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远山想起先帝,心里有些感伤,叹口气说道:“你要把遗诏交于临沂王,想好了吗,若是不慎,你我都是罪人。”
冯召召语气坚决的说道:“我想好了,我与皇上和临沂王都熟习,皇上心思多无视小民。临沂王虽城府深,心里装着大周,情愿俯身理解百姓的喜乐。他的封地百姓生活安乐,他当皇帝对百姓有利,贤明的君主才干治国安邦。”
冯召召擦擦眼角,红着眼睛说道:“爹不用担忧尚书府的将来,阮护卫会当上门女婿,日后他跟小妹的儿子姓冯。爹你跟娘多留意身体,孩儿这一去凶多吉少,若是我不幸离去,会让恩师带回我的骨灰,把我葬在青风山便好。”
冯远山欣喜女儿能独当一面,比别家的儿郎优秀,一想到高僧的话,心中悲哀的说道:“你去吧,走之前看看你娘。召召你是爹的好孩子,你安心随云中子道长分开,听他的话。”
冯召召一走,冯远山忍不住落泪,痛惜要与女儿分别。
看过冯秦氏之后,冯召召去了国公府,看到一切都是熟习的容貌安心了。
秦忠抹眼泪,不舍的说道:“小姐你一定要回来,大家都舍不得你。”
冯召召交给秦忠一个木盒,淡笑着说道:“管家莫要伤心,生死有命我听天命布置。我走之后你把木盒交给临沂王,通知他秦扶柳报答他的救命之恩,还了救命之恩日后一别两宽。”
秦忠哭着说道:“小姐你莫要说了,为何要帮那个负心汉。国公府对兰大侠不薄,谁知他是无情的临沂王。”
冯召召轻叹口气,用愁容掩盖眼底的不舍,笑着的说道:“让外公回京为临沂王助阵吧,戚宣不是合格的皇帝,临沂王与太后的仇怨该理解。兵符早日交给新帝为好,秦家搬去岭南,我与镇南王交好,他会庇护秦家。”
怕多待下去会没出息的哭鼻子,冯召召分开国公府,不忘把她暗中的力气交给秦术。
路过城门马车停下,打哈欠的周立新愣住,对上清宁笑盈盈的眼睛。
冯召召笑着说道:“小柠是我的丫鬟,怕扶柳表哥不熟习京城,让清宁去表哥身边照顾。周少爷莫要苦恼,你没有爱上小厮,想娶清宁去找媒婆吧。”
马车分开许久,周立新回过神,咧嘴傻笑起来。
王府的气压低,阿七站在书房门口不说话,听着外面王爷的大声质问吓得哆嗦。
苏公公曾经老了,当年护着戚寒时分开危机重重的皇宫,他不遗忘使命,要协助王爷夺回皇位。
“王爷你忘了多年的谋划了吗,为了一个冯二小姐,你忘了这些年受的冤枉?”
戚寒时冷着脸说道:“我没有忘,不断没忘,我通知过你时机未到,我一定会报仇不是如今。”
苏公公咳嗽几声,语气沧桑的说道:“王爷你忘了仇恨,陪伴二少身边你很喜欢宁静的生活,你是皇室子弟不能任性。冯召召是个顾家的好姑娘,晓得兰大侠是临沂王,会疏远你。”
戚寒时一听气恼的说道:“是你走露音讯,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自作主张上奏。”
苏公公笑着说道:“老奴只怕活不久了,临死之前想看到王爷你夺回皇位,下了九泉老奴有颜面见先帝。王爷别顾及儿女情长,二小姐志向高远不会甘愿入宫,你们不适宜。娶了冯卿卿对你好处多,老奴呀只盼着你过得好,不孤负先帝所托。”
想起困在深宫的母亲,戚寒时握紧拳头,晓得苏公公的身体一天天虚弱。这位老人对他恩重如山,他待在冯召召身边太高兴,都忘了他背负的血海深仇。
“我晓得该怎样做,定然让那个狠毒女人为先帝偿命。”
分开书房,戚寒时启齿说道:“她怎么样,有没有寻我。”
阿七看看面无表情的王爷,低声说道:“二小姐还是老样子,日子过的惬意。王爷你别多虑,二小姐是聪明人,一定能猜出你对她的用心,待大事成求娶二小姐也不迟。”
戚寒时显露笑意,笑着说道:“让我们的人预备吧,早点儿处理太后报仇,救出母后入住皇宫,让苏公公安心。待我为帝就派人去尚书府提亲。她爱金银珠宝,我要多预备聘礼。我说了苦衷她会了解我,她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姑娘。”
八月份的深夜炎热难当,京城安静下来,夏虫的鸣叫声不时,让守夜的宫人心境焦躁。
嗅见炭火味儿,宫人起身左右看看,看见坤宁宫滔天的大火,惊得丢了手中的蒲扇。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的一夜,临沂王的大军杀入皇宫逼宫,戚宣缄默的交出玉玺。
“小叔输给你我不冤枉,我晓得父王做错了事,我等着你拿回玉玺。你别窃喜,你失掉皇位又如何呢,召召不屑与妃子争宠,等你后宫佳丽有数,莫要忘了有位痴情男子对你的好。”
戚寒时皱眉头,质问的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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