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真的是欲壑难填的门派吗,那可不见得,瞧瞧白玉观的两位道长,都不是安分的人。
戚宣神色凝重,想起道门日渐落败的现状,或许道人不甘落在佛门之后,会闹出什么荒唐事。他作为帝王,不想看到形势不在掌控内。
“爱卿受苦了,此事朕已知晓,一会儿我派锦衣卫去一趟白玉观,让五味道长约束师弟。来人带周少爷去看太医,内库的那把落月弓赏给周少爷。”
周立新开心的跪谢皇上,晓得皇上听出来他的话,出动锦衣卫,看道人能耍什么花招。
周立新分开御书房后,戚宣在书房内走来走去。总觉得道门有大举措,他担忧道门生事,比起尽出怪人的道门,显然和气的佛门,在皇上心中的印象更好。
“来人,出动暗卫离京,关注各地道门的动态,若有异动随时禀报朕。”
白玉观内,冯召召抱着胳膊,笑眯眯的围观白腾挨训。
五味道长训人有一套,一张和气的脸,说着扎心训人的话。
白腾气的咬牙,没想到周立新那小子跑到皇上面前告状。锦衣卫白腾倒不怕,怕师兄一张能说的嘴。晓得五味很能说,这次激动了一回,让师兄抓住把柄定然能说上大半天。
眼见五味滔滔不绝的扯大道理,白腾不服气的反驳说道:“师兄我不认错,就该狠狠的揍周立新那小子。他说云中子长辈在九泉之下,这不是诅咒人吗。”
冯召召听到了周立新挨揍的真相,笑弯了眼睛,拍拍手乐呵的说道:“白腾说得对,周立新这厮该挨揍。用他坐井观天的见识去猜想深不可测的恩师,这般见识短浅的人,该揍一顿让他醒悟。”
白腾翻个白眼赏给二少,启齿不屑的说道:“二少我比你年岁大,莫要没有规矩。再说了你又没拜师成功,叫什么恩师。”
冯召召乐呵的说道:“拜师不是早晚的事儿吗,日后你是晚辈,我直呼其名有什么不可。”
五味见屋内没有外人,懒得怒斥油盐不进的师弟,找张草垫坐下,无法的说道:“道门从未说云中子长辈仙逝,此时说了真话,外人居然不置信。周少爷把这事闹到皇上面前,只怕皇帝要起疑心,师弟呀你太激动,会坏了大计。”
被皇上盯上不是坏事,白腾神色不美观,低下头不作声,有些懊悔在雅间入手揍了周立新。应该在巷子里套麻袋,若无其事的揍人,看他如何告状。
冯召召很悲观,倒杯茶喝一口,慢吞吞的说道:“五味你别着急,你修身养性的功夫不到家,这才说几句怎样急了眼。谁说白腾他坏了事,我觉得这是坏事,闹的沸沸扬扬人人谈论,道门的名声不是起来了。”
五味摇摇头,以为二少不懂大局,耐烦的解释说道:“只怕皇上心生疑惑,以为云中子长辈已仙逝,怕我道门借机惹事。道门不断避开皇家,不愿和帝王起抵触。”
冯召召放下茶杯,不在乎的说道:“这点儿大事值得懊恼吗,自古帝王多疑,疑心这个疑心那个很正常。道人沉寂多年,就该风风火火的呈现在世人眼中。道门并没有故弄玄虚,何许怕皇上调查。他派人调查才好呢,查到云中子建在的音讯,定然会无比震惊。到那时,呵呵,我不信皇上不想长命百岁。”
白腾反响快,厚脸皮的说道:“二少说的这番话,正是我想说的。我不是气昏头入手揍人,是为了大局才出手的。”
五味厌弃的摆摆手,赶人说道:“你去山上砍柴,我瞧柴火不多了。”
送走白腾,五味看向一脸漠然的冯召召,欣喜的说道:“二少你聪明,有你为道门出谋划策,道门一定可以扬名天下。”
冯召召起身说道:“唉,我的折扇仿佛落在里面了,我去找扇子。”
五味目送冯召召分开,淡笑着说道:“该是我道门的人跑不掉,秦家出了如此才俊,气数未尽是大幸。”
冯召召从清宁手中接过折扇,见她看向南方,顺着视野看过来,瞧见来宣旨的锦衣卫没有走。
端详生疏的锦衣卫来客,此人仪表堂堂身材高大,疏忽一张面无表情的冷脸,当真是一个丑陋的郎君。
凑到清宁耳边,冯召召打趣的说道:“清宁你看主人做什么,莫不是动了芳心,这不是良缘,他是皇上的走卒。”
清宁小脸一红,赶忙解释说道:“小姐你误解了,正由于他是皇上的人,我才要盯着他。以免他在茶水外面下药,冤枉你苛待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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