅园。
太子,太子妃以及两个侧妃已经落座。
北冥寒冷着脸做到了太子对面。
风雪朝太子等人行了礼,直接坐到了北冥寒左侧。
左为尊,太子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饶有兴趣的看着冉长乐。
她可是正妃,如今被风雪抢了位置,她会怎么做?
冉长乐瞟了一眼低头沉思的北冥寒以及给他倒酒的风雪,收回目光,对着看好戏的太子,道:“太子见到皇嫂都不行礼吗?”
北冥彻鄙视了她一眼,虽然北冥寒长他两岁,按理说他应该称呼冉长乐一声皇嫂,可谁不知,父皇不喜闲王,和闲王有关系的人和物,父皇都不喜。
他可不是为了冉长乐整个失宠的草包得罪父皇,所以,趾高气昂道:“你算孤的哪门子皇嫂!”
冉长乐直接走到太子面前,也不生气,反而笑道:“那日太子到王府闲逛,怎么突然就不辞而别了呢?本妃派人找了好久也没找到殿下。”
北冥彻突然扔了酒杯,蹭了站了起来。
那日他没忍不住,调戏了亲王府的美侍女,正要行周公之礼时被人点了穴道,裹成一团,当成贼子,扔了皇宫。
活活挨了十几大板子!
屁股都开花了!
他长这么大,金尊玉贵的,连个小伤都没受过,哪曾想不但受辱还受毒打!
如果不是他疼的受不了,脑袋从被子里硬钻了出来,他就成了历史上第一个被打死的太子!
虽然事后母后把坤宁宫中的太监奴婢都杀了,可是,他每每想起来,都是抹不掉的屈辱!
所以,北冥彻咬着牙,愤恨道:“冉长乐,是不是你做的!”
“啊?什么?本妃做了什么?”冉长乐故作疑惑道,“请太子明说。只要是本妃做的,本妃就对认账!”
“你!别得意太早!”北冥彻恨恨看了她一眼,端起酒杯,一口灌下,嘲笑,“风雪现在可是闲王心尖上的人,孤看你这王妃的头衔怕也保不了多久了……”
“太子就是和寻常男儿不一样!本妃佩服!”冉长乐反击,“寻常男儿想的都是建功立业,太子关注的却是人家的后宅之事,本妃实在是佩服,佩服……”
北冥彻听到前半句,以为是冉长乐怕了,露了得意的笑,还没等笑满,又听到她后半句话,当下就气的扔了酒杯,脸红脖子粗。
太子妃赶紧撤了他宽大的衣袖,站起来,对冉长乐笑道:“闲王妃好利的口牙……”
只有动物的口牙才被成为锋利,太子妃暗骂她呢,冉长乐知道,毫不客气的怂了回去:“本妃才发现,太子妃原来喜欢打断别人说话。哦,敢情太子妃和本妃是一路人啊,不在乎礼教!”
“谁和你这个草包一路人?!”太子妃魏娴冷哼,“本妃不屑与你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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